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想讓他知道自己姓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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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了擺手,王言喝了口茶:「不用你相信我,發現包氏情況不對,你及時跟上就好了。也是為你好,讓你提前做好準備。畢竟還有安迪這層關係在,照顧一下自己人而已。就這樣,走了。」

「管家,幫我送一送王先生。」

譚宗明雙手插兜走到落地窗前,無言的看著外麵被風吹動的蒼鬆……

開車回公司的路上,王言打了一個電話,沒有多說,就三個字「開始吧」。

他的財富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依舊是那個王老五。除了開公司,他也沒有閒著。日常的股票期貨啥的都在做,甚至幣圈也插了一腳,也就是現在價值低點,等到17年被炒起來絕對是大筆的美刀。

而他目的很簡單,就是乾倒包氏,打掉包亦凡身上的絕對自信,讓他知道自己姓啥。

方法無非還是乾老梁家那一套,找到一些違規的證據發到網上,形成輿論,用他大筆現金的優勢在股市上打壓以打斷現金流。

共患難、同富貴可以,共患難、同富貴、再共患難不行,當初和老包一起做事業的那幫老兄弟必然如此,這是趨利避害為自己的人性本能。有他們拖後腿,再加上大量的應付賬,以及銀行的大筆借貸,還有可能的一些調查什麼的。

如此之下,譚宗明這看到肉的,高低得上去乾他。不管是台上的,還是台下的,譚宗明並不弱。盡管包氏在通州深耕多年,可是破鼓萬人捶,吃肉的又不止譚宗明一人,不用多久就會被肢解。

結局已經注定,也就隻是看譚宗明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吃到多少肉而已,但那與王言無關。

與此同時,一個貌似二代,出手闊綽的男人接觸到了曲連傑。

一個帶著眼睛,穿著得體,舉止斯文,恍若精英專業人士的男人,聯係到了曲筱綃她媽。

曲連傑接觸到大客戶的消息傳到了曲永泉與曲筱綃那裡。

當晚,一家燒烤店中。

趙啟平舉起酒杯說道:「來,王大老板,再喝一杯,好久不見,好好的感受一下我對你的思念。」

碰了個杯,一口喝光杯中的啤酒,王言笑道:「你可算了吧,我有安迪思念,不勞你趙大醫生費心了。」

「說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見王言點頭,趙啟平哭喪著臉,雙手和起上下搖晃:「我聽小關說你能治那個曲筱綃?幫幫忙,快收了她吧,我受不住了。」

「這話說的,你這個醫生都治不了,我多啥啊?」王言聳了聳肩道:「還不是你魅力太強了。」

「哎呀,王大哥~~」關雎爾見王言還在那說魅力的事兒呢,拉著安迪的手說道:「安迪姐,你看他………」

安迪聳了聳肩,笑道:「王言,快別逗趙醫生了,看把小關急的。」

王言笑嗬嗬的喝了一杯酒:「好吧,我打聽到曲連傑最近在接觸一個大客戶。曲筱綃在跟曲連傑爭家產,所以她最近這一段時間,應該都沒時間騷擾你了。」

「大哥,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回過頭她還來怎麼辦?現在醫院裡都有風言風語了,領導對我都有點兒意見了。」

關雎爾插話道:「是啊,王大哥,以曲筱綃的作風來看,她很有可能。」

「沒事,也許她一忙起來就忘了呢?或者期間遇到比趙大醫生更有魅力的也說不定。」說著,王言舉起酒杯:「不用擔心,來,喝一杯。」

「哎,行吧,能安靜一段時間也好。」

趙啟平無奈的舉起杯,和王言碰了一下子一口喝光。

推杯換盞,第二天都有工作,不到十點幾人就散場了。

幫著關雎爾把迷糊的趙啟平扶上車,看著他們走遠,王言對著一邊聚在一起說笑的代駕們揮了揮手,示意來一個…………

安迪的不愉快在王言歸來後就沒有了,倒是樊勝美這兩天過的並不太好。

本來被安迪帶著參加名流酒會,撩上了一個有錢人,結果人家沒想跟她倆談戀愛,就隻是玩一玩,還帶她到處陪酒。一腔的期盼落了空,不過想到還能見見世麵,結實一些人上人,也就湊合著混了。

家裡的哥哥也不省心,好不容易托人找了個工作,結果和上司乾仗,把人家乾到了醫院,把自己乾到了派出所。重男輕女、心存偏向的父母一個勁的打電話催著要錢。屋漏偏逢連夜雨,租住的房子還要漲房租。

喝的醉醺醺的樊勝美回到歡樂頌,迷糊的靠在單元門口的殘疾人通道的欄杆上。

一幕幕在腦中浮現,漲價的房租,在家苦等她打錢的父母,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孤身一人來到滬市拚搏的酸楚、坎坷,不知是怎麼變成這樣的自己。

再一想到傻傻的信了王言鬼話的,努力工作,進步學習,麵對房租漲價毫不在意的邱瑩瑩;靠著關係塞到五百強的證券公司實習,並找到了事業、家庭都上上的男朋友的關雎爾;隔壁住著的,不愁吃喝,家裡拿錢做生意,嬉笑怒罵,理直氣壯搶別人男朋友的曲筱綃;樓上的,海外歸來,智商超常,名校畢業,博士學歷,大公司CFO,找到了一個有倆錢的土鱉老板做男朋友的安迪。

同是女人,她自信不比別人差,為什麼這麼不公平。讓她有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母,這樣的哥哥,讓她有這麼不順的命……

越想越特麼委屈,越想越特麼難受,樊勝美終是破防了。

天上朦朦的刺骨細雨浠瀝瀝落下,她一個人蜷縮在那裡小聲的,哭紅了眼,更哭花了妝。

時至深夜,盡管這裡是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魔都,可明天還是要工作、要生活的。這裡也不是繁華的所在,該回家的早都回了家,鮮少有人大半夜的在外晃悠。因而也沒有人會過來幫助她,讓她感受一下子人間溫暖。

良久,樊勝美清醒了過來,感受到周身的寒意,胡亂的擦了擦不止的淚水,強撐著酸軟無力的身體站了起來。一個人闖盪這許多年,她學會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什麼叫做咬牙挺著。

進入電梯,看著鏡子前那個狼狽不堪,萎靡不振的蒙塵的臉,樊勝美呆住了……

直到電梯聲響,提示樓層已到,看著麵前的臉,樊勝美不屑的哼了一聲,搖搖晃晃的出了電梯。

開門、進屋,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把包扔在一邊,妝沒卸,衣服沒換,躺在床上,抱緊被子,樊勝美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夢到了什麼,她的嘴角揚了起來,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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