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隻狐狸(1 / 2)
三個體育館離得不遠,中間以連廊相連。
門牌上掛著一條發光的白色燈管,旁邊趴著一隻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獨角仙。
宮野春跨進體育館,就察覺到裡麵多了個意料之外的人物:淺色頭發、戴眼鏡的短發高個子。
可能是聽到他的腳步聲,那人抬頭看過來,視線裡充滿著一股不善的意味。
宮野春知道對方的名字,是烏野的11號,主要攔網手,月島螢。
宮野春一頓,困惑道,「那個月島很討厭我嗎?為什麼?」
宮侑不以為然:「就你平時那副樣子,被討厭才是應該的。」
宮野春:?
不是說我們沒有被討厭嗎?
不開心。所以那是騙我的?
月島並沒有打算一直盯著人看,準備移開視線的時候,宮野春卻忽然抬頭,淺棕色的眼眸和他對上了。
就像泰迪熊被陽光照得透明的毛尖尖、玻璃罐裡堆放的巧克力,是那種折射著破碎反光、泛出一點淺金的棕色。
月島動作一頓,來不及收斂「厭惡」的表情,又不想對前輩表現得太不禮貌,於是呈現出一種十分扭曲僵硬的麵部狀態。
然而在他想好反應之前——宮野春率先毫不在意地移開了視線,沒有在他身上再停留多一秒。
月島螢:「……」
他額角浮起十字。果然超讓人火大啊這家夥!!
還好黑尾及時插入,調節了緊張的氣氛。
「介紹一下,這是月島,你師弟。」黑發雞冠頭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仰身看過來,「呦,春今天還帶了二傳來啊!」
說到自己,宮侑可就不困了。他一抖擻,孔雀開屏狀態開啟!
「昂。」宮侑揚起下巴,尾巴翹上天:「沒辦法,誰讓這家夥求我一定要來給他托球啊!」
宮野春從善如流:「嗯,是我求阿侑一定來給我托球的。」
木兔也看過來:「春你來啦!咦——還有新的二傳手,叫什麼名字來著??」
赤葦:「是宮侑。還有,不要在別人麵前忘記他的名字啊,很失禮的。」
木兔大笑:「哈哈有什麼關係!反正有赤葦在嘛!」
黑尾:「……」
黑尾鐵朗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陷入沉思。
所以,你們二傳和攻手之間,就是必須有一個在當媽,是嗎?
等等,那我和研磨之間的角色是怎麼分配的!?
黑尾鐵朗進入貓貓宇宙。
我是媽嗎——難道研磨一直說我煩就是因為我像他媽一樣嗎!?
察覺到某種真相的音駒隊長大受打擊,失去色彩。宮野春放下排球包,疑惑地四處看,「翔陽呢?他不是先過來的嗎?」
門外,幽幽探出一個橘色的腦袋,日向翔陽表情僵硬,「我在……」
宮野春:「?你到了為什麼不進來?」
「啊啊!」日向站在門外,揉亂頭發,試圖用紛亂的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困擾:「可是!怎麼說呢,這個房間裡的人都好高啊!而且給我一種『砰砰!』!『砰砰嗙』的感覺啊!!」
月島還在剛才憤怒的餘波裡,不遺餘力地吐槽,「那是什麼奇怪的比喻啊!都說了說成那樣沒人能聽懂吧!?」
宮野春迅速又真誠地握住他的手:「我懂。」
月島:「???你懂嗎!你是怎麼懂的啊!?」難道擬聲詞是單細胞生物的通用語言嗎?
「哈哈哈!」木兔手叉月要,不拘小節的大笑起來,「但是人數剛剛好誒,既然這麼巧,就大家一起開心地打3v3吧!」
赤葦靜靜出現在他身後:「人數一點都不剛好,明明就多出一個人,木兔學長。」
因為師門忽然多出一個人的緣故(黑尾:餵餵!問我師門有沒有其他人的不是春嗎!?),在場人數從剛剛好的六人變成微妙的七人——打3v3多出一個人,又不夠打5v5。
赤葦主動提出來:「你們暫時不缺人的話,我就先去吃飯了。」
宮野春看向他,「誒?沒關係嗎?」
赤葦搖頭,「沒關係,本來也是大家都被木兔學長嚇跑了,所以才由我陪他練習的。」
雖然「監護人」說要走,木兔倒是意外的灑脫:「哦!那我晚點回去,要給你帶夜宵嗎?」
赤葦:「晚上吃東西會胖的,木兔學長。」
赤葦後退一步:「那,明天見。」
其他人:「明天見——」
黑尾拿起球:「那就來討論一下分組吧~我和月島來攔網~」
月島在跟黑尾學攔網,肯定要分到攔網那一組,宮野春和宮侑是固定搭檔,肯定要分到進攻那一組,那問題就來了——剩下兩個人,木兔和翔陽,全都是攻手啊!
木兔苦思冥想,激情揮臂:「但是我果然還是想打扣殺啊!扣殺!」
日向翔陽抱著球,又慫又剛,「但但但、但是我也想練習進攻的技巧……!」
因為是不認識的前輩,所以多少有點壓力,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