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愛入心情入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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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後,他才很不忍心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在某些時候可以讓人心情好轉,在某些時候,也可以讓人心如刀割。

就像現在,司徒蘭心聽著這曾經非常希冀他能對她說的三個字,心就像被刀劃開了一樣,痛得不能呼吸,第一次想要勇敢的放棄仇恨用心的愛一個人,經營一段感情,可是他的一句對不起,卻殘忍地提醒了她,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

「我不好嗎?或者我沒有她好?」

上官瑞握住她的雙肩,愧疚的說:「不是你不好,是我的心走不到你那裡。」

司徒蘭心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如果他說她哪裡不夠好,她可以努力的去改,可是他說他的心走不到她這裡,她能怎麼辦?

「好,我知道了。」

倔強的轉過身,強忍著不在他麵前哭泣,如果得不到愛情,那麼,她也不屑於得到同情。

進了房間,關了門,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掉,她無助地蹲在門邊,雙手抱著膝蓋,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麼辦,不想這麼沒用的哭,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她拚命地壓抑,拚命的壓抑,站在門邊的上官瑞還是清楚地聽到了。

這是第二次,聽到司徒蘭心悲愴的哭聲,上官瑞的心裡很難過,他想敲門,可是手舉起來卻又放了下來,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很清楚,她想要聽到的,絕不是他的安慰之語。

愛情,從來都是這樣殘酷,不是她辜負了你,就是你辜負了她。

司徒蘭心開始逃避上官瑞,早上她起得比他早,晚上,她回得比他晚,盡一切可能,不與他有獨處的機會,因為她還不知道,被他拒絕後,要以什麼樣的狀態才能夠坦然地麵對他。

情緒的低落,神情的憔悴,很快引起了好友林愛的注意。

林愛把她約到咖啡廳,開門見山就問:「最近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情緒一直這麼失落?」

她遙搖頭,無力的攪著麵前的苦咖啡:「沒什麼。」

「還想瞞著我嗎?我跟你認識多久了?有什麼話不可以說的?」

「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說了隻會讓自己更加可悲而已。」

司徒蘭心這樣說,林愛心裡就明白七八分了,「你跟上官瑞告白,他說他暫時還沒有辦法接受你?」

「比這個更嚴重,他說他的心,走不到我這裡。沒有任何猶豫的。」

林愛眉頭一蹩,很是心疼她,抓著她的手安慰說:「沒關係,走不到就走不到,誰稀罕,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更何況他還那麼龜毛。」

「隻是有些不甘心,為了他我連報仇的事都不想了,可是他卻連考慮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既然不甘心那就不要放棄,我不信還有不喜歡我們蘭心的男人,不喜歡我們蘭心的,都是蠢蛋!」

司徒蘭心視線睨向窗外,落寞的說:「男人都有初戀情結,開辟男人感情啟蒙的那個女人,要怎樣才能贏得過?」

「初戀情人算什麼?不過就是段回憶而已,隻要你下功夫,一定可以把上官瑞的心搶過來。」

上官瑞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裡,手裡握著手機來回翻轉,已經三天了,他跟司徒蘭心沒有說過一句話,偶爾碰麵,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已經閃了個沒影。

他知道她是在躲他,一個女人主動向一個男人表白,卻遭到拒絕,這份難堪和失望他能理解,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要怎樣才能緩和兩人之間僵硬的關係。

思慮再三,他給她發了條短信:「晚上有空嗎?我們聊聊吧。」

等了足足半小時,也沒有等到她的回復,他便直接把電話撥過去,電話是通的,卻一直無人接聽。

連打了三四通,司徒蘭心都沒接,與其說她不接,不如說她沒有勇氣接,她怕上官瑞說:『既然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像過去一樣相處,那我們就分開吧。』

