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後本王庇護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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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秉仁是個急性子,雖然從沒有一次真的丟下她,但嘴裡肯定沒好話。

在安馥珮沒有看見的地方,澤王的眼眸卻覆上一層霧,又迅速地退去。

……

蔡思源顯然是被氣到了,「澤王殿下!你可知車中女子,乃是蔡某的妻子!」

蔡思源將馬韁交於易惜兒控著,右手去扌莫箭筒。

小泗右手按在劍棲上,一伺蔡思源有任何異動,便即拔劍出鞘。

澤王在車內,並非不知馬車外劍拔弩張,但他懶洋洋的,將外麵的緊張形勢不放在眼裡。

「原來安姑娘竟是蔡狀元的妻子,這就是蔡狀元的不對了,既然你是安姑娘的夫君,怎麼打傷她的丫鬟,使她半夜三更流落在此荒郊野外,十分不妥。若非本王車駕恰好路過,搭救於她,她孤女一人,如何是好?」

澤王自述擅擺龍門陣,還真就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今日夜深,安姑娘傷心至極,已不想見你。不若狀元改日挑個好日子,再來向安姑娘負荊請罪,如何?」

澤王娓娓道來,洋洋灑灑。

蔡思源怒極更加失態,臉上的咬肌上下抖動,「澤王殿下,你敢仗勢欺本官之妻,本官與你誓不罷休!」

鄭朝宗睜著豆眼,「非也非也,蔡狀元,令夫人實是在車內醫治丫鬟,澤王幫她而已。」

蔡思源的目眥欲裂,「賤內安氏隻是個賣豆腐的商販之女,怎麼會懂醫術。」

「嘿嘿。」鄭朝宗敲了敲車廂,「老實說,這種神乎其神的醫術,本太醫也不相信。所以,本太醫跟尊夫人打了一個賭,要是她不能救回這個丫鬟,她就要替本太醫倒一輩子的夜壺。諸位在此,且都替本太醫做個見證。」

鄭朝宗回頭,雙手插月要,洋洋自得,顯然對贏這個賭十分有信心。

蔡思源臉色鐵黑,雙腿一夾馬肚,馬蹄又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如刀,瞥一眼鄭朝宗,而後又落在車廂簾的兩個人影上。

「說什麼醫治丫鬟,分明在車中行苟且之事!澤王,你是當本官是瞎子嗎?」

馬車內,澤王又用手中的鑷子碰了碰安馥珮手中的鉗子,輕笑,「安神醫,如何是好?今夜你雖能救回你的丫鬟,你的名聲卻是毀了。」

安馥珮頭也沒有抬一下,快速地修補月匈膜,漫不經心,「名聲?澤王你介意嗎?」

澤王垂眸,隻見女孩翩長的睫羽,目光向下,專注不已,似乎外麵的-切於她如浮雲。

他猜測了一下安馥珮對蔡思源的感情,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桃花眼染上笑意。

「本王從不介意名聲……」

澤王看上去還挺愉悅的,「既如此,好,以後本王庇護於你!」

澤王遂站直些身子,朗聲笑道,「蔡狀元難得有如此自知之明,你確確實實是瞎子沒錯。」

鄭朝宗道,「蔡狀元,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一開始,我也以為令夫人是對澤王有意……不過,你放心,令夫人確確實實是在手術,澤王他光明磊落!」

蔡思源咬牙,如刀似削的俊臉上覆著一層寒霜,「你們既已做下如此之事,再找諸多借口也是沒用!澤王殿下,你花名在外,雖然皇帝陛下寵愛你,但如此玷汙臣妻,羞辱本官。本官不才,定不與你乾休!」

澤王嗬嗬一笑,「蔡狀元定要汙蔑安神醫,給自己頭上戴一頂綠帽,讓本王猜一猜其中原由。」

澤王道:「本王初見安神醫時,身上沾滿泥土,而其丫鬟身受重傷,危在旦夕。蔡狀元是想寵妾滅妻,所以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定要給安神醫按上一個罪名,好讓你的行為名正言順,是也不是?」

澤王此言一出,鄭朝宗震驚不已,那些個護衛,看蔡思源的目光都變了。

蔡思源渾身發抖,「胡說。」

澤王繼續道,「蔡狀元風流之名,當今世上誰人不知。又何用本王胡說,蔡狀元金榜題名,於同一日迎娶美妻嬌妾,羨煞旁人。不知何故,卻隻見妾室八抬大轎,而不知妻於何處。」

當時,易惜兒與安馥珮同一日過門,蔡思源因嫌棄安馥珮身份,隻給了安馥珮一個名分,婚事辦得了了,反而是易惜兒八抬大轎從正門入,吹吹打打,官員同僚來賀,皆以為易惜兒才是正妻。

澤王重提舊事,再聯想今日事由,蔡思源寵妾滅妻之舉已經昭然。

蔡思源牙關緊咬,一時間竟無從辯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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