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一輩子做噩夢!(1 / 2)
四大探目帶手下探員們站在茶餐廳裡,以俯視的心態看著各位紮職人吃飯,臉上笑容本很有意思。
突然聽見東義堂紮職人的咒罵,頓時臉色驟變,悄然握槍,眼神欲要殺人!
就連在場吃飯的各區紮職人,表情也變得難堪,氣氛更添一分肅殺。
這些紮職人既然吃了何長官請的飯,將來就是要同何長官站在一邊,心態立場轉變後怎麼甘心挨罵?
便衣探員們更是頭一回嘗到一腳踩紮職人頭上的感覺。
你們不是威風嗎!
讓你們看看誰更大曬!
東義堂七叔還是罵個不停,唾沫星子橫飛:「先餵飽你們,再把伱們當豬殺!」
「出來行,一點眼界都沒有,給你一點蠅頭小利就給人當狗。」
「比鬼佬還不如……」
何定賢聽的心煩意亂,猛然一牌桌子,大聲喝道:「我讓你站著,讓你講話沒?」
「啪!」
雷洛揚手上前一步,毫不猶豫舉起配槍,用槍柄狠狠砸在七叔頭上。
砰。
七叔捂著腦袋,半蹲下身罵道:「乾你娘!」
雷洛則道:「天仔,削爛他嘴。」
一位探員毫不猶豫在櫃台上扌莫出一把水果刀,走上前拉起他的頭發,在對方憤恨的目光下用刀狠狠一劃。
「啊……」剛剛還一身骨氣的江湖人,下一刻就蜷臥在地板上,哀嚎聲傳出,在安靜的環境下,如似背景音樂,令茶餐廳多了兩分肅殺之氣。
同時,東福社紮職人微微後退兩步,靠在牆角,不斷吞咽口水。
何定賢心滿意足的叼起煙鬥,深吸一口,冷笑道:「這就對了。」
半小時後。
灣仔區各字號紮職人,全部在茶餐廳裡敲定地盤劃分,各行檔具體數字不再贅述,賭檔裁撤二份之一,馬欄裁撤三分之一,煙檔隻剩下三間,直接裁有十二間。
另外,典當行,軍火,一條龍也都有裁測。
其中,三間煙檔,和勝合一間,和合圖一間,老福一間…明麵上是三間,實則是三個牌照,必然有開分檔的可能。
這三間社團是在改革中吃的最飽,也是同何探目關係最好,其餘如新記、號碼幫等社團生意基本沒變,隻是規模縮小,集中經營,又如和聯盛、和安樂、五江社等社團,生意規模有所縮減,但起碼還有一口飯吃,如東義堂、東福社、聯公樂等更是要被打出灣仔。
三間大字頭有心思,夠配合,自然吃大頭,新記、號碼幫背景強硬不好亂動,和聯盛、五江幫好欺負,又沒什麼關係,自然要削。
東莞幫死對頭了。
擺明拿來祭旗!
何定賢等到樓下的議論聲塵埃落定,方在雷洛卷起地圖的時候,一馬當先帶著顏雄、黑腳貴等人走下樓梯。
「都沒問題了?」
他順手在雷洛手中接過地圖,卷緊之後拿在手上,目視眾人一圈,根本沒把眾人放在眼裡,輕佻著道:「沒問題就回家了!」
「嗯。」
「好!」
蘇龍、水生、大薑等紮職人齊齊點頭,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離開此處,此刻,黑腳貴卻插嘴說道:「賢哥,不用急,我還有一件事情沒辦!」
一群紮職人們轉頭看他,不明所以,倒是蘇龍、大彪偉目光閃爍,麵露不忍,想到不好的事。
何定賢也隻得點頭:「那你辦。」
黑腳貴得到允許,麵露獰笑,轉身快步走進廚房,馬上就拎著一把菜刀出來,手持菜刀,盯著地上的七叔惡笑:「七叔,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站錯邊。」
七叔早已渾身虛弱,麵色泛白,衣衫褲腿都淌滿血跡,手裡拿著一件外套捂住嘴巴傷口,見到黑腳貴快步流星,舉刀殺來,更是目露驚駭,硬氣了一輩子,死到臨頭終究起了貪生之念。
第一刀下來!
他丟掉衣服舉起雙手作勢要擋,口中喊道:「賢哥,我服了!」
噗!
第二刀,
第三刀,
黑腳貴轉身持刀朝著眾人喊道:「你們站著乾什麼,一起來啊!」
其餘人方在恍然大悟,大薑第一個手上接過,彎下月要,又是一刀……眾人圍成一圈,如剁案板,第五個接刀的陳水生竟然手腳發軟,站在桌旁渾身打顫,直到下一個人接過刀看了地上一眼,乾脆調頭一刀往早已嚇呆,站在較多的東福堂肩上斬去!
「啊!」
終於又有聲音響起,下一個人被團團圍住…
何定賢哪裡見過一群罪犯乾這種場麵?作為堂堂灣仔區一任探目自然不得不管,連忙朝著手下揮揮手:「趕快把門打開,我要出去叫警力支援!」
「知道了,賢哥。」守在門口的探員彎月要奮力一拔,將眷簾門扒開一米多空間,剛剛好露出一群人的雙腿,和地上想要爬到門口的人臉…
何定賢則穿著西裝,彎月要踏出大門,在最前方率眾一一走出卷簾門,望著街頭上密密麻麻的軍裝警、探員。
「長官好!!!」
軍裝警察、便衣探員們紛紛立正,大聲怒喊。
街外,一千多名身著短衫,手持利器,來自各個字號的打仔,突然在音浪中沉浸下來,目光都在眺望中間穿著西裝的男人。
何定賢叼起煙鬥,麵不改色,隨手招招手,倪坤拉著黃包車在警察中跑出來,搭起汗巾一如既往的彎下月要:「大老板。」
何定賢扭頭朝兄弟們吩咐一聲:「處理一下,我不希望見到街上有血。」
「知道了,賢哥,我們會打掃乾淨的。」雷洛回應一聲,滿臉輕鬆,顯然也沒把一群爛仔放在眼裡。
「走!」
何定賢坐在黃包車上翹二郎腿,手腕搭在膝蓋上拿著煙鬥,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出三板街。
一路上社團爛仔們都死死盯著他,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直至黃包車離開街尾。
隨後,大薑、蘇龍、黑腳貴等社團坐館紛紛走出茶餐廳,有人邊走邊罵:「撲街,一群沒人性的東西,害我一輩子做噩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