第 78 章 一笑懸命(15)(2 / 2)
更木留良離開之後,一鬥的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練劍,抓鬼兜蟲,幫早川婆婆的忙,偶爾去幫幫蔦子。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概一年多。
曜說他被父親禁了足,足足半年沒有出門。
所以一鬥掰著指頭數著日子,半年一到,就把曜拽出了門,去後山瘋玩。
這一年裡,他還是沒有學會呼吸法,最後連霧島師傅也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教他更平常一些的劍術。
暉送了他一把脅差,刀柄是赤紅色的,刀身是漆黑的,不曉得是用什麼打造的。
但是一鬥很喜歡,經常別在月要上,但是因為沒有專門的刀帶,那把脅差經常從他月要間滑下去,所以他會經常走到一半會回頭去找刀。
蔦子沒少因為這件事笑他。
義勇也長了一歲,已經到了愛跑愛跳的年紀,但不知道為什
麼,
他似乎要比普通孩子要呆一些。
經常剛邁出幾步,
就「啪嘰」一聲癱倒在地上。
被抱起來的時候,義勇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讓蔦子總擔心這孩子腦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然後轉身就拉著一鬥去山林裡找核桃樹。
吃什麼補什麼,蔦子是這麼認為的。
鎹鴉還是在春日野大宅裡進進出出,曜寫信的頻率降低了,但是並沒有消失。
與之相對的,曜在庭院裡練劍的時間越來越長,每次都要把自己練到虛脫了才肯停下休息。
霧島徹也對此表示擔憂,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這一年,曜依然沒有學會呼吸法,但是他的劍術卻有了長足的進步。
留良似乎很忙,但依然會寄信過來。
然後再信裡用洋洋灑灑的語言描述自己今天又看到了什麼樣的風景,遇見了什麼有趣的人,吃到了什麼好吃的,末尾一定還要誇一下他的弟子冬月。
對此一鬥都已經習慣了。
有些字一鬥不認識,所以他讓曜念給他聽。
曜對此的評價是這樣的。
「他這樣做很好。」
至少證明更木留良還沒有被自己的內心壓垮。
曜甚至鼓勵一鬥去給更木留良回信。
「你不想告訴他你在鬼兜蟲大賽裡奪得了第一名麼?」
一鬥被說服了。
然後他用他像蝌蚪一樣遊動的字,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大張白紙,滿懷期待的交給了鎹鴉。
慢慢的,他和更木留良的通信頻繁起來。
工作量超標的鎹鴉每次回來都追著他啄。
「一鬥,壞——」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啄我啦!」
在又一次被鎹鴉追著跑的時候,捂頭亂竄的一鬥撞倒了一個人。
「啊啊啊,你沒事吧!」
「對不起,一鬥不是故意的!」
「沒事。」
陌生而又平靜的聲音傳到一鬥的耳中,讓他有些疑惑的抬頭。
入眼是一張少年人的臉,還未完全褪去稚氣,臉上還帶著嬰兒肥。
不過讓人在意的是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上纏了很厚的繃帶,吊在月匈前。
這讓一鬥很在意,因為他剛剛不小心撞到人了,不曉得有沒有撞到他的傷處。
「請問你是荒瀧一鬥嗎?」
還沒回過神來的一鬥有些呆,不過隨後就連忙回答。
「對,西川之鬼荒瀧一鬥大人就是我了!」
「找一鬥有什麼事嗎?」
「師父說這裡有一個叫荒瀧一鬥的很可靠的家夥,希望我來這裡修養一陣子。」
「你的師父是?」
「更木留良。」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留良天天掛在嘴邊的徒弟!」
聽到一鬥的話,少年也不惱,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初次見麵,我是冬月。」
……
房間裡,曜正寫著今天的信件。
這一年來,他借著紫藤花之家的生意和寺崎家搭上了線。
然後順理成章的和那晚遇到的女孩子,寺崎榛名,成為了關係還算不錯的筆友。
春日野家的直覺一般來說不會出錯。
寺崎榛名身上的怪異時時刻刻刺激著他的神經。
所以他說服了自己的兄長,運用紫藤花之家的生意,搭上了寺崎家這條線。
當然,他和對方交流,用的是假名。
雖然有些對不起對方,事關重大,他必須要謹慎。
但是不管曜如何在信件裡旁敲側擊,對方都沒有給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展現給曜的大多數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瑣屑,幾乎沒有什麼用。
這加劇了他對寺崎家的懷疑。
一開始他隻是懷疑寺崎榛名一個人,但隨後這個懷疑對象就變成了寺崎一家。
因為從紫藤花之家傳回來的消息看來,這一家子都不太正常。
寺崎一家身上似乎都帶著某種特質,這讓他們看起來和淳樸的望瀧鎮格格不入。
而他們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幾乎不會出門。
如果不是望瀧鎮的人口並沒有減少,也沒有發現什麼無名的屍骸和血跡,不然鬼殺隊的劍士早就該到了。
這樣的調查持續了一年。
這一年,紫藤花之家依然沒有發現寺崎家的弱點。
投入與回報並不成正比。
不得已,曜也隻能壓下自己內心的懷疑,放下對寺崎家的調查。
或許真的是他多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