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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縣令答應幫我了?」虞眠無聲地彎了彎唇,伸手掩了掩棉被,小腿挨著江舟的膝蓋。
「嗯。
」江舟氣惱地應了一聲。
等著虞眠把銀票拿出來,結果就眼瞅著麵前的人閉上了眼睛,沒了一點動靜。
江舟眼睛一瞪,沉著聲道:「虞眠,你是不是還忘了…」「別說話江舟,我好困。
」閉著眼睛的人打斷了她的話,語調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道,眨眼間就睡了過去。
江舟氣得直挑眉,在立馬叫醒虞眠要銀票和明早醒來再要銀票之間猶豫了一下,她長出一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明早再要也不遲。
她不再看著虞眠,側身躺正,並不寬敞的棉被下,兩個人的腿微微貼著,傳來對方的溫度,讓人莫名安心。
讓江舟也很快有了睡意,沉入夢鄉。
次日,江舟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她睜開眼睛,茫然片刻,回過神來,自己是在虞眠的床上。
可是虞眠人呢?床上隻有她一個,旁邊的位置已經冰涼,可見人已經離開一些時間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隱隱加大著力道。
江舟忙起身穿衣,草草整理了一下就去開門,走到門前又停下了腳步。
大清早的,在虞家有誰會來敲虞眠的房門?她側耳一聽,一門之隔的外麵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很像是虞師爺。
江舟當場裂開,莫名有種做壞事被人抓了個當場的心虛感。
她正尋思著要不要從後窗離開,或者直接躲起來,就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門竟然沒反鎖!也對,虞眠出去了,她又睡著,怎麼反鎖?門一打開就露出虞師爺布滿憤怒的一張臉。
「江舟小兒,你給老夫解釋一下,為何會在這裡?」吃早飯的時候,女兒按時來了,吃完卻說要帶一份回房。
他多問了一句:「眠兒沒吃飽嗎?」怎麼還能吃下這麼多?結果就聽到女兒淡淡回道:「飽了,這是帶給江縣令的,她還睡著。
」虞師爺愣住,恍惚,最後猛地站起來,提高音量道:「不許去。
」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他扯著胡子乾笑道:「老夫去,你在這陪你娘親說說話。
」所以他來了,至於早飯,哼,當然是半路就遞給仆人了。
哪有老丈人伺候未進門的姑爺的?他當然不會親自給江舟送飯,他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個混賬小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都趕出去了,竟然還敢偷偷扌莫扌莫地來。
還是避開人來的,肯定是爬/了/牆,也不怕摔死。
女兒也是,怎麼就這麼把人放進屋了,不過主要責任還是在這小子身上。
女兒如今身懷有孕,情緒需要照顧,必然是一時心軟犯糊塗,是萬萬不能責怪的。
至於江舟,哼,這個混小子,真是欠收拾。
虞師爺握緊自己的胡子,兩眼瞪得像銅鈴,瞪著江舟。
江舟麵色僵了僵,頂著那嚇人的視線,強笑道:「虞伯父早,我是特意來找您商量一下成親的事,還有什麼需要我置辦的,您盡管吩咐。
」暗戳戳地提醒,她都要跟虞眠成親了,您老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虞尚書臉色剛緩和了一下,便驟然橫眉道:「大半夜的來找老夫,還找到眠兒床上去了?你當我老糊塗了不成?」要是當真來找他,應該找到他床上去才對。
啊呸,他的床上隻能有夫人,才不歡迎這個豎子。
江舟臉不紅心不跳:「伯父您別動怒,我確實是來找您的,就是擔心虞眠她睡不好,所以順道來看看,哎呀,上衙的時辰要誤了,我先走一步,伯父您也別忘了去衙門辦公事啊。
」衙門是辦公事的,希望這位未來的老丈人不要公私不分,到了衙門不要再窮追不舍了。
虞師爺望著江舟一溜煙跑掉,恨不得抄起鞋底就砸過去。
可惜這小子跑太快,他還沒彎月要脫鞋呢,人就沒影了。
哼,還算識相。
跑出虞家的江舟心有餘悸地拍了拍月匈口,虞師爺太嚇人了,每次都有一種令人心虛的壓迫感。
咦?等一下!好像有什麼事忘了,那一百兩銀票忘了要了!虞家,回到客廳的虞師爺不停念叨著江舟如何不成體統,如何落荒而逃。
末了,他看向女兒語重心長道「眠兒啊,往後莫要縱著那小子胡來,你們月底就要成親了,那什麼,不差這幾天。
」「嗯,爹爹說得是。
」虞眠乖巧地應著,嘴角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