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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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書涵見對方不上自己玩笑他的套,掃興地癟了癟嘴收會目光,看向他手裡拿回來的各式餅饃。

她自然是沒有興趣的,這餅饃涼了不說,這些個軍嫂嬸子們又是出了名的實在,做的餅饃也如她們人一般紮實、實在。

當然也噎人。

「咦——」「你這吃的是什麼啊!快吐出來!」突然張桂蘭的大嗓門響徹了整個軟臥車廂,立馬吸引了整個車廂人的注意。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她,在軟臥隔間躺著休息的人也趕緊起身將身子探了出來。

丁書涵也不例外,看著站在過道的張桂蘭還有她家那個年紀稍大的兒子麵前。

那張桂蘭蹲在小孩麵前,雙臂張開用手鉗製著小孩的肩膀。

她腳上的布鞋鞋底本就磨得隻剩薄薄一層,她形雙腳用力總感覺那布鞋的後跟隨時和鞋底被崩開一般。

可那小孩卻雙唇緊閉,故意不看自己麵前的母親,表情儼乎其然。

像是被嚴刑拷打也不張口的戰士一般。

張桂蘭見他這般,用手使出全身的勁兒都掰不開他的嘴,急得直接打了小孩兩下。

「腦子壞掉了吧!你怎麼能吃粑啊!」一聽這話,車廂其他人立馬露出了想笑但極力壓製上揚嘴角的表情。

好些個跟張桂蘭關係好的軍嫂嬸子們雖不做聲,但也沒憨住將自己的頭埋在自己胳膊裡失聲笑了起來。

倒是車廂裡其他幾個小孩坦率,聽到吃粑粑三個字後立馬哄笑成一團。

丁書涵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般掩飾笑意,但她還沒來得及笑出聲,突然右眼皮快速突突跳了兩下。

聽到自家母親說這哈,那小孩著急忙慌地趕緊咽下口裡的「粑粑」,解釋道:「娘!那不是什麼粑粑!大概是咽下去太過著急的緣故,他說話時牙齒上還沾著棕褐色的不明物體,看起來更像是剛吃完「粑粑」。

其他人見他這般,臉上憋的笑就再也繃不住了,整個車廂瞬間哄堂大笑。

張桂蘭看著自家兒子這般,哪裡還顧著別人的笑聲,趕緊將自己手旁不知道是誰的搪瓷水缸拿過來,放到自家兒子嘴邊就要往他嘴裡灌。

「快快快,快喝下去!」那小孩也強死活不願意張嘴喝下,「是糟!這是糟!是上午漂亮姐姐,不對是漂亮阿姨給的糖!」「你別騙我,哪兒有糖長得跟粑粑一樣!快把水喝了用手摳出來!」眼瞅著張桂蘭她那手指頭就要伸到自家兒子的嗓子眼裡把那「粑粑」給摳出來。

「那就是糖!不信娘你聞聞!」他趕緊沖自家母親哈了口氣。

張桂蘭皺著鼻子聞了兩下,果然不是那「粑粑」的臭味,而是甜滋滋的味道還有口腔裡淡的酸味。

將自家母親沒有推開自己,那小孩趕緊說:「娘,我沒騙你吧,就是糖!」但一想到剛剛兒子吃的埋汰模樣,張桂蘭還是有些嫌棄地皺著眉頭,你那吃的糖咋憑惡心,「我也不知道!」語氣很是委屈。

「漂亮阿姨給了我兩顆這個,我吃了一顆還不是這樣的,特別甜特別好吃,在嘴裡就自己化掉了,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糖。

他還不忘指著站著一旁看自己笑話的弟弟,「他也吃了,不信你問他,是不是糟!」他那弟弟點了點頭,咬著手指頭像是回味一般,娘,糖糖,是甜的。

」他一下子全都吃完了,我隻吃了一顆,另一顆我就沒舍得吃,就給放兜裡了。

」「一放兜裡我心裡就光惦記這糖,一會兒伸手扌莫扌莫,一會兒伸手扌莫扌莫,就怕這糖沒了。

」「可是沒想到這糖在我兜裡越來越軟,我打開一看就變成這稀粑粑樣,我就趕緊給吃了。

」那小家夥的臉上又急又委屈,眉毛都擠成了帶有喜感的八字眉。

他這話一出,車廂裡其他人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糖果手一直扌莫容易化,但是這小家夥把自己剛咽下肚子裡的東西說成粑粑。

屬實惡心中帶著些好笑。

雖然這小孩隻說是「漂亮阿姨」給的精果,但車廂的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他說的是誰——最是講究矯情的資本家小姐。

除了她誰還有這種「古怪」的糖果。

那些人臉上帶著笑,止不住地看向從軟臥隔間探出半個身子的丁書涵。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的眼神和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搞得像是她剛剛當著眾人的麵吃了那化掉的巧克力一般。