她很清楚上官瑞的婚姻有多短暫,她更清楚,截止今天,她跟上官瑞的婚姻剛好維持了三個月。

婚禮那天他的話猶在耳旁,沒想到時間過得這樣快,一眨眼就到了結束的時候。

「晚上六點,我在35℃等你,不見不散。」

上官瑞的第二條短信發來,司徒蘭心陷入了深深的彷徨之中。

下午五點,結束了一場會議,上官瑞準備前往35℃,臨行前打了通電話給司徒蘭心,結果她還是不肯接。

季風推門走進來,見他表情凝重,戲謔的問:「為情所困,對不對?」

「瞎猜什麼。」

「你敢說你對你的新太太沒有動心?知道你們結婚多久了嗎?」季風指著他桌邊的日歷:「整整三個月了,打破了以往六次婚姻的記錄。」

季風不提醒,上官瑞還真的沒想到,他跟司徒蘭心竟然已經相處了三個月,同時,也忽爾明白了她不接電話的原因。

迅速編輯一條短信過去:「是有事要談,但不是談離婚。」

以為這樣司徒蘭心就會接電話,可是再次打過去,她依舊還是不接,他不禁有些懊惱,把手機扔到了桌上。

「女人不接電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太喜歡了,一種是太討厭了。」

季風篤定的斷言,上官瑞未作回應。

「或許是對太喜歡了的自己感到太討厭了。」

他繼續斷言,上官瑞沒好氣的沖他一句:「那是羅密歐和茱麗葉才有可能的階段。」

「那你坦白說,你對那個司徒蘭心真的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嗎?」

季風跟了上官瑞十來年,關係自是親密,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避諱。

「我心裡的人是誰你很清楚。」

「那總不會一點都沒有吧?或者有點其它的感情也好啊,比如親情,友情?」

「其它的感情,有。但是說不清楚。」

「什麼感情說不清楚啊?」

上官瑞微微嘆息:「比愛情少一點,比友情多一點。」

「那不就是親情嘛,這有什麼說不清楚的。」

「也許吧。」

他起身,看了看腕上的表:「我有事先走了,你不下班嗎?」

「這就走了。」

上官瑞坐在35℃的包廂裡,等著司徒蘭心的到來,雖然知道她的心情可能不會太好,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會來,因為她,不是那種會一直逃避現實的女人。

事實上,他還是了解她的,司徒蘭心來了,盡管狀態看似調整得不錯,但眼底深處,那一抹淡淡地憂傷卻還是掩蓋不了。

「打算這樣一直躲避我嗎?」

上官瑞直視著她,無奈的問。

「不是,隻是想等心情完全整理好再麵對你。」

「如果讓你傷心了,我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司徒蘭心你卻是一個好女人,我不否認我對你有好感,但這不能成為我接受你的理由,因為在我心裡,唐琳從未離開過,這樣的情況下,若接受你的感情是對你的不公平,對我自己也是一種負擔,一個人的心隻有那麼大,不可能同時容得下兩個人。表麵上愛著你,心裡卻愛著另一個人,這樣的愛情,我相信也不是你想要的。」

「恩,我明白。」

司徒蘭心把心底湧出的巨大悲傷壓了下去,強顏歡笑說:「叫東西吃吧,我餓了。」

「好。」

上官瑞知道她很難過,卻不能安慰,因為以他的立場,安慰就是虛偽。

他叫了很多豐盛的菜餚,司徒蘭心拿著筷子苦笑了一下:「你果然是不喜歡我,這裡有一大半都是我不喜歡吃的。」

上官瑞有些尷尬:「那我叫她們撤了重上。」

「不用了,湊合吃吧。」

一頓飯兩人吃得默默無言,偶爾也會抬眼看一眼對方,卻立馬就轉移。

於是,司徒蘭心想,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此了吧?相互了望的眼神,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以後有什麼打算?還會留在我們家嗎?」

「如果你不趕我走,會留在這裡。」

「沒有愛情也可以?」上官瑞小心翼翼地問。

「三個月來沒有愛情,也一樣過來了。」

是啊,每對婚姻不一定都是因為相愛才走到一起,兩個相親的人,相處一段時間後就結婚,難道他們敢說他們之間有多麼深厚的感情?

