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對不起,我愛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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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早上八點,上官瑞揉著沉昏的頭腦,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突然,他掀開被子,渾身的血管頓時爆裂了……

他一腳踹開浴室的門,血紅著雙眼伸手掐住了站在花灑下淋水的唐琳,將她按在牆壁上,歇斯底裡的吼道:「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唐琳的臉被掐得慘白,卻坦然回答:「做了三年前,我們經常做的事。」

「你去死!!」

上官瑞憤怒了,情緒徹底失控了,他加重手上的力度,掐得唐琳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額頭上的傷口也在與牆壁的撞擊後,傷口撕裂流出了鮮紅的血,順著臉頰流到了鎖骨處,一直流到了那個刻著上官瑞名字的地方。

「我……愛……你……」

唐琳已經快要斷氣,卻還是使出最後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上官瑞冷冷的瞥一眼她月匈前那顆被血染紅的瑞字,突然嘲諷的笑了。

他鬆開了隻要再堅持一分鍾就可以讓唐琳一命嗚呼的手,目光冰冷而絕望的說:「你真是讓我惡心到了極致。」

四年的戀情,三年的等待,終於在這一刻紛飛煙滅,上官瑞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愛過唐琳。

唐琳跌跪在他麵前,虛弱的哭著說:「瑞哥,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一起過,為什麼你要這樣激烈地對我……」

上官瑞居高臨下的盯著趴在他腳邊的女人,至此,他再也沒有辦法把她想象成當年那個坐在辣椒麵館內,微笑的像天使一樣純真的少女,他對她徹底失望。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上官瑞渾渾噩噩的轉過身,一步一步離開了唐琳的視線,原以為三年的時間,改變的隻是彼此之間的想法,卻沒想到改變的遠比想法更復雜。

他的心是痛的,卻不是因為唐琳的改變而痛,而是因為他的妻子,他該怎麼麵對她。

白雲公館內彌漫著沉重而悲傷的氣息,上官瑞一回到家,司徒蘭心就焦急的問他:「你昨晚去哪了?」

他看著她的妻子,心是被刀絞得痛,因為想過要到死都對她忠誠,他沒有了向她坦白的勇氣,沙啞而疲憊的說:「昨晚跟朋友喝多了,睡在了酒吧裡。」

家裡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所以司徒蘭心並沒有過多追究他話裡的真假,而是急急的上前說:「晴晴走了。」

他怔了怔:「去哪了……」

「你看。」

司徒蘭心把今早發現的小姑子留下的字條遞到他麵前。公公婆婆已經出去找了,隻有她在家裡守著電話,看看小姑子會不會打電話回來。

上官瑞顫抖的把視線移向紙條:「爸爸、媽媽、哥哥、嫂嫂、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經過了一次生命的洗禮,讓我開始想要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我的理想是什麼?我的追求是什麼?我的人生定位在哪裡?不要試圖找我,我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上官晴晴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而那種生活必須是沒有父母的庇護,沒有哥嫂的疼愛,沒有季風的存在。等我蛻變成一個不依賴你們也能獨立生活,即使失去愛情也能活得驕傲的上官晴晴時,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到那個時候,我就會回來。」

上官瑞痛苦的閉上眼,手中的紙條飄到了地上,他向前兩步,輕輕的將司徒蘭心抱進了懷裡。

頭埋在她的發間,他的身體在顫抖,司徒蘭心能感覺到,剛想掙脫出來問他該怎麼辦,上官瑞將她又抱緊了一點。

「什麼都不要說,讓我抱一會就好。」

此時此刻,他真的是太心痛了,為妹妹,為自己,為蘭心。

上官晴睛最終還是真的走了,上官汝陽動用一切關係,也沒能將女兒找回來。

上官老夫人整日以淚洗麵,原本溫馨熱鬧的家裡,突然間就冷清了下來,每個人都沉浸在晴晴離家後的陰影中走不出來,以至於上官瑞未歸的那一夜,漸漸被忽略,沒有人懷疑過那一夜,到底發生過什麼。

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上官老爺把全家叫到客廳,鄭重而難過的宣布:「從明天開始,停止尋找晴晴,這個家裡恢復如常吧。」

司徒蘭心震驚的睨向公公:「爸,晴晴還小,若不將她找回來,她一個人……」

「也許她的想法是對的,從小到大我和你婆婆都將她捧在手心裡,也是時候讓她開始學著獨立了。」

「那她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讓她獨立沒有錯,可是這個世界卻不是隨便可以讓人獨立的美好世界。

「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不管經歷什麼都要自己承擔,我們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

老夫人傷心的哭了,司徒蘭心走過去抱住婆婆:「媽,不要難過,晴晴雖然沒吃過什麼苦,可是她很聰明機靈,即使離開你們的庇護,應該也能照顧好自己。」

上官瑞坐在一邊什麼也沒有說,他的表情是木然而僵硬的,自從晴晴走的那一天到現在,整整七天他都是這樣的表情,司徒蘭心隻當是因為妹妹的離家出廠讓他心裡難受,卻不知道這隻是一小半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心裡的負罪感,是無法麵對司徒蘭心的自責感。

