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1 / 2)
之後又因為當地下了暴雨導致飛機無法按照原計劃起飛,等回到東京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
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五條悟依然活蹦亂跳,一副精神到不行的樣子,完全看不出被人紮穿脖子的痕跡。
唐橋實栗原本以為自己會鬆一口氣,沒想到剛眨了一下眼睛就有淚珠落了下來。
「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很疼啊?」
然後她又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那可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啊!
五條悟在各種意義上都是一個天才,即使是最初接受體術訓練的時候,在無下限的加持下,向來隻有他揍人的份,從來沒有見過他受過這麼大的挫折。
五條悟笑著抹掉她的眼淚,「確實不太好受。」這個他並沒有否認,瀕臨死亡時的那種窒息和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得到的。
「但是說起來也得感謝那個家夥才對。」
不然他到現在還不能領悟反轉術式。
唐橋實栗吸了吸鼻子,抬頭看到他麵上幾乎可以稱之為愉悅的笑容,想到這家夥差點就原地升天了,心裡不禁一陣氣悶,照著他的月匈口錘了一下,五條悟大驚小怪地怪叫起來,指責她是不是要謀殺親夫。
不得不說,五條悟在哄她這方麵真的很有一套,唐橋實栗心中的最後一絲擔憂與後怕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之後,她又開始關心另一個人。
「夏油前輩還好嗎?」
五條悟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因為不顧忌任何人任何事,所以他甚至不屑掩藏自己的情緒。又因為他天生就是一個有些淡漠的人,所以第一次任務失敗他或許會有些挫敗,但絕不會為此感到愧疚。
但是夏油傑吧——
唐橋實栗對他的了解不多,但下意識感覺那個人外表開朗但其實心事挺重的,又一向以維護弱小為己任,所以在最後關頭眼睜睜看著任務對象死掉,他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五條悟倒是對夏油傑很有信心,「沒事的,我們兩個可是最強啊!」
唐橋實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到現在也沒有想通從身份背景到三觀性格都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到底是怎麼發展出堅不可摧的友誼的。
五條悟是說他們打了一架關係才開始變好的。
也許是因為在山巔上屹立太久忽然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所以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男孩子還真是奇怪。
*
「女孩子還真是奇怪!」五條悟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忽然發出這樣的感嘆。
夏油傑眼皮都沒有抬一個,見怪不怪,「實栗又爽你約了嗎?」
「明明是她要我陪她去植物園的,結果現在又跑去陪歌姬買衣服。」
夏油傑寫字的手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見到剛回來的庵歌姬和冥冥時,順帶說起了這兩個人今天計劃去逛植物園的事。
少年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眯起,思忖庵歌姬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很有這個可能!
誰又能拒絕小小地報復一下五條悟的機會呢?
「畢竟是女生嘛,熱愛逛街買衣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悟你作為未婚夫應該大度一點。」
五條悟直起身子,撇了撇嘴,完全沒有發覺導致他今天被放鴿子的罪魁禍首就坐在身邊,沒過一會兒就興致盎然地詢問夏油傑今天要做點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把夜蛾家的那個熊貓偷出來研究一下怎麼樣?」
五條悟眼饞那個很久了,他很想拆開那隻咒骸看看裡麵的構造,如果不是夜蛾正道早有防備說不定已經被他得逞了。
夏油傑剛想說一句「不怎麼樣」,忽然聽到一聲震天怒吼。
「悟,再加五千字的檢討!」
而同一時間的唐橋實栗已經跟溫柔學姐舒舒服服坐在商場裡麵喝飲料了,身邊已經堆滿了大包小包的戰利品。
「難得有這麼悠閒的時光啊!」庵歌姬眯了眯眼,舒服地伸了一個懶月要。
「之前都沒有單獨跟歌姬姐出來過呢,今天冥冥姐不在嗎?」四年級隻有兩個女孩子,平時她們做什麼都是一起的,像今天這樣隻有一個人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事。
「冥冥啊她擔心生病的弟弟,所以回家了。」
唐橋實栗微微點了一下頭。
庵歌姬突然有些心虛。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她的初心確實是想給五條悟找麻煩來著,後來又覺得這樣不太妥當,怎麼能把可愛的後輩當作工具呢?
實在是良心不安,庵歌姬閉了閉眼,還是將自己的小心思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