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縱火奪紙業(高潮6k二合一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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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持股份是商業上一種常見操作,往往在競爭雙方無法兼並對方,導致合作產生的利益更大時出現。

何定賢心中盤算著道:「森信紙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價值起碼在五十萬以上,官炳森表麵上是很闊氣的,但實際上《東方日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未來價值絕對在紙廠之上,讓官炳森入局《東方日報》的管理,鄒懷文就會有一個天然的商業夥伴。」

「以我目前百分之九十的控股權,將來怎麼樣都不可能丟掉《日報》的權力,但鄒懷文的百分之十加上官炳森的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會對我造成威脅。」

生意場上,瞬息萬變,未來有缺乏資金的情況,兌現一些股權是很正常的。

同時,鄒懷文、官炳森也有機會做局收股,所以光從《東方日報》的控股權考慮,他就不可能把股份兌給信森紙廠。

何況官炳森是東莞商會的成員,他最好不要與東莞商會弄的不清不楚,麵上曬然一笑,出言拒絕:「官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領,也多謝官生看重,但是《東方日報》是我同朋友創建,我需要尊重朋友的意思,你也知,真正管理報社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官炳森笑吟吟的道:「鄒懷文是報社負責人,但你是報社大老板,報社的事情肯定你說的算。」

「如果伱答應讓我入股報社,股份我可以少要些,價格也可以再談,同時,我還能替他在東莞商會中周旋,這對你改善自身境遇有很大好處。」

何定賢要是一個純粹的商人,還有空間跟東莞商會曖昧,可是他還在警隊握著權力,立場要比商人更明確,相應的要承擔更大風險,當即強硬表態:「價格就不用談了,如果官先生要同我一起做紙業生意,我可以考慮一些,但是要做報社生意,唔好意思,沒得談!」

他站起身掉頭就走,根本不給官炳森再開口的機會,官炳森本能地離座想要送客,可是卻止住腳步站定主位,眼神陰霾密布,望著何定賢離開酒桌的背景說道:「後生仔,年輕氣盛,有種!」

手下青頭仔靠上前道:「老板,要不要請人警告他一下?」

官炳森麵露冷笑:「這種人是嚇不住的,要動手就要上真格的,晚上請張景榮到我家坐坐。」

「知道了,老板。」青頭仔點頭應命。

「噠噠噠。」何定賢踩著皮鞋快步下樓,途中點起一支香煙,走出大門後忽然回頭一望:「衰佬,這個價就想買我的報社,是不是太看不起我?」

孟元達站在旁邊,忍不住麵露慌張,幾十萬的價碼都不夠,大佬到底是有多大野心啊!

實際上,以《東方日報》的勢頭來看,官炳森給的價格確實不夠高。

資本市場上的主動求購方是要為未來價值買單的,可官炳森偏偏隻按眼下的價格出錢,與其說是誠心求購,不如說是夾槍帶棒,想要欺負年輕人。當然,官炳森作為一間造紙廠的老板能夠拿出籌碼有限,總不能把整間造紙公司都兌給對方吧?

這是市場競爭雙方不可調節的矛盾。

何定賢別說壓根不想賣股,就算想賣,也不會賣給他一個二流商人。

「阿坤,你去找鄒懷文、阿仔托個口信,告訴他們最近小心信森紙廠搶客源,做好打價格戰的準備,報社要小心其它同行抹黑,千萬不要讓紙廠的工人搞出事。」何定賢出於警惕,進入差館前說道,倪坤連忙點頭:「收到,老板。」

何定賢在警署內還是不放心,又叫來錢偉善道:「阿善,派兩個夥計盯住吳公義、陳克夫,我知道他們每天都見過誰,同時知道見麵人的背景。」

「明白。」錢偉善點頭應命,馬上離去。

像官炳森此類的草莽商人,一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因為,他們正是靠著一股勇勁才能從底層爬到上麵,但凡韌性不夠都會中途出局,所以何定賢深知對方可能報復。

某種意義上講,他也是類似的人,好在商業上的事,報復手段局限性小,動用社團也可以擺平,有所防範的情況下,頂多是近期少賺點錢,跟對方打打價格戰,除非官炳森能夠在紙業上想到什麼新招,大不了到時候抄一抄。

反正紙業是不可能壟斷的,良性競爭也算好事,報業是不可能鬆手的,唯獨害怕武林拳賽被人破壞。

眼下,吳公義已經在報紙上回應,決定接受白鶴拳武師陳克夫的應戰,理由是陳克夫拿過遠東拳王金月要帶才配同他一起上台,其它小角色都不夠資格。私下裡省港澳三地已經有人開設賭局盤口,對賭勝負。

