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一笑懸命(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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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死了。」

春日野曜看著床上與他血脈相連的兄長,曾名春日野暉現名產屋敷耀哉的人。

絳紫色的詛咒像爬山虎一樣爬滿了他的臉,連指甲也泛著隱隱的紫意。

原本純黑的瞳孔被侵蝕的泛白,那雙病態的眼眸裡很早之前就再也倒映不出任何人的倒影。

「我知道。」

春日野暉對曜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強,夾雜著一絲苦意。

「你死了,彼方和杭奈他們怎麼辦?」

春日野曜的腦子裡現在一團亂麻。

他兄長還算得上年輕,他的兒女們尚且稚嫩,還沒有成人,最小的輝利哉更是才三歲。

受無慘的牽連,他們一族就算代代與神官世家聯姻,壽命也算不上長久。

而春日野暉又在本不長壽的歷代家主中算得上短命。

不該是這樣的。

他們今年才一十歲,就算詛咒再怎麼凶猛,也不至於這麼早就油盡燈枯。

除非……

「你做了什麼?」

在春日野曜的注視下,名為產屋敷耀哉的男人笑了一下。

「我看到了很多。」

世代與神官家族的聯姻,為每代家主帶來了一點超乎尋常的能力。

偶爾的午夜夢回,他能看到一些關於未來的片段。

那些片段大多細碎,往往一瞬就過去了。

歷代的鬼殺隊主公都靠著這一點點片段在諸多路口中,選擇了較為穩妥的那一條。

但春日野暉並不滿足於這些。

他要想看的更清楚,也更多,那就要付出另外的代價。

「你簡直是瘋了!」

春日野曜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兄長,如果不是估計他身體實在是虛弱,估計已經伸手去拉他的衣領。

「不,我沒有瘋。」

看著麵前發怒的兄弟,春日野暉的感覺卻前所未有的好。

甚至有種久違的輕鬆。

他甚至還饒有興致的開了個玩笑。

「你要不要猜一猜我看到了什麼?」

「所以呢,你看到了什麼?」

曜冷冰冰的看著他。

「我看到了鬼舞辻無慘。」

「什……」

「你先不要急。」

說了這麼多話,春日野暉感覺有些疲憊,所以他不得不先停下來,喘一口氣。

「我看到了鬼殺隊和荒瀧派聯手打敗了無慘。」

盡管那景象實在是慘烈,但是最後獲得勝利的是他們。

這就夠了。

看著自己胞弟臉上震驚的表情,春日野暉又笑了。

「我還看到了[產屋敷耀哉]。」

「但是,夢裡的『產屋敷耀哉』並不是我。」

像是知道了某種可能,春日野曜忽然顫抖起來。

「『產

屋敷耀哉』不是你……又會是誰?」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說到這裡,他看著麵前的春日野曜,白色的眼眸裡是一貫的溫和。

他們是血緣上的兄弟,是彼此的半身,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存在。

平心而論,把未來寄托在不切實際的夢中,這並不可取。

如果有別的選擇,春日野暉也不會選這條路。

但遺憾的是,他隻是個凡人,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他們已經遇到了荒瀧一鬥這樣的前所未有的變數,如果詛咒不能在他們這一代終結,那麼未來便再沒有希望結束。

「可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春日野暉打斷了春日野曜的話。

「我看到的不夠多,現在全部說給你聽。」

「無慘有五個大腦七顆心髒,被斬首也不會死,上弦壹是月之呼吸的使用者,上弦肆不懼斬首,能分裂成四個,上弦陸在吉原,還有一隻彈琵琶的鬼,一定要先殺了她。」

春日野暉一邊說著,嘴角一邊流出血來。

春日野曜驚懼,上前抱住他的兄長,卻聽見春日野暉的嘴唇還在翕動。

「讓一鬥往東走,青色彼岸花,他會找到的……」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死了。

知道未來是要付出代價的,但要想把這份未來告訴別人,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

等春日野曜的手顫抖著去探懷中人的脈搏,房間的門突然被拉開。

天音夫人站在門口,雛衣、日香、杭奈還有彼方抱著輝利哉跟在後麵。

她們先是輕輕的接過了春日野暉的屍身,在他臉上蓋上了代表死亡的白布。

隨後她們齊齊站在春日野曜麵前,彎下了月要。

「家主大人。」

寂靜在房間裡蔓延,像藤蔓,把春日野曜死死纏住,讓他一點一點的窒息。

麵對著自己的侄女、侄子還有兄嫂。

春日野曜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現在他是『產屋敷耀哉』了。

如果他不接受,那麼承受詛咒的就會使輝利哉。

如果他不接受,兄長的死就成了一個笑話。

再然後,紫色的詛咒猶如顛茄花一樣盛開在他的額頭。

*

久違的,荒瀧一鬥接到了春日野曜的信。

信中說他得到了關於青色彼岸花的消息,讓他一直往東走。

【往東走,你會找到它的】

這封信讓他有些扌莫不著頭腦,但是沒關係。

他相信曜,就如同信任自己手中的刀。

所以他收拾了一下行囊,往東邊出發了。

*

在不多的相處時間裡,觀月榛名和那位姓早川的婆婆學了很多。

期間由於鬼殺隊的圍剿,他們換了一處據點。

早川婆婆對她說了很多事,關於鬼王的起源,關於鬼的誕生,關於日輪刀和紫藤花。

就算是身處惡鬼的老巢中,那雙眼睛依然是沉靜的,總是對她投來溫和的注視和鼓勵的目光。

她很少感受到親情,而這份關懷讓她覺得溫暖。

這讓她感覺稍微好了一些,又有了那麼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很快,分別的時候就到了。

某一天,童磨遞給她一個小瓷瓶。

「榛名,餵她喝下去。」

把撫養荒瀧一鬥長大的人帶回來瞧瞧不過是一時興起。

但是最終他發現,這人也沒什麼特別的,也沒有什麼其他用。

畢竟鬼殺隊和荒瀧派的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自然也不會來找她。

至於用來吃,他覺得太老了。

而現在,童磨剛好需要一個素材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年輕健康的侍女都應該用在別的方麵,而他想起據點裡有一個更合適的人。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這瓶子裡是什麼?」

「是我的血哦~」

「小榛名,不要這樣看著我嘛~」

我知道你想殺死我,但是現在你絕對做不到。

觀月榛名知道,她拒絕不了他。

她沒有能力拒絕他。

與其讓童磨來動手,不如她親自來。

至少還能減輕一些痛苦。

在那位令人尊敬的老者的溫和的注視下,觀月榛名遞上了那瓶比毒藥還要惡毒百倍的鬼血。

早川淺奈沉默的接過瓷瓶,背對著童磨,對她做了幾個口型,隨後飲下了那瓷瓶中的鬼血。

隨後,瓷瓶從她手中滑落。

然後不出意料的,鬼化失敗了。

「真遺憾。」

童磨看著地上不成樣子的屍體。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打算去找個年輕健康的侍女,愉快的賜予對方永生。

徒留觀月榛名一個人在房間裡,看著那堆不成形的肉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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