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一笑懸命(20)(2 / 2)
福居繭子平靜的給出了答案。
那條路的終點是東京,一路上或許還
() 有些小村子,幾個規模不大的小鎮。
但是這依然改變不了這條路通往東京的事實。
至於為什麼那麼篤定是東京。
因為她很清楚。
東京,是一個讓無數人瘋狂的著魔之地。
……
荒瀧一鬥帶著消息和一肚子疑惑離開了。
回到旅館房間,他見到了等他多時的曜。
「怎麼樣,打探到蔦子的消息了嗎?()」
「?()_[(()」
景楓屋?
這個名詞讓春日野曜的眼皮跳了跳。
飛速的掃了一眼荒瀧一鬥的打扮,確認和出門前沒有多大變化之後,他才收回了目光。
出乎他的意料,一鬥居然真的打探到了有用的消息。
但是東京……
蔦子去哪裡乾什麼?
這個問題讓曜的眉毛皺了起來,幾乎快打成一個結。
他想不通蔦子為什麼要帶著她的母親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
還是東京那樣的城市。
這不尋常。
富岡家的家境他是知道的。
父親富岡義博常年在外跑商,在城鎮之間做一些賺差價的小生意。
母親富岡櫻子患有肺病,常年臥病在床。
這樣一戶人家,無論如何都不該跟東京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一鬥打探回來的消息,給蔦子的不告而別,蒙上了一層陰影,一層麵紗。
思考了半天,曜依然沒有得到任何頭緒。
到最後他隻能對一鬥說
「等明天,我們往東京那邊去。」
隻要走下去,總還有機會的,打探蔦子的消息。
……
望瀧鎮,寺崎家。
寺崎榛名小心翼翼的拆開了這個月的來信。
她和月池春樹認識於幾年前。
一開始隻是因為兩家生意上的往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和對方成了不錯的朋友,彼此之間經常會寫信往來。
她會在心中訴說她的理想,她的煩惱。
因為她能感受到信的另一端,月池春樹先生,有一個細膩包容的心還有淵博的學識。
這樣的人,一定能夠理解她的吧。
【寺崎小姐親啟:
此番寫信是為了向你告別。
月池家的生意依然穩定,父親有意將我送到大洋的西岸去學習,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人,沒有拒絕的權力。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登上了遠航的船隻,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會在到達西洋之後再次給你寫信。
勿念。】
末尾的署名是月池春樹。
看完這封信之後,寺崎榛名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並沒有類似失落的感覺,因為她並不愛慕對方。
此刻,她隻是深切的感受到。
() 能夠讓自己傾訴的人(),
(),
又少了一個。
在這個家裡,她還不知道要熬多久。
弟弟小光已經長大了很多,但是依然不像個正常的孩子。
榛名經常看到他一個人對著牆壁發呆,然後自言自語。
母親一天天的呆在那件沒有光的暗室裡不停的祈禱,父親又一天天的不回來。
全家唯一齊聚的日子是在每個周末的祈禱日。
今天是祈禱日。
把信件用火柴燒掉,榛名收拾好自己,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父親已經回來了,母親也已經落座,還有弟弟也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吹滅了所有的燈,寺崎家開始了今日的祈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片漆黑中,寺崎榛名聽到了自己父親冷漠的聲音。
「明天我們去東京。」
這是通知,而不是什麼協商。
榛名看向母親的方向,母親那邊並沒有聲音傳來。
這是一種默認。
弟弟低著頭坐在座位上,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
最後的最後,榛名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知道了,父親。」
……
「北邊,一鬥在北邊——」
頭頂的鎹鴉不停的盤旋著,發出刺耳的叫聲。
「我明白了。」
冬月利落的收了刀朝著鎹鴉點了點頭。
鎹鴉的意思是一鬥和他接下來的任務,都在北邊。
某種意義上來說剛好順路。
是他特意拜托了鎹鴉留意的結果。
不過北邊啊——
冬月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據他所知,那邊現在是炎柱的轄區。
更木師父說,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談到東京的時候,更木留良曾那麼說道。
「那是一個令無數人瘋狂的著魔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