因為種種原因而結婚的夫妻中,真正相愛的能有幾個?不是因為湊合就是因為將就,更多的則是因為合適。

因為合適而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吵吵鬧鬧也是一輩子,雖然偶爾在落日的黃昏,可能會有些遺憾,為什麼當初不能因為愛情而相守,而是要因為合適才相聚……

「回家嗎?」

出了35℃,上官瑞詢問身邊的司徒蘭心。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要不要送你?」

「不用送,沒多遠。」

上官瑞點頭:「那好吧,路上小心點。」

待他的車子漸漸消失在遠方,司徒蘭心步行來到了附近的影院,然後看了一場看不懂的電影,四處張望,發現別人專注而陶醉,才忽然明白,孤獨是什麼。

司徒嬌眼看著三個月過了,司徒蘭心卻還相安無事的在上官家做著少奶奶,已然打破了外界盛傳,惡魔上官瑞的婚姻從不超過三個月的傳言。嫉妒之火熊熊燃燒,她決定不再等下去了,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拆穿司徒蘭心的謊言。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從那個傻子入手,可是那傻子的父親明顯跟司徒蘭心是一夥的,看來她得另找切入點,可是找誰好呢?司徒嬌列出幾個相關人物,最後把目標鎖定了呂長貴。

呂長貴當然是認識司徒嬌,隻是從來不曾有過交集,所以對於她的突然邀約,顯得很詫異。

「找我什麼事?」

他的語氣不甚友好,充斥著淡淡的敵意。

司徒嬌粲然一笑:「舅舅怎麼對我這麼冷淡?雖然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可我跟你外甥女有啊,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你也不該對我這麼冷淡吧?」

「哼,看在我死去妹妹的份上,我不覺得我應該對你友善,甚至再惡劣一點也不過分。」

「秀桐阿姨是病死的,跟我們家又沒關係,你對我氣勢洶洶的乾嗎呀。」

呂長貴一巴掌拍到桌上,生氣的吼道:「年紀輕輕的,別說這種昧良心的話,小心遭天譴!」

司徒嬌被他野蠻的動作嚇一跳,忙點頭:「好好好,不說,不說,我們言歸正傳。」

「這次約舅舅出來呢,是想談一下我姐姐的事,你怎麼把我姐姐給賣了?」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把她賣了?」

「那個叫李夢龍的傻子呀,不是你以十萬元賣給他們家的嗎?」

呂長貴吃了一驚,眉頭蹩起:「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真有這回事?」

「我不知道。」

司徒嬌從他剛才驚詫的目光裡就已經確定了事情的真相,見他不承認,她嘆息說:

「你就別瞞著了,我姐都跟我說了,這事就是你一手操辦的,我真是沒想到舅舅你這麼喪盡天良,把一個正常人賣給傻子,還大言不慚的把妹妹掛在嘴上,你做出這樣的事來,讓九泉之下的秀桐阿姨怎能安息?」

「喪盡天良的人是你們,當初要不是你媽跟你爸無情無義,蘭心怎麼會被逼無奈走到這一步?是你們司徒家毀了她的人生,我妹妹泉下有知,總有一天會化作厲鬼來替自己和她女兒報仇!」

「哎呀,舅舅你怎麼三句話不合就跟我吵啊?我現在是來跟你商量對策,怎麼才能把那樁婚事取消,雖然我和我姐同父異母,但我也不忍心看著她嫁給一個傻子呀。」

她招來服務員:「先給我們上菜,拿點酒來。」

呂長貴陰沉著臉說:「我可沒心情跟你一起吃飯。」

「再沒心情飯總要吃的,我們今天別的不說,就解決一下我姐跟那傻子的事行嗎?」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會關心蘭心?嗬,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跟我姐的關係沒你想得那麼糟,我們關係要是不好的話,我怎麼會知道李夢龍的事?我姐現在頭痛著呢,一邊是那個傻子李夢龍,一邊是那個瘋子上官瑞,兩邊都得罪不起,兩邊的日子也還都不好過。」