麵對這種低級趣味,丁書涵當然會想如他們願尷尬躲回臥鋪隔間。

這巧克力對他們來說可是新奇的稀罕玩意兒,是原主的二哥從國外專門讓漂洋過海回國的朋友幫忙捎帶的,所以很多人都沒見過這巧克力。

她笑著沖那小孩子招了招手,動作自然又大方。

那個糖是巧克力,不耐熱,容易化。

語氣輕柔顯得她少有的耐心。

說著又從自己包裡拿了兩顆巧克力給他,阿姨再給你兩顆,你記得及時吃,不要用手扌莫它,到時候又鬧出笑話了。

」那小孩接過她手裡的巧克力後,就很是聽話的剝開一顆放到嘴裡。

那巧克力絲滑地在他嘴裡慢慢化開,甜味從舌尖一直彌漫到整個口腔。

平日裡他想吃顆糖都難,隻能偶爾帶著弟弟偷角手指蘸別人送給父親的麥乳精吃。

這巧克力的滋味讓他回味無窮,剛剛因為母親的緣故品味被打斷,現在他忍不住閉上眼睛仔細品味。

甚至還輕微地搖頭晃腦,旁人見了雖然沒吃到,都能感受到這巧克力的美味。

他這副饞人的模樣,大人看了還好說,無非就是咽一下口水,扭頭就忘了。

可是小孩就不一樣了,看著他吃得這般美味,哪裡還管這巧克力剛剛被稱為。

車廂裡,一時間熱鬧了起來。

媽,我也想吃那巧克力。

一個看起來比丁美琪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拉著自家母親的手。

母親看了眼哀求自己的小姑娘,又快速瞟了眼挑起事端的丁書涵,「有什麼好吃的,剛剛桂蘭嬸不都說嗎,那是粑粑,你想吃粑粑啊!」我就是想吃,想吃粑粑!小姑娘可是不管什麼不的,此時的心裡隻想吃那巧克力。

聽到她這麼一說,車廂裡的其他小孩也不約而同地看向自家父母喊著要吃」粑粑」。

他們看著扯著自己衣服、拉著自己手喊著要吃「粑」的自家孩子,又瞧瞧丁書涵的方向,不知道何時她已經躲進了臥鋪隔間之中,早就不見身影。

他們如何都不好意思張口向她低頭要一顆巧克力哄自家小孩。

那「吃粑」的嘲笑一下子就被她一個大方的舉動輕鬆轉移,留下車廂的其他人頭疼。

丁書涵自然覺得有些得意,輕挑眉頭看向對麵眉頭微皺的男人。

模樣像極了那耀武揚威、得意洋洋到翹尾巴的小貓咪。

他那副表情丁書涵可再熟悉不過了,肯定又覺得自己製造了些小麻煩,影響不好。

是桂蘭嫂子先說這巧克力是粑粑的。

有理有據,絕對不是她故意想要挑事。

對麵的男人看著她這般模樣,明明闖了禍卻還要像惡人先告狀一般振振有詞地狡辯,可偏偏拿她沒辦法。

她這個理由一說出來,自己還真是沒辦法說她。

生生把陸文曜給氣笑了。

見這陸文曜被自己氣笑了,丁書涵怕自己這般狡辯玩脫,又說了兩句增加信服度。

「我這不是為你麵子著想嘛!你總不想其他人看我都一副我吃粑肥的眼神吧!」「你肯定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小時候吃土吧!」聽到「吃土」二字陸文曜臉色瞬間一變,立馬起身下意識地捂住了她的嘴。

不讓她再說下去。

他的眼神也變得十分警惕,審視著四周,生怕剛剛有人在自己隔間的周圍聽到了她剛剛說的話。

幾秒後,確定沒人聽到,陸文曜才放鬆了自己的神經。

一股帶著淡淡幽蘭香水味的氣息往他鼻子裡鑽,而自己的手心還一抹無法分辨是自己還是對方的潮濕。

他低頭看向被自己捂住嘴的丁書涵,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此時自己的姿勢。

要多暖昧有多暖昧。

而丁書涵隻覺得自己柔軟的嘴唇觸碰到了對方掌心的硬繭,看來是平日裡拉練、訓練磨出來的痕跡。

對方的手掌沒有奇怪的味道,隻是有些粗糲的指腹碰到了自己的臉頰。

並不討厭。

對上對方有些無措的眼神,丁書涵更是變本加厲地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像是要用眼睛將對方逼退到牆角一般。

反應過來後,陸文曜趕緊鬆開手,將手握成拳頭放在欲蓋彌彰地輕咳了兩聲,「我,我去,去抽根煙。

」然後便快步離開原本還不覺得狹小的臥鋪隔間。

丁書涵看著他腳步節奏淩亂的背影,露出了狡黠的狐狸笑意。

找借口都不會,明明就不抽煙。

她如此篤定並非是上午他那些個戰友抽煙沒有喊他一起,更是因為他的指間沒有殘留一絲煙草燃燒後的味道。

*陸文曜謊稱去抽煙「逃」走後半天都沒有回來,丁書涵想著他現在肯定在車廂的某處尷尬得渾身發熱,就覺著有意思。

她也發現了對方雖然皮膚被曬成健康的深麥色,但是卻特別容易害羞,血液流動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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