雖然不是出於他的自願,可是他心裡清楚,事情發生了,結果比過程更重要。

家庭會議結束,司徒蘭心又安慰了婆婆一會,才疲憊的上了樓,很意外的,這一晚上官瑞沒有拚命的工作,而是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心事重重的抽著煙。

麵前的茶幾上,放著精致的煙灰缸,裡麵已經扔了三四根煙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未被完全掐滅的火光。

「今晚不用工作嗎?」

司徒蘭心坐到他身邊,聲音柔和的詢問。

上官瑞搖頭:「恩,有點累了,今晚想休息一下。」

她心疼的撇他一眼,將他拉起來:「我們坐那邊去。」

司徒蘭心將上官瑞拉到凳子上坐下,然後站到他身後,體貼的替他捏起了雙肩:「我知道晴晴走了你很難過,其實仔細想一想,爸爸說得也有道理,是時候讓她學著獨立一下了,更何況季風假接受她感情的事被揭穿後,她留在家裡隻會傷心,換個環境的話對治愈心傷不失為一種好的方式。」

上官瑞沒說話,她繼續說:「現在晴晴的手術也成功了,再也不會有什麼能威脅到她生命的東西存在,憑她的聰明可愛,無論到哪個地方,一定都會很受歡迎。」

她靈動的雙手,突然被上官瑞握進了手中,上官瑞將她拉到自己麵前坐下,眼神專注的望著她說:「蘭心,你信任我嗎?」

司徒蘭心怔了怔,木然點頭:「信任啊,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隨便問問。」他牽動唇角苦笑笑。

「對了,你上次跟唐琳見過麵了吧?」

「見了。」

「她有沒有怎麼說?」

「沒怎麼說,把證據交給我了。」

司徒蘭心驀然瞪大眼,有點不可思議:「不會吧?那可是她唯一能威脅到我們的籌碼,她會輕易交出來?」

「是真的交出來了,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在我書房中間的抽屜裡。」

上官瑞的聲音平淡而無力,眼神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空洞。

「你該不是有什麼更重要的把柄被她握在了手中,所以她才會把證據交出來吧?」

司徒蘭心隻是一句玩笑話,孰不知,卻在上官瑞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花。

他凝望著她,很想坦白,卻一開口說出來的卻是:「沒有的事。」

司徒蘭心笑笑:「知道不會有那樣的事,隻是逗你玩而已。」

她坐到上官瑞腿上,雙手攀著他的脖頸,閉著眼睛說:「既然她已經把證據交出來了,以後就不要跟她見麵了好嗎?」

「好。」

上官瑞沙啞的點頭。

很久之前當他知道了司徒蘭心隱藏的秘密時,他很憤怒很不能理解,甚至一度因為她沒有向他坦白而傷心失望,那時候他真的是不理解她的,甚至後來兩人好得如膠似漆時,他想到那些事也依然不能理解,直到這一刻,在經歷同樣的心境後,他才終於理解了,理解了一個人沒有辦法向另一個坦白的苦衷和無奈。

「蘭心。」

「恩?」

司徒蘭心睜開眼,頭歪著打量他:「怎麼了?」

「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可能要一個月後才回來。」

「這麼久?你要去哪裡?」

司徒蘭心慵懶的意識突然清醒,震驚的質問。

「沙特。」

「你去那裡乾什麼?」

「我想在那邊辦個石油工廠,一年前就有這個想法了。」

「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辦工廠,我們家的生意不是已經做的夠大了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企業也是一樣,在國內站住腳是不行的,要在國際打響品牌才是真正的成功。」

司徒蘭心雖然隻是一名普通的中學教師,對商業的事並不是很了解,可她很清楚一個男人的野心有多大,事業才能做多大,而做為成功男人身後的女人,除了無條件的支持外,就是無條件的鼓勵。

「恩那好吧,可是一個月會不會太久了?」

「我也不想離開你那麼久,可是為了做事業,兒女情長的事隻能擱一擱。」

司徒蘭心抿了抿唇,試探著說:「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行嗎?反正我暫時也不用回學校工作。」

她以為他會向上次提出去公司幫忙一樣答應,卻不料上官瑞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這次去會非常忙,我抽不出一點時間陪你,更何況晴晴才離家出走,我們都走了的話,媽一個人在家裡肯定會很難過。」

雖然有些小失落,但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樣,小姑子剛走,婆婆還處在傷心的階段,這時候無論如何,都是應該陪在她身邊的。

「那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哦?」

「放心,我會的。」

「不忙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一天一次不奢望,但至少一個星期要打一次。」

「好。」

夜深了,兩人躺到床上,司徒蘭心枕在上官瑞的手臂上,茫然的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深深的嘆了口氣。

