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七十章(捉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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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不錯,風和日麗,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麵飛過的海鷗,能看到街道上的場景,熙熙攘攘,人聲沸騰,自從巴爾巴德陷入經濟危機,很久沒有這樣輕鬆愉快的畫麵出現了,大家都在慶祝阿布瑪多政權被打倒,新的巴爾巴德王即將繼位。

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政變內亂,所幸沒有對巴爾巴德造成巨大不可挽回的傷害。官員貴族們大肆宣傳第三王子的英勇事跡,竭力塑造高大的形象,盡是一片光輝燦爛,毫無瑕疵,曾經那樣這樣的瑕疵缺點都被掩蓋過去,將優點功績無限放大,高聲贊揚歌頌。

第三王子阿裡巴巴的事跡迅速傳遍整個巴爾巴德王國,成為國民心目中拯救他們脫離苦海的英雄。

從阿布瑪多政權的壓榨之下得到救贖後,國民最擔心的便是巴爾巴德的經濟危機,第三王子繼位後能否讓大家重新恢復到以往的生活,能否讓巴爾巴德再次變得繁榮,所有人都懷抱著巨大的期待。

這種趁熱打鐵的好機會,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怎麼會放過,老大臣的授意下,順勢宣布了阿布瑪多向煌帝國不斷貸款致使國家陷入窘迫的真相,然後再把第三王子阿裡巴巴經過怎樣的磨難跟努力成功說服煌帝國同意將貸款抵押的債權更改為金錢償還拋了出去,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親眼所見一樣,將阿裡巴巴的聲勢提升到最高,如日中天。

有了希望,整個巴爾巴德煥發新生,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對未來抱有巨大的期望,如同注入一支強心針,所有人都相信,巴爾巴德會好起來的。

裘達爾兩眼無神的坐在窗台上俯視下方,神色漠然,巴爾巴德之前是什麼樣子他有看到,蕭條冷清一片死氣沉沉,如今煥發新生,街道上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息,隻讓他感到厭煩。所有人都在笑著的時候,隻有他心中一片冰冷,仿佛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有種想要撕開一切破壞一切的沖動。

作為俘虜不是被關押到地牢裡麵,而是單獨一個豪華房間,好吃好喝的,除了不能出去,似乎沒什麼好挑剔的。

裘達爾毫無疑問是會飛的,關在房間裡竟然沒有把窗戶封死,任由開著,似乎過於掉以輕心,實際上他被下了特殊的禁製,現在無法使用魔法,自然也就飛不出去,別看他有腹肌,體力弱雞的很,身手實在不怎麼樣,想從這裡爬下去或者跳下去基本不可能,也沒有人能在盟主親兵的看守下悄無聲息把他救走。

受到阿拉丁一記所羅門的智慧沖擊,簡直顛覆世界觀,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周圍沒有埃爾薩梅,房間裡隻有自己一個人,裘達爾懶得掩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神思恍惚心事重重,外麵的氛圍越歡樂輕鬆,他越想報復社會。

如果周圍都是埃爾薩梅,那情況大概就不一樣了,他老早就知道自己隻是這個組織的一枚棋子,也一直有想反抗的意思,周圍如果都是敵人,哪裡還有空傷春悲秋。即使從所羅門的智慧中知道了自己一出生就被埃爾薩梅殺光家人,這份遭遇讓他的反抗之心更加強烈的同時,也更加壓抑,因為周圍都是敵人啊。

門外傳來一陣交談的聲音,不一會兒,門開了,練白龍從外麵走進來。

看到裘達爾懶洋洋坐在窗台背對著他看外麵,練白龍麵無表情。

好半晌都沒有聽見其他聲音,似乎來人開門進來後便一直沒有動靜,裘達爾無精打采的扭頭看了一眼,瞅一眼發現是練白龍,裘達爾麵無表情,慢吞吞扭頭,繼續看外麵。

見裘達爾一副半死不活神思恍惚的樣子,練白龍心中詫異,這個樣子的裘達爾他從來沒有看過。雖然一直都很抗拒那個組織,不願意跟他們有太多接觸,奈何裘達爾總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跟他勾肩搭背,有意無意的挑唆什麼,有時是神采飛揚,有時是嘻嘻哈哈,有時是吊兒郎當,現在這種樣子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組織的陰謀被挫敗了對你打擊這麼大嗎。」練白龍淡淡的一句,不冷不熱。這是他第一次自己找裘達爾說話,根本不知道話題該從哪裡開始,所以硬梆梆的站了好久都沒出聲。

裘達爾頭也不回,充耳不聞。

還真把練白龍給冷淡到了,一直都很黏人的牛皮糖突然有一天不黏人了,不知道是鬆一口氣還是該失落,尤其是他主動來找對方的時候遭受冷遇,尷尬症都快犯了。

「因為紅玉力保,你才沒有被關到巴爾巴德的牢房中。」練白龍麵無表情的說。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裘達爾,從前一直很抗拒組織,導致現在想知道一些組織的信息都缺乏渠道,恰好裘達爾被軟禁了,他認為興許是個突破口。隻是對方的反應太不對勁啊,跟他印象裡完全不同,雖然現在被軟禁起來,但是等到練紅霸練紅玉等人返回煌帝國的時候肯定會把裘達爾也帶走,到時候就自由了,現在被關一會兒不痛不癢。隻能想到是裘達爾對自己身為magi卻輸給了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小不點打擊過大來解釋。

