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被大哥當成大哥威風凜凜(1 / 2)
「澤宇媽,你回來啦。
趕緊回屋兒裡去看看吧!房東昨晚來把你家值錢東西都搜羅走了。
」周浮萍和周澤宇原先住的是家破大院兒。
除了他們,這裡還住著幾戶沒幾兩錢的。
霍澤宇對這裡的一切感到了深深的熟悉。
人們瘦削的麵孔、破舊的衣裳,窺探而提防的目光,暗處小心翼翼的孩子們。
都在打量著他們。
「謝謝。
」周浮萍小聲說了句,趕緊走了進去。
周浮萍租的這間房很小,估扌莫著之前是給人放雜物的。
現在裡邊兒一片狼藉,被人翻的不成樣子。
周浮萍顫抖著肩膀走進去翻找了好一陣,片刻後,她找出一份文件,珍惜的抱在懷裡。
「還好,還好,小宇,你的錄取通知書還在。
」霍澤宇沒說什麼,他掃了一圈,基本上剩下的都是些破爛。
他安慰了一會兒周浮萍,忽的問道:「媽,怎麼回事?」周浮萍嘆了口氣:「拖了倆月房租了,沒辦法的事。
」他讀書需要這筆錢,隻能拖著了。
霍澤宇坐下來。
門旁邊還堆積著前陣子從流浪星雲撿拾回來的機甲廢品,沒來得及去賣。
……他家是真的窮啊。
得想點辦法了。
「周浮萍!」忽的門外傳來一聲吼。
肥頭大耳的男人露著白花花的油水,搭著人字拖,油發梳到腦後:「再不交房租你們娘倆就給老子從這裡滾出去!臭娘們,別以為你家出了個學生就能遠走高飛,我可是眼睛鼻子靈著呢。
學費交了沒,生活費都準備了吧?快把錢拿來把房租繳了!」周浮萍轉過身連忙將錢一陣藏,對著霍澤宇說:「小宇,媽出去跟他說,你在裡麵呆……」咦,人不見了?「啊!」她話還沒說完,忽然間便聽到房東吃痛的喊了一聲。
他的腦後重了一記石子,迅速變得紅了。
他捂著後腦勺齜牙咧嘴,回頭指著背後那些不滿六歲的小孩子們怒道:「一群賤民生的狗崽子,是不是你們乾的!?」他甩著腳上的大碼拖鞋,怒氣沖沖的沖到小孩們麵前。
大人們把小孩護在身後,房東正想說些什麼,從側邊又有石頭砸來。
「我|操到底是誰乾的?!」一連好幾下從各個角度彈來石頭。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然了,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會告訴他。
房東根本來不及躲,隻能邊抱頭蹲下來邊叫罵著:「你們要造反是吧,都要造反是吧,你們明天,哦不,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收拾行李,都給我滾出去!!!」院子裡沒有聲音。
也沒了動靜,男人以為他們怕了,半睜開一隻眼,慢慢抬頭,從鼻子裡發出得意的哼聲:「你們這群賤人,我要你們賠我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他話還沒說完,眼前還沒看清,隻看到麵前一晃。
砰的一下一個拳頭正擊他麵門。
麻袋套在了他的頭上,男人又接連挨了好幾腳,邊罵著邊跑了:「下、下次再跟你們算賬!記得準備好錢交房租窮鬼們!!」男人跑走了。
院子後邊,沒人看到的地方,站著兩位少年。
這個法子是以前霍澤宇和符野一起想出來的,他們當時窮的時候吃的苦多了去了,雖然改變不了什麼,但是解氣。
霍澤宇本來就隻想嚇唬嚇唬房東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少年突然就加入了戰場。
「晏耀。
」少年對他伸出手。
「周澤宇。
」霍澤宇跟他握了握。
·「他至少有一周不會再敢過來了。
」晏耀躺在屋簷上嘴上叼著根狗尾巴草。
「下次來你應該和他算算賬,」晏耀翻了個身對著他說,「他從你家用拖車運走了不少東西,我看過,至少能抵一個月的房租。
」「你們剛來不懂,家裡不能沒人,出遠門要把東西藏好,不過就當交智商稅了,這院兒裡的人都被他偷過。
今天要不是你,我也沒辦法出這口惡氣。
」/>「哎,你倒是說句。
」晏耀推了推他。
霍澤宇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看著天空。
「我都要睡著了。
」他看了眼晏耀,「你是哨兵?」晏耀愣了一下,隨後他猛地翻身坐起來:「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就是看得出來。
」霍澤宇說。
「真稀罕……」晏耀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看了霍澤宇一會兒說,「你不像是在我們這種地方長大的人。
」「那我像是什麼地方長大的人?」霍澤宇瞟了他一眼。
「不知道。
」晏耀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更有錢一點兒的地方?你身上沒有窮酸味兒。
」少年的雙手漫不經心的搭在腦後,陽光金燦燦的灑在他白皙的臉上,有著種慵懶的貴氣。
霍澤宇心想。
那開玩笑,他可是現任新皇的前妻。
哦不,是前亡妻。
他繼續操著自己的淡定人設:「你不去塔裡麵,平常你受得了噪音嗎?」「我不是個合格的哨兵。
」晏耀說,「而且陛下建造的中心塔降低了很多噪音,對我沒什麼太大影響。
」「這樣。
」中心塔是一種與塔類同的設施,會向管轄範圍內放送出一種隻有哨兵和向導才能聽到的白噪音。
中心塔製造出來後,大大減少了哨兵的痛苦和犯罪率,這也是符野當上皇帝後能迅速穩定政局的原因——他手握軍事力量,所有的哨兵們都喜歡他。
但沒人知道,中心塔的提議是霍澤宇提出來的。
也是他製造的。
他正想著,大院裡的人就被人踹開了。
這個動靜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來的一群人穿著銀白色的製服。
晏耀下意識想要坐起來,被霍澤宇一把摁下來。
「是政府的人。
」晏耀道。
「他們來乾什麼?」霍澤宇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