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隻狐狸(1 / 2)
宮治十分鍾後回來,拎著食盒和退燒藥,還有一盒布丁。
宮侑看到布丁的時候,臉上「你偏心」三個字幾乎要跳出來,「你都沒給我買過!」他的動作和肢體語言,充分詮釋了他有多想大聲說話,說出口又降了音量,生生達成了一種默劇的效果。
宮治白他一眼,也小聲道,「我給你買乾什麼?反正我給自己買你也會偷吃。
」宮侑:「……」雖然但是,雖然但是!兩人再次在被子邊蹲下——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畫圖日記小學生x2,第二次。
宮治沉默片刻。
宮治:「……你去把春叫起來吧。
」宮侑:「你怎麼不叫!」宮治:「我看他睡著了不想叫啊!」宮侑:「你不想叫難道我就想叫了嗎?」宮治:「……」宮侑:「……」又十分鍾後,尾白輕輕推開宿舍的門,先看到空盪盪房間正中一床被子,然後是一左一右,兩張被手機微光照亮的恐怖麵孔。
尾白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看清是一左一右玩手機的宮雙子。
尾白:「……」尾白:「……你倆為什麼不開燈啊!?」雖然日常擔任吐槽役,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可靠的學長,尾白阿蘭把燈打開,蹲下拍拍宮野春的肩膀,承擔了叫醒他的艱巨任務。
「春,起來把藥吃了!」宮野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吃了藥,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宮治看著手邊的盒飯,「這個怎麼辦?」尾白:「放著吧,他半夜餓了就爬起來了。
」於是——三人圍在被子旁邊。
小學生畫圖日記場景x3三人對視一眼,默默低下頭。
然後都忍不住捂著肚子笑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跟剛來的時候也太像了吧!」「完全是場景重現一樣的程度啊!!」「過會大耳前輩他們回來的時候不會又一樣吧……」夜深了,倦鳥也都歸巢。
窗外的枝椏上夾著一團一團黑色的鳥窩,雛鳥在鋪滿棉條雜草的巢裡伸展著翅膀。
宮治站起來伸了個懶月要,宮侑開了瓶水,阿蘭抹掉笑出的眼淚,撐著身後坐起來,感嘆道,「不知道春將來的女朋友會是什麼樣子呢……」宮侑突然嗆水:「咳咳、咳!」宮治中肯評價:「感覺嫁給他的女孩子會很辛苦。
」阿蘭忽然痛哭:「真不想把春交給她啊!」宮治:「……為什麼直接代入女方父親的角色!?」幾人又聊了一會,關上燈拿著東西出去洗漱,臨出門前,尾白的視線落在飯盒旁邊的布丁上。
他動作一頓,心情復雜道:「這個……」宮治看他的反應,產生一種不妙的預感:「等等,難道……」阿蘭和宮治對上視線,並異口同聲,「你也買了?」尾白:「……」宮治:「……」他們倆同時想到了一個更加不太妙的可能。
十分鍾之後,赤木回來了,帶著一個布丁。
十分鍾之後,大耳回來了,帶著一個布丁。
十分鍾之後,銀島回來了,帶著一個布丁。
晚上九點半,稻荷崎眾對著眼前的五個布丁陷入沉思。
一年級的理石慌張:等等,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為什麼前輩們全都買了布丁回來!?角名路過,並就此嘲諷:嗬,一群傻爸爸罷了。
宮野春睡到半夜,被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吵醒,暈暈乎乎睜開眼,入目是一盒盒飯——以及上麵奧運五環一樣堆得老高的布丁。
月光下,布丁們的影子映在地上,顯得叱吒風雲、威武雄壯。
宮野春呆住:……怎麼回事?祭品?詛咒?布丁頭的詛咒??……七天的合宿,一眨眼就過去了。
因為要留出返校的時間,最後一天的比賽隻打半天。
烏野對梟穀。
赤葦二傳,木兔在網前起跳,月島掛著惡鬼臉出現在網前。
木兔一頓,一瞬被他威懾到,臨出手換了一個反彈球。
他心有餘悸地落地,又不爽地向隔壁場地喊話,「餵,阿黑,管管你徒弟啊!」稻荷崎對音駒。
扣殺的一瞬間,宮野春出現在球網對麵,視線緊緊盯著攻手,眼神中帶著野獸般的銳利和堅決。
「抱歉——做不到。
」黑尾麵對被攔死的扣殺,勾起嘴角,「我這邊,可是出現了更難纏的家夥啊!」黑尾鐵朗懷疑人生:「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記得我也沒專門抽出時間教你啊??」宮野春也不解地歪過頭,「我們不是每天都在打3v3嗎?師父。
」黑尾:「……」哪有人打扣殺的同時還能學攔網啊!?哪!有!人!打完比賽,就是喜聞樂見的烤肉時間。
燒烤是森然的食堂提前準備好的,從源頭斷絕了這幫十六七歲的廚房殺手炸烤架的可能性。
還有切塊的蔬菜、玉米和青椒,肥美的厚切肉塊放在燒得滾燙的鐵網上,馬上就發出刺啦的聲響,刷上森然特製醬汁,色澤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