「睡不著嗎?」

她失落的回答:「想到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就獨守空閨了,怎麼能睡得著……」

「隻是暫時的,別胡思亂想了,快點睡吧。」

「恩。」

她翻了個身,麵朝上官瑞,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困意漸漸來襲,正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蘭心,從跟你認識到現在,我從來沒有瞞過你什麼事,如果偶爾一次我對你有所隱瞞,也請你原諒我。

「噢……」

她昏昏沉沉的答應,下一秒,便陷入了夢境之中。

第二天一早,上官瑞醒來的時候,司徒蘭心已經把他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見他醒來她走過去問:「我們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張合影的照片?」

「恩?」

上官瑞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看這裡。」

司徒蘭心突然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到他的臉上,哢嚓一聲,就用上官瑞的手機拍下了一張兩人親密的合影。

「哇,不錯不錯,以前沒合影過不知道,現在一看還真是有夫妻相呢。」

她把手機遞到上官瑞眼前:「怎麼樣?是不是很般配?」

上官瑞寵溺的笑笑:「恩。」

「好了,快起來洗瀨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司徒蘭心不會知道,上官瑞一直到淩晨六點才睡著。

她想送他去機場,卻被他拒絕了,說害怕到了機場就舍不得讓她走了,結果兩人隻好在家門口依依不舍的道別。

季風開著車子送上官瑞去機場,一路上,上官瑞一句話也沒說,到了機場後,他拍拍季風的肩膀:「公司就交給你了,多費心一點。」

季風沉沉的點頭,在上官瑞轉身的瞬間,喊了一聲:「瑞總,對不起。」

「怎麼了?」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晴晴也不會離家出走,真的對不起……」

這些天,季風心裡很不好受,每天都活在自責中,總覺得晴晴離家出走,都是因為自己的過錯。

「不管你的事,別內疚。」

上官瑞又拍拍他的肩膀,這才拎著包進了機場大廳。

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心裡是窒息的難受,這七天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痛苦的煎熬,以前不管在公司多忙多累,回到家隻要看到司徒蘭心所有的疲憊都會煙消雲散,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害怕回家,害怕麵對司徒蘭心,不見她的時候想她,見她的時候又覺得痛苦,那種矛盾的心理已經快要把他折磨的瘋掉了,所以,他才臨時決定以辦工廠為由,暫時逃避這一切,希望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好好調整心態,忘記那些不愉快的經歷,重新回到過去麵對司徒蘭心時幸福的狀態。

沒有了上官瑞的日子,司徒蘭心百無聊賴,這天無意中翻看日歷,算著上官瑞已經走了幾天,卻赫然發現是林愛的生日,她一拍腦袋,真是個見色忘義的家夥,每天光顧著想老公,把朋友的生日竟然都給忘記了。

她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林愛的電話,卻是關機提示,頓時更為內疚,以為林愛是生她的氣才故意關的機。

換了身衣服拎著包奔出家門,到市區一家商場給林愛買了隻大大的狗熊,然後便匆匆趕到了林愛與江佑南住的公寓,按響門鈴等了半天才看到一個瘋頭瘋腦的女人過來開門。

「你怎麼這個時候還在睡覺?」

司徒蘭心不可思議的瞪著她,簡直無語至極。

林愛揉揉淩亂的頭發,打著哈欠說:「一般周末我都是這樣啊,別整得好像今天才認識我似的。」

她指指沙發:「隨便坐,我去洗洗。」

司徒蘭心一把揪住她的睡衣下擺,將她扯了回來,把手中的大狗熊塞到她懷裡:「生日快樂!」

她笑著親了親狗熊:「謝了啊,就知道除了你沒人會記得今天是我生日。」

「你爸媽也不記得?」

「我是說現在我身邊的人。」

「江佑南也不知道?」

林愛聳聳肩:「他知道才怪。」

「你不跟他說他當然不知道了。」

「我怎麼沒跟他說,我暗示他兩回了,第一回我說:七月二十號我想辦個arty。他問:辦arty乾嗎?我說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他就說:哦,那隨便。」

「沒了?」司徒蘭心挑眉。

「沒了啊。」

林愛一臉委屈:「你說這人是不是太沒人情味兒了,我都說的這種地步了,好歹要問一下是一個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對不對?結果就雲淡風輕的說一句隨便,隨便他大爺個頭,氣死我了。」

「那第二回呢?」

「第二回就是昨天晚上,我殷勤的替他泡了杯熱茶端到書房,然後跟他說:明天能不能抽出一天時間?他問我:有事嗎?我說希望他明天可以陪我出去玩玩,因為明天是個特殊日子,這是我第二次跟他提及是個特殊的日子了,結果他還是沒有問我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反而問我:你幾歲了?」

司徒蘭心眨了眨眼:「這什麼意思?」

「是啊,我當時也很困惑,就問他你問我幾歲乾嗎?結果你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啊?」

「他說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纏著大人帶出去玩,整得他就跟我爸似的,差點沒把我氣得吐血。」

司徒蘭心聞言哈哈大笑,戲謔的說:「看來你跟江佑南相處得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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