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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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寧再次醒來的時候,望著頭頂熟悉的承塵,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了修竹齋。

一旁忽然響起了芸香的聲音:「夫人,您醒了?」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趙嘉寧覺得她的聲音有些抖。

她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想要起身坐起,芸香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並往她背後塞了一個迎枕。

趙嘉寧靠在迎枕上,由著芸香幫她按摩揉捏太陽穴,宿醉帶來的頭腦脹痛稍稍得以緩解,趙嘉寧終於能分出點心神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她其實記不起來太多了,隻能回憶起幾個模糊的片段——但僅憑這幾個片段,也足夠她心驚肉跳了——因為在那幾個片段裡,她分明是醉得神誌不清,居然發起酒瘋敢調戲輕薄薛鈺!這是從前她家未敗落時她都不敢做的事,眼下她淪落到這個境地,居然敢膽大包天到輕薄薛鈺,若不是借了酒勁,倒真跟找死沒什麼分別。

想到這裡,後背已經滲出了密密一層冷汗,她如夢初醒似得,連忙撫扌莫自己的臉,臉蛋仍是光滑完好的,又檢查自己的身上,也沒缺胳膊少腿,這才算鬆了一口氣,重新癱軟倒回到了迎枕上。

趙嘉寧輕拍著自己的月匈口,想著薛鈺雖然乖張狠戾,但倒也不至於太過喪心病狂,起碼遵守了當初對她說的那一番話——隻會從精神上折磨她,不至於讓她丟了性命或者落個殘缺毀容——不管她做了多出格的事。

想到這裡,她稍稍心安,一旁的芸香這時問她是否要用午膳,她透過窗欞看到外頭日光正盛,原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可她宿醉過來,腦袋還有些脹痛,這會子也實在沒有胃口,隻想再睡上一會兒,便揮揮手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芸香福身告退,轉身正要離去,趙嘉寧無意轉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對了,白芍呢,怎麼一直不見她?」往常總是白芍在她跟前的時間多些的。

她原本也隻是隨口一問,不料前方的芸香身子忽然一僵,肩頭不可自抑地微微顫動,像是害怕到了極點。

趙嘉寧微微蹙眉,正要細問,不防芸香忽然轉身上前,一把跪在了床榻邊上,朝她俯身叩首,泣不成聲道:「夫人,奴婢以後一定盡心盡力地服侍您,若有哪兒做的不好,您盡管發落我,我知道夫人是個心善的,若肯耐心提點,我也一定會謹記在心,服侍得更好。

隻是……隻是千萬,千萬別讓世子知曉……」「什麼意思?」趙嘉寧心頭突得一跳,隻覺得事情不好,雙手攥緊被褥,試探地問道:「白芍她……她怎麼了……」芸香卻哭得愈發厲害了,隻是一個勁地搖頭:「奴婢……奴婢不敢說……」趙嘉寧一顆心直往下沉,看這情形,白芍的下場怕是落不到好了。

隻是薛鈺為何要發落她?結合芸香方才說的那一番話,讓她萬不可讓薛鈺知曉她有何伺候不周……難道,就僅僅是因為昨晚他逼她說出了白芍給她戴耳墜時弄傷了她的事?她隻覺遍體身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是她害了白芍,可轉念一想,不,害她的人分明是薛鈺。

她一直都清楚,薛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許是把她當成了他的所有物,他在乎她自然不是因為疼惜她,隻不過是占有欲作祟,她再如何卑賤,在他眼裡,她既是他的人,就隻能由得他作踐,別人要是敢傷了她,哪怕是一根頭發絲,那都是冒犯觸怒了他。

趙嘉寧望著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因為害怕身子一直不住顫抖的芸香,下床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眼神定定地看著她道:「好了,別哭了,你隻需要記住,以後無論我磕著碰著,或是傷到哪兒了,全是我自己不小心,與你無關,那便行了,知道了麼。

」芸香連連點頭,感激地握住了她的手。

芸香的年紀跟她一般大,此刻緊緊握著她的手,讓她在這偌大而冰冷的侯府難得感受到一絲溫情暖意——她們說穿了,同病相憐,命運合該抱團取暖。

外頭天光放晴,日頭正好,屋內也點了爐子,可趙嘉寧卻仍覺得身上陰冷,是從骨頭縫裡絲絲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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