有多個賭壇大佬在幕後幫忙宣傳,暗自收注,如果吳公義、陳克夫出什麼事麻煩不小。

好在,何定賢沒有插手賭業,牽連不大,屬於同一件事的兩種玩法,甚至「傅老榕」等賭壇大佬還有借雞生蛋的意思,不好直接同他碰麵。

張景榮在九龍塘警署內見到官炳森的手下青頭仔,靠著椅背調整好坐姿,眼神高傲的看向他問道:「官老板有什麼事嗎?」

「老板隻話約你到家裡吃飯。」青頭仔留著寸頭,滿臉痘坑,語氣乾巴巴的,張景榮聞言揮揮手請他出去:「知道了。」

總華探長經常受商會老板邀約是常事,官炳森在東莞商會內不算什麼舉足輕重的人,連一個理事席位都沒有。

莫說同高等華人「周駿年」大律師家族及「爆竹大王」陳蘭芳等人相比,就連跟罐頭大王「王忠明」都相差甚遠,不過作為白報紙行業首屈一指的老板,在東莞商會裡也是中流砥柱似的人物,請他吃家宴該給的麵子要給。

張景榮是多一個老板撐月要,月要杆子就硬三分,加上有福爺的前車之鑒在,他一向同東莞老板們聯係更緊,甚至說得上是低眉順眼,卑躬屈膝。

晚上,張景榮乘坐私人轎車來到尖東臨海的一座洋房門口,一身黑色風衣被海風吹的衣角飄動,曾經的尖東華探長回頭一望正好將繁忙的維港收入眼中。

如今維港碼頭上輪渡冒著黑煙,汽笛聲不時響起,沒有風景可言,隻剩下忙碌的工業氣息。

「官老板,你生意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張景榮兩人在一樓餐廳酒足飯飽後,移步到二樓的花園露台喝茶,一番互有試探的交流後,他選擇主動打破話題,將主動權交給官炳森。

如果官炳森的麻煩他可以解決,他幾乎就沒有再拒絕的說辭,可見他姿態之低:「隻要在九龍的地頭,是我可以幫手的事情一定別無二話。」

官炳森叼著香煙,深吸口氣嘆道:「既然阿榮你這麼給麵子,那我就同阿榮你掏心掏肺啦,說實話,我做生意撞上了一個對手。」

「花月要賢在石硤尾有一間造紙廠你知道吧。」他抬起眼皮看了張景榮一眼,張景榮表情一愣,頷首說道:「我知道,叫作東方紙業。」

「我同他談互相控股,一起發展,他一點麵子都不給。」官炳森說道:「他一個在灣仔差館做事的人,搞得整個九龍都是他地盤一樣,乾!」

張景榮垂下眼皮,暗自沉思,心底早已思緒翻湧,想到很多可能。

官炳森繼續道:「我想要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光靠楚偉南,靠高永盛罩著是不夠的!」

「我花大價錢買通了工商暑的鬼佬,剩下幾個戴槍的幫忙做事,你行不行?」

張景榮張張嘴,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問道:「怎麼做?」

官炳森沒有立即把計劃告訴他,反而說道:「我知道,你被劉福的事情給嚇住了,但是九龍區有我們商會支持你,你照樣是九龍區的話事人,高永盛在中區搞改製,搞得風風火火,手底下人都很忙,一時半會顧不到九龍區,且他在九龍區鬼佬們眼裡沒份量,就算高永盛有心想要支持何定賢,港島區的人馬也過不了海。」

張景榮半響沒有回答,但一開口就很果斷:「好!我答應你,不過事成之後,我不要錢,我要一間工廠。」

他永遠都忘記不掉福爺臨死前,用嘴含著槍時說的話,一個人總華探長撈多少黑錢都不算本事,要抓住一切機會想辦法拿到正行的立身之基,將來才可能被人看得起。

如果對方能夠開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價碼,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可以奮勇搏一把,全港不是隻有潮汕人敢拚!

何況,他替東莞商會大老板做事隻有生命危險,卻沒有政治危險,橡膠而言,總體是占優勢,有靠山,有人手的。

他倒是知曉自己沒有經商創業的能力,與大老板合股是最好的辦法。

官炳森聞言眯起眼睛,細細打量他一番,良久後,於夜光下穩穩頷首:「好!事成之後,要麼我給你蓋一間工廠,要麼我把工廠股份給你,價錢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張景榮在去拾茶杯前不自覺用手扌莫了下槍,方才拿起茶杯,飲下茶後問道:「怎麼做,什麼時候動手?」

……

辛卯年,兔,丁酉月,庚辰日。

萬事大吉,百無禁忌!

漸入深秋,天乾物草,海風裡充斥腥味,夜幕之下,劉榮駒叼著一把匕首,望見路旁一座工廠裡打開電燈,匆忙的工人正在生產,不時有工人走到廠門空地吸煙,密林當中,一百多個身穿長衫,夾克,手持利刃的打仔屏息凝神,一個個都在等待大佬下令。

劉榮駒摘下嘴裡的匕首,將匕首插在月要間皮鞘,眼神裡溢滿仇恨:「今天是吳公義拳賽開打的日子,花月要賢同一乾手下肯定在看比賽,沖上去,十分鍾之內斬翻工人,然後一把火把報紙倉庫全燒了。」

官炳森的商戰計劃一點都沒有想象中高端,簡而言之,就是放火燒掉東方紙業的倉庫,堪稱是「返璞歸真」的商戰手段,不過最真實的商戰,往往用最下流的辦法,什麼股權交易,金融大戰,經濟課上看看就得,真正的大老板永遠不會告訴你,為了爭奪利益他們敢做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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