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斬妖魔明非得寶甲,探鼠洞驚現龍衣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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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斜刺裡四方「明非」扯住手腳,明非本體薅住頭顱,各向用力,來了個「五馬分屍」!

那怪吭都未吭,即死於非命,顯出本相,是個支離破碎的金鼻白毛鼠,騷氣沖天,令人作嘔。

路明非麵露嫌惡,使了個「吐焰」法,一口火噴出,將其焚滅殆盡。

待煙消火滅,那灰燼之中卻顯一點靈光,路明非一怔,撥開炭火,卻見乃一件比甲發光,竟不怕火灼。

路明非心道:「這火雖不是真火,卻也可焚林燎原,怎奈何不得它?方才崩起戟來,救這怪數命,想也虧了它。」

想罷,即俯身拾起,抖落灰燼,隻見那比甲通體雪白,竟似鱗甲堆疊,卻又渾然一體。

路明非托在手裡,運法眼觀瞧,原是蛇蛻所煉,裁剪而成,實是件寶物。

他心道:「此物隱隱韻有龍氣,必不是凡間長蟲所蛻,卻不知這怪自何處得來?」

思索片刻,卻不得要領,將比甲收起,復歸繡樓之中。

隻見榻上蘇曉檣正自熟睡,十幾隻白貓護持,卻也安詳。

路明非笑道:「我勞碌多時,她倒舒服。」

想罷,收了法術,散了群貓,見桌上杯盞齊全,聞了聞,無甚古怪,即以手沾酒,屈指一彈,灑在蘇曉檣頰上。

那蘇曉檣嚶嚀一聲,玉舌輕舐,夢囈道:「嗯,好酒…甜的。」

原那盞中是葡萄美酒,香甜濃鬱,倒是難得佳釀。

路明非也不著急,側身落座,自斟自飲。

吃不過兩盞,及見蘇曉檣幽幽醒轉,睡眼惺忪,懵懵懂懂,哈欠問道:「幾點了?」

路明非見此憨態,笑道:「正該子時。」

蘇曉檣聞言,登時清醒,霍然起身,卻渾然忘了被金帶所扣,腳下踉蹌,摔下榻來。

隻見她若那「花賊玉月要奴」之蛹,骨碌碌左右滾動,歪扭扭上下頭搖,卻起身不得。

路明非調笑道:「何故以頭搶地爾?」

蘇曉檣又羞又惱,上下踢腳,嗔道:「路明非!你還不來救我?」

路明非知她性急,又受了驚,也不計較,運法力一指,那金帶禿嚕嚕鬆扣,被路明非招在手中,撚了撚,心道:「倒還結實。」

便即收了,係在月要間。

蘇曉檣被扣得久了,渾身酸麻,掙挫不起,即道:「哎,來扶我一下。」

路明非笑道:「那榻是紅鴛錦被,新娘婚床,我如何扶得?」

蘇曉檣霎時俏顏酡紅,卻立時想起前番情形,方覺悚懼萬分,嗚咽咽墜下淚來。你看她:

頰飛紅霞若桃夭,梨花帶雨嬌艷貌。

好似海棠垂霜露,堪比瑤宮嫦娥俏。

路明非心中一動,嘆道:「自古言道,紅顏禍水多薄命,皆緣妖嬈動天聽。古人誠不我欺也。」

他復嘆一聲,吹了口氣,將蘇曉檣托在椅上,斟酒勸道:「休做那小女兒情態,吃一盞,權且壓驚。」

蘇曉檣啜泣道:「就哭就哭!」說著,接過酒杯,匆忙飲了,又抽泣片刻,漸覺疲憊,不聞哭聲,隻是淚流。

路明非笑了笑,吹了口氣,將她頰邊淚滴吹去,復斟一杯道:「再吃一盞,脫得大難,權為慶賀。」

蘇曉檣輕舔朱唇,也道渴了,即欣然飲之。

飲罷兩盞,心緒稍定,緊盯明非,麵露疑色道:「那個人……」

路明非擺擺手,起身道:「且休多言,隨我來。」

蘇曉檣不明就裡,卻不願獨坐,即緊隨路明非,唯恐落單。

隻見路明非一言不發,隻顧前行,蘇曉檣戰戰兢兢,一時懼了,亦不敢開口。

她怎知明非正暗運法力,使了個「隔垣洞見」之法,遍觀幽深洞府,尋歸去之路。

此術頗耗法力,不得久用,前番尋妖怪繡樓之時,恐戰前耗力,故未施展。

此時那怪已伏誅,他有心探查一番,又恐蘇曉檣孤身遇險,隻得攜她一同巡查。

二人默然不語,行不過五百餘步,忽見一光點濺出,路明非心一動,手一翻,一件雪白比甲現出,遞於蘇曉檣道:「前方或有凶險,且穿上防身。」

蘇曉檣見此神奇,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眼神閃動,即乖乖接過,老實穿上。

路明非暗自點頭道:「倒可擔事也。」

見她穿束整齊,路明非即引著她徑奔光亮而去,復行幾十步,豁然開朗,有日,有雲,有風,有水,端得是山清水秀,陽光滿盈。

卻見路明非忽停步不前,駐足而立。

那蘇曉檣心中好奇,探頭望去,卻忽得一驚,嚇了一跌,緊抓明非褲腳兒。你道那是什麼:

連綿起伏若山巒,似雪皚皚堆成片。

白鱗如玉磨盤大,頭尾相接口中銜。

映日光芒晶瑩透,盤曲折扭風吹乾。

非是長舌蛟蟲體,卻道蛇蛻龍衣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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