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琉璃,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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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手裡真的有十四年前的劍南道輿圖?「

麵對麵前坐著的拘謹男子,顧遊傾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來冒領賞金的。

但想了想也不太可能,畢竟這可是祓魔司掛出的正規懸賞。

隻是,他若真的有輿圖,為何顯得這麼慌張?

李清慕自顧自泡了一壺靈茶,並攏雙腿,端著杯子安靜地坐在一旁。

看似乖巧恬靜的樣子,實則心中比誰都著急想要看見那份輿圖。

「真的有……」藍安行漲紅了臉。

腦海中時刻浮現著臨行前妻子的教誨,要得寸進尺一些,要獅子大開口!

但僅用一份完全沒什麼價值的輿圖,就讓人家幫忙治療小雨的病,這件事本身就十分不合理。

小雨的病可沒那麼好治,按那些大夫的話來說,那甚至不算「病」,而是「命」。

這種感覺就像是後世拿著「再來一瓶」的冰紅茶瓶蓋,本來可以從別人那換到一百塊錢,但他卻要開口換一整個萬達廣場一樣。

對於他這種出身,自然從沒乾過這種事。

也不怪他如此拘謹,畢竟良心上有些過不去。

「別緊張。」顧遊傾不得不出言提醒對方放鬆。

整的好像他在審犯人似的。

他看了一眼身旁安靜坐著的李清慕,越發覺得像了。

她若是手裡拿著的不是茶杯,而是紙筆,那便是在記錄口供。

察覺到顧遊傾的視線,抱鵝聖女動作停下,思考了幾息後,又取過一隻杯子,給他也倒了一杯,並推至他的麵前。

「……」顧遊傾默默接過。

藍安行更加緊張了。

但為了女兒,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對方說出過分的條件。

「這位公子,我想問一下,輿圖換一百兩銀子可是真?」

「自然是真。」顧遊傾將一百兩銀子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學著李清慕的姿勢默默品著,「隻要驗過輿圖確實是十四年前的,這些銀子閣下便可以取走。」

望著那白花花亮閃閃的銀錠,藍安行咽了咽唾沫,潤了潤乾燥的嗓子。

忍著就這麼放下輿圖,拿走銀兩的沖動,他將手臂伸進懷中,扌莫到了紙卷的觸感,才稍稍安下心來。

「公子,若是我不要銀子,隻想懇請公子幫我一個忙,若公子答應,我便將輿圖雙手奉上,可否?」

「若我幫不上你的忙呢?」顧遊傾問道。

「那我便隻取五十兩銀子……」藍安行答。

顧遊傾和李清慕交換了一些眼色。

「可以,閣下先說說,需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有一女,如今七歲半,自打三個月前,便害了癔症,終日瘋瘋癲癲……最初小女還能認得爹爹與娘親,說的話她也都會聽,可漸漸的,她的癔症越發嚴重,眼下已經認不得我們,天天說有個不存在的夥伴喊她出去玩……」

藍安行神色痛苦:

「小女開始自言自語,看似與身邊的某人說話,可她的身側分明空無一物,甚至有天小女說她的朋友喊她去水底玩,說那有龍宮,有至寶,差點沒把小女淹死,還好鄉親發現得及時……」

「眼下,我們不得不將小女困在家中,但她的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變得易怒狂躁,時而傷害自己……」

「我與她的娘親真的不知該怎麼辦,已經尋遍了周圍有名氣的大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小女身體並無問題,可小女分明在日漸消瘦……」

「他們都說,這不是病,而是小女的命……」

談起自己的女兒,本十分正常的藍安行也顯得有些狀若瘋魔。

「所以,你想要我們幫你治好女兒?」顧遊傾皺眉問道。

說實話,僅僅隻是為了一份輿圖,這個代價其實有些大了。

「不不!」藍安行連忙擺手解釋道:「若是公子真的能夠治好小女,自然是最好的,但我並不奢求,隻要公子能夠教我們知曉小女害的什麼病,該如何治療便好,我們會自己想辦法……」

他咬牙,神色十分堅定。

他與妻子十分齊心,哪怕賣掉所有剩下的家產,也必須要治好自己的女兒。

治病這種事,顧遊傾自然不行,他便將目光投向李清慕那邊。

抱鵝聖女依舊保持著喝茶的姿勢,可杯中的茶水分明一滴未少,顯然心不在此,而是一直專心聽著兩人的交談。

她朝顧遊傾點了點頭。

她自然也不會治病,但元嬰期的「觀」,想要看清凡人的病症,還是輕輕鬆鬆的。

「行,我可以答應你。」顧遊傾將靈茶一飲而盡,「不說治好你的女兒,一定幫你弄明白她的症結所在。」

藍安行喜出望外,激動地道謝:「多謝,多謝公子,多謝姑娘。」

「不過,你得先取出輿圖讓我們驗驗貨。」顧遊傾提醒道。

藍安行信誓旦旦:「這是自然。」

他從懷中取出一細繩捆起的紙卷。

見到那繩結之時,他的神色微微有些異樣。

這是自己打的結嗎?感覺不太像啊……

心中忐忑地將紙卷打開。

三人看清了紙卷上的內容。

啪,李清慕重重放下茶杯,耳垂微紅,暗唾幾聲轉身離開。

顧遊傾神色不善地盯著藍安行:

「閣下是在戲耍我們嗎?」

藍安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自然也看見了那在桌上平攤開的紙卷,上麵分明繪著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侍女。

這哪是劍南道輿圖,分明是劣質的春宮畫。

藍安行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緊握著雙拳。

怎麼會……

他來之前可是再三確認過,這就是父親十五年前所繪的劍南道輿圖,怎突然變成了春宮圖?

他忽然想起來,趕來鎮東客棧之時,腦後傳來的劇痛。

難道說……

為什麼?

應該沒有人知道他正揣著輿圖想要來領取賞金的才對。

究竟是誰!

藍安行的心中積攢著無邊的憤怒,懊悔,自責等等繁雜的情緒,在他的腦海中翻湧著驚濤駭浪。

「公子,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的父親在大黎兵部職方司任職,專門負責繪製輿圖,不敢欺騙公子!」

「剛剛路上我被人襲擊,一定是有歹人搶走了我的輿圖!」

「公子明鑒!!若是有人拿著寫有「大黎職方司藍恆所繪」字樣的輿圖前來領賞,一定便是那歹人!」

「莪家中還藏有許多舊版的劍南道輿圖,公子不信可跟我去看!」

他知道,他現在已經失了信,沒辦法說服顧遊傾和李清慕。

他隻能拍著月匈脯,再三保證自己家中就還藏有更加古舊的輿圖,並邀請顧遊傾和李清慕去他的家中查看。

就在顧遊傾決定拒絕之時,一直關注這邊的李清慕悄悄與他傳音道:

「他並未說謊,也許我們可以去看看。」

她已經步入元嬰期,也不怕藍安行搞出些什麼幺蛾子。

好不容易有輿圖的線索,總該試試的,先取得輿圖要緊。

在李清慕的堅持下,顧遊傾同意了與藍安行回家走一趟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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