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耶夢加得甘俯首,金鑾殿上問忠臣(2 / 2)
路明非哈哈大笑道:「卿之所言,甚得朕心。朕觀你身量體型,即封你為太平公主,當為皇室宗親。」
耶夢加得聞言,怔了片刻,旋即道:「多謝陛下賜名。陛下,那卡塞爾學院有臣一舊識,姓楚,名喚子航,實乃一員勇將。何不將其賺來,收為己用?」
路明非聞言一怔,心道:「此名耳熟。莫不是那仕蘭中學的小哥?我素聞英名,莫非也是蛟龍之後?」
即問道:「愛卿可有把握?他可願降?」
耶夢加得點頭道:「回陛下,臣與他交情匪淺,且有同窗之誼。待臣與他陳明利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兼以色誘,他必傾心相投。陛下得此猛將,何愁大事不成?」
路明非聽說,問道:「聽愛卿所言,你與他還有姻緣?」
那耶夢加得忽嘆一聲道:「唉,此便說來話長。」
路明非來了興致,忙道:「即有此風月,卿且講來。」
那耶夢加得復嘆一聲道:「唉……
憶昔當年淚不乾,高架橋頭配良緣。
狂風為聘雨為禮,父兄為媒車為伴。
水族館中共攜手,籃球場下來助戰。
月上柳梢黃昏後,孤男寡女眉目傳。
隻恨楚郎實遲鈍,婆婆媽媽又麵癱。
遠赴西洋卡塞爾,往日纏綿終不念。
為報父仇勤練功,手中村雨鋼百煉。
走火入魔黃金瞳,命不久矣猶可嘆。
獅心會下烏合眾,身邊狐媚喚蘇茜。
駕座番邦真得意,苦留奴家天一邊。
隻盼陛下施恩德,手下留情網開麵。
待臣前去將他說,共保明主金鑾殿。」
路明非聽說,心中暗道:「你隻道他錯,自身卻隻字不提?以為朕可欺不成?」
想罷,卻道:「此言聽來,頗為動人。愛卿原是癡情人也。既如此,便依卿之計也。」
耶夢加得喜道:「陛下真乃當世明君……」
話還未完,卻忽聽路鳴澤哼了一聲,拂袖道:「陛下為美色所惑,不聽臣忠言逆耳,王之蔽甚矣!」
此話一出,路明非當即起身,怒道:「好個賊子,膽敢當麵刺君!」說罷,即抖手喚出方天畫戟,喝道:「天下事在朕。朕欲為之,誰敢不從。汝視朕之戟不利否?」
那路鳴澤渾然不懼,竟也抽出戟來,怒道:「我戟也未嘗不利!」
這二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
耶夢加得隻見兩道青光撞破殿頂,縱上雲頭,這一場好殺:
方天戟利裂穹蒼,畫杆交錯舞熒煌。
戟對戟來無差異,兄弟反目逞凶狂。
一個說我受命於天你敢動,一個道你昏庸無能也配王。
戟來猶似山重影,柄掃好比飛鳳凰。
寒影呼嘯風如潮,金霞噴吐電流光。
這二人鬥了二十餘合,未分勝負,收了寶兵,復來鬥法力。
隻見路明非撚法決,誦真言,使了個「呼風喚雨」。
霎時間,雷霆電閃,金蛇亂舞,狂風呼嘯,大雨傾盆,將金殿淹沒,化成狂流奔來。
那耶夢加得心中驚懼,被水流卷入,還未及念誦言靈,便聽得路鳴澤咒語念畢,使了個「劃江成陸」的法術。
以手一指,劃開江流,分水而行。
路明非哪肯乾休,又使了個「鞭山移石」,將大地裂開,飛起巨石,砸將過來。
那耶夢加得躲閃不及,復被壓在地裡。
她身一抖,欲擊碎大地,卻見路鳴澤使了個「指地成鋼」,將大地變作金鐵,無堅不摧,渾然一體。
耶夢加得抖不開身,心一驚,忙金瞳睜開,欲尋其「眼」。
卻見路明非又施「掌握五雷」之法,以手指天,引天雷劈落。
路鳴澤不敢怠慢,使了個「縱地金光」,將雷霆躲過,避在他處。
那雷卻正劈中耶夢加得。她隻覺眼前光明如海,雷霆似潮,將其罩在當中。
她悚然一驚,忽的睜開雙眼,見自身已回歸地鐵之中,恍恍惚不知方向,暈沉沉全身無力。
她掙挫起身,心道:「剛才是那兩個人將我拉入夢中了麼?不行,我得去找哥哥。」即踉踉蹌蹌,徑往深處而去,背影沒入黑暗不見。
卻不知地鐵站台現出兩條人影,正是路明非與路鳴澤二人。
路明非笑道:「此計如何?」
那路鳴澤挑大指稱贊道:「兄長妙計。那耶夢加得以為醒轉,卻未料仍深陷夢中。你我隨著她,必能得其道場所在,知其中門路。離了幻夢,尋個時辰,殺將過去,好將其兄妹二人一網打盡。」
路明非不置可否,隻道:「休恭維,且去一觀。」
那二人即將身形隱了,墜在後麵,隨耶夢加得而去。正是:
金鑾殿上皆稱臣,各懷鬼胎心不純。
明澤出口便成章,女子情懷弄嬌嗔。
這邊要把龍種奪,那個隻為心上人。
明非定計施幻法,夢中套夢合又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