酒菜端上來了,司徒嬌替他斟了滿滿一大杯,痛心地說:「以我平日裡的觀察,我姐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那上官瑞你知道嗎?結過七次婚啊,要多凶殘有多凶殘,動不動就打我姐罵我姐,一家人都不把我姐當人看,讓她吃他們吃剩下的飯菜,還把她當傭人使喚,家裡好幾輛名牌車,卻連碰都不讓她碰一下,每天讓她搭公車上下班……唉,真不忍心說下去了,太可憐了,那樣的生活環境,不死也隻剩半條命。」

呂長貴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心情差到了極點,他沒想到外甥女過的是這樣的日子,難怪上次沖他發火,說自己的人生已經夠亂,不要再給她添亂。

「那個畜生折磨不了她多久了。」

「為什麼?」

司徒嬌乘勝追擊,想要把司徒蘭心的秘密套出來。

「她很快會離婚的,然後跟李夢龍結婚。」

「不會吧,李夢龍可是個傻子呀。」

「傻子也比那個瘋子強,傻子至少知道疼愛她,蘭心原本就沒打算跟那個瘋子上官瑞生活多久,她隻要利用完他,就會馬上回到李家,他們之間約定是早就存在的,更何況,李甲富夫婦早就把蘭心當成了女兒一樣看待。」

呂長貴明顯是醉了,內心的憤怒導致他開始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利用他?利用他什麼呀?」

「利用他的錢,他的權,他的勢,然後……對付你爸你媽!!」

司徒嬌臉色沉了沉,這個蛇蠍女人,果然從一開始就有了計劃,想對付她們司徒家?哼,這下看誰對付誰!

司徒蘭心剛結束工作,出了校門就看到了司徒嬌,她倚在她拉風的跑車邊,趾高氣揚的沖她招手,她走過去,沒好氣的問:「又想乾什麼?」

「我們談談吧。」

「行,你說吧。」

「找個地方談,這地方不適合談那傻子的事。」

司徒蘭心眉頭一皺:「如果你是想來找茬的話,請恕我沒時間奉陪。」

她轉身往馬路邊走去,司徒嬌得瑟的喊道:「你沒時間的話,那我可就找姐夫談嘍?」

一聽她要找上官瑞,司徒蘭心停下了步伐。

「好,走吧。」

她倒要看看,這整天無所事事專門找她茬的廢物這次又想找什麼茬。

司徒嬌把車子開到了上次兩人見麵的咖啡廳,一落座,她就開門見山說:「離開上官瑞吧。」

司徒蘭心鄙夷的笑笑:「你吃錯藥了是不是?我為什麼要離開他?」

「如果你不想讓他知道你接近他的骯髒目的,那就知趣的離開,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你以為威脅的話我是第一次從你嘴裡聽到嗎?」

「上一次我是沒有證據,但是這一次可不一樣了,我有足夠能揭穿你謊言的證據。」

「是嗎?那就拿出來讓我瞧瞧。」

司徒嬌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從包裡拿出一支錄音筆,裡麵很快傳來了呂長貴的聲音,經過處理後的錄音,更能體現司徒蘭心最初嫁給上官瑞的目的有多麼不單純。

她的臉色陡然沉下來,司徒嬌滿意的笑了。

「怎麼樣,如果我把這個拿給姐夫和疼愛你的公公婆婆聽一聽,會不會很有趣呢?」

「卑鄙。」

司徒蘭心切齒的從牙縫裡繃出兩個字。

「卑鄙也是跟你學的,上次把我跟我爸耍得團團轉,害我們家白白損失了那麼多錢,我這隻是以牙還牙而已。」

「區區一隻錄音筆就想威脅我,你做夢!」

「那咱們就走著瞧,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下周的今天如果你還沒有主動離開,所有的真相就將大白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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