「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跟我接觸嗎,今天吹的是什麼風。」裘達爾心不在焉的說,依舊背對著練白龍,聲音低落的很。

「我有問題想要問你。」練白龍抿抿唇,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神冷下來,「我如果沒有理解錯,你似乎一直都想暗示唆使我什麼。」

「而你也一直都在拒絕不是嗎。」裘達爾淡淡的說,他抬頭,仰望天空飛過的海鷗。「終於想通了,不打算拒絕,即使借助我這個組織的棋子也想要達成目的?找那個小不點不是更好,會奇怪的魔法,讓你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說阿拉丁閣下?謝謝提議,在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我會向他請教的。」練白龍不為所動,堅持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裘達爾終於舍得轉頭,眼皮耷拉,紅色的眼珠眸光黯然,少了幾分平日裡的神采飛揚,麵無表情,神色冷淡。

「那個女人,一直都是練玉艷?」練白龍問了一個聽起來似乎很奇怪的問題,對於不知道其中含義的人來說根本無法理解吧。

裘達爾沒有立即回答,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練白龍,眼睛微微亮了,有種刮目相看的意思,「看來在聯盟的這陣子,讓你變得不一樣了,竟然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有人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對方隱約透出的意思讓練白龍頗為不快,這種仿佛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就隻有他一個人沉浸在仇恨中從來沒有認真抬眼看清過真相的感覺,讓他更加痛恨自己,月匈口一陣發堵。

裘達爾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練白龍突然有些開竅讓他頗為感興趣。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紅炎興許也有一些察覺到,一直致力於學習各種知識,研究各種知識,應該是發現組織太過於深不可測,普通的方法無法打倒他們。」裘達爾換了個姿勢,背靠著窗框,長長的麻花辮繞到月匈前掛下來,他側目看向練白龍。「你特意過來問這個問題,老太婆是不是一直就是練玉艷重要嗎?」

對於裘達爾來說,埃爾薩梅的魔女之前是誰根本不重要,什麼時候成為練玉艷的也不重要,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對練紅炎等人來說也一樣,埃爾薩梅的魔女是什麼時候成為練玉艷的根本不重要。

隻有對練白龍來說,差別非常大。

「不要說廢話,你隻需要回答我這個問題。」練白龍神色很冷。

「誰知道呢。」裘達爾嘲諷道,抬起手臂,交叉放到腦袋後麵枕著,「老太婆不是一直這樣,打從我有記憶以來,她就沒有變過。」

練白龍的心沉下來,裘達爾年齡比他稍微大幾歲,如果裘達爾一直沒有覺得練玉艷被替換過,那麼是不是說明,他出生之前練玉艷就不是原來的練玉艷了,他就是那個女人生下來的。

盟主一開始便說了,她沒有親眼見過練玉艷,所以並不確定究竟是什麼時候被附身的,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冤枉了無辜的母親,他一度陷入崩潰。如果並不是冤枉的,他記憶中那個溫柔的母親一開始就不存在,一開始就是偽裝而已,自己就是被一個奪去練玉艷身軀的惡鬼生下來的,那他又有什麼立場去復仇,對死去的父親個兩個哥哥來說,他也是可惡的存在啊!

練白龍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畫麵,瀕死的哥哥因為憎惡痛苦而扭曲了臉,狠狠抓著他的肩膀逼迫他發誓一定要討伐練玉艷,至死方休!多少個午夜夢回因為這個畫麵而驚醒,多少個夜裡無法入睡,一點一點啃噬著他的心靈,是哥哥的亡靈一直在糾纏著他嗎,是死去的人的不甘跟憤怒一直在傳遞給他這個被練玉艷生下來的孽種嗎?

練白龍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什麼了。

他所相信的東西,背後似乎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影,到頭來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除了憎恨,他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個把自己關在自己世界裡的小孩子,一邊自以為藏住了心事,一邊任性的大哭大鬧撒脾氣。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所以,誰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不,似乎有一個不同。

練白龍麵無表情盯著裘達爾,「我一直沒有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哦?」裘達爾挑眉,以前的練白龍可是一直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哪裡會關注這個。

「明明知道我的憎恨,組織卻並不介意讓我得到魔神的力量嗎?一個一個都沒有把我放到眼裡,不論是紅炎,還是那個女人,如果隻是單純的想讓煌帝國的力量更加強大,我有什麼資格在拒絕後,讓magi一直惦記,不惜一次次重復提議?」練白龍陰沉嘲諷的說。

一個根本看不清現實的皇子,哪裡有練紅炎等人為了獲取力量哪怕同流合汙也願意來的合心意。組織連魔神都沒有放到眼裡,才會有這麼大的自信把煌帝國玩弄於股掌之間,直到現在都沒有翻船。

組織傲慢至此,又怎麼會對根本瞧不上眼的人多費心思,因為他是那個女人生下來的孽種嗎?

練白龍根本不信是這個原因,練玉艷根本不是會關心自己孩子的母親。

裘達爾似乎恢復過來,跟練白龍的交談讓他找回平日裡的那種心態,紅色的眼睛透著滿滿的暗示唆使,神色充滿惡意,那是一副想報復社會的表情,張狂,肆意,惟恐天下不亂,「因為我覺得你跟我很像啊,同樣都被組織掌控命運。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跟我聯手,乾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吧!」

練白龍沉默了好半晌,吐出兩個字,「無聊。」

說完,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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