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一波未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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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禦駕遭遇刺之後,出行木蘭的大隊人馬在原地紮營休憩,而驍騎營作為戰鬥力最強的軍隊,自然承擔起警戒任務,每日分散成數十小隊,四處出動查探那些漏網之魚的行蹤,時刻不敢鬆懈地在大營方圓幾裡之內四處巡哨,生怕再來一次行刺,他們就可以直接自殺謝罪了。

由於禦駕尚未走出京畿地界,禦前侍衛飛馬持康熙手令,很快就從豐台大營調兵前來護駕,畢竟這次行刺傷亡最多的就是禦前侍衛和親軍營,雖然傷亡稱不上慘重,死去的不過十三人,但卻有近三百人受了或輕或重的傷勢,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可能將這些人丟下不管,這也是康熙不得不原地停留多日的原因。

「啟稟皇上,皇貴妃娘娘命禁衛軍大統領親自帶兵護送大量上好的藥材前來,太醫院正沈大人也帶著太醫們隨軍而來,這會已經正在營外候著了!」梁九功麵帶興奮地跑進營帳,對坐在首座上麵色陰得能滴下水來的康熙報告這個好消息,天可憐見的,但願這個消息能讓他們這群奴才從皇帝的暴怒中解脫吧!

天知道這幾日看著滿營的傷兵,皇上的臉就沒晴過,要知道能護衛禦駕的可都是皇上的親信侍衛,自然也是這次傷亡最大的,若不是出行隊伍中尚有左右院判和多名太醫隨行,恐怕出事當天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傷勢較重的侍衛不治而亡了,何況受傷的禦前侍衛中很多都是大家族子弟,不管死了哪一個都是大麻煩。

即使如此這些太醫也是忙得兩天兩夜沒合眼,由於事先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隨駕的車隊中雖然運送的名貴藥材不少,金瘡藥之類的止血傷藥卻是不多,即使皇上下旨先行挪用了一部分禮品清單中的藥材,卻也是杯水車薪,眼看各種傷藥即將告罄,還有近百人沒有傷藥可用,這時候再向京城求援卻是來不及了。

皇上和左右院判商議了幾次,本打算實在不行就秘密到附近城鎮收購一些,畢竟不能眼看著救駕有功的軍兵們無藥可用呀!隻是真要這麼做了,聖駕遇刺之事恐怕就瞞不住了,一旦傳揚開來,人心動盪是必然的,這木蘭秋獮可是祭天之後出發的,一旦出事豈不是說上天不看好這次秋獮?

「什麼?真有此事?快!快讓喀納和院正進來,朕有話要問!對了,其他太醫先帶去兵營,由兩位院判安排先救治傷員再說!」康熙聞言心中狂喜,這滿營的八旗子弟總算是有著落了,要知道這次隨行的太醫加上兩個院判,滿打滿算不過七八人,實在難以應付那麼多的傷員,再沒有支援恐怕連太醫自己都要倒下了。

康熙當日隻顧著安排追捕刺之事,哪裡會想到隨行的數十輛裝滿名貴藥材的大車然會缺少傷藥呢?等太醫們今兒把事情報上來時,康熙真的有些傻眼,是八旗軍兵的命重要,還是皇帝的麵子重要?不等康熙做出決斷,宜敏就為了解了燃眉之急,可見是收到他遇刺的消息之後,就已經著手安排送醫送藥了。

「奴才/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一身戎裝的禁衛軍大統領喀納和太醫院正沈行濟一進營帳就立刻拜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禮請安,親眼見到康熙平安無事,兩人心中都是深深地鬆了口氣,畢竟同樣身為康熙的心腹,皇帝就是他們最大的靠山,一旦皇帝出了什麼意外,他們的前程可就不怎麼美妙了。

「快起來吧,辛苦兩位卿家了。」康熙見兩人都是一身風塵仆仆,眉宇之間難掩疲憊之色,再想想三天的路程他們一天就趕到了,可見定然是一路快馬加鞭,不曾稍有歇息,不由得更加和顏悅色起來,尤其喀納作為康熙的絕對心腹,康熙平日裡很多事都離不得他,若非為了保護宜敏母女的安全,他也不會將他留在紫禁城裡了。

「奴才不敢當,這點子路程算得什麼?能夠親眼得見皇上龍體安泰,奴才心中萬千之喜!」喀納在地上磕了個頭,很是激動地道,他奉康熙之命留守紫禁城,主要是為康熙監控整個京城的動向,順便保護皇貴妃母女的安全,但是康熙的安危對他來說才是頭等大事,

從收到聖駕遇刺的消息之後,喀納恨不能肋生雙翅飛過來護駕,隻可惜沒有正當的理由他不可能擅自離京。正好宜敏命他護送太醫並大量藥材到康熙大營,喀納自然二話不說應了下來,否則就算宜敏身為皇貴妃,也別想能輕易指使得動這位禁衛軍大統領,宜敏對此也是心知肚明,她也從未想過能把喀納收為己用,正好借此機會將這個康熙的死忠份子打發走,免得她在宮中行事束手束腳。

太醫院正沈行濟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子,雖然騎馬奔馳了一天卻依然精神健旺,隻見他慢悠悠地起身捋著白胡子,哈哈一笑:「多謝皇上體恤,微臣這把老骨頭倒還健朗,騎馬跑個幾天不成問題!」說著表情嚴肅起來,對著康熙拱手道:「微臣奉皇貴妃娘娘脀旨,帶了太醫院最精通內外傷的二十五名太醫前來,隨時聽候皇上差遣。」

太醫院正沈行濟是個地地道道的漢人,在康熙十五年之後,幾乎是憑空出現占據了太醫院正之職,康熙對他更是表現出無以倫比的信任,偏偏沒有任何人能查到他的身份來歷,不得不說是件奇怪的事情,其中定然有不為人所知的因由,但這些不妨礙後宮眾人對他的忌憚,沒有人會去得罪一個扌莫不清底細,又深得皇帝信任的太醫。

「你這老家夥,少跟朕裝這幅正經模樣,既然精神頭這麼好,那就給朕乾活去!」康熙指著沈行濟笑罵道,他素知沈行濟是個老頑童一般的性子,是以對他從不擺皇帝的架子,何況這位老太醫與康熙的淵源頗深,若非康熙機緣巧合之下有恩於他,與之結了忘年之交,像沈行濟這等世外高人豈會願意投身宮廷,屈一個小小的太醫院正之職?

沈行濟頓時收起那副恭敬的模樣,唉聲嘆氣地道:「皇上當真要累死微臣這把老骨頭不成?這年頭養家糊口不容易呀,微臣領著太醫院那微薄的俸祿,還不夠買酒喝呢!皇上您什麼時候賞微臣些禦酒嘗嘗,微臣就死而無怨了。」別看沈行濟平日裡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好酒之徒。

「行了,等回宮之後,朕賞你十壇極品禦酒如何?」康熙無奈地看著這個一聽見美酒就兩眼放光的老頭子,很是懷疑當初他肯進宮,說不定就是為了能喝上宮廷禦釀。

「皇太後前些天受了驚,這兩天一直精神頭不太好,偏又怕耽誤了兵士們的治療,不肯叫院判診治,如今你來得正好,親自去給皇太後瞧瞧吧!」康熙擺了擺手,命梁九功領著沈行濟去皇太後營帳,他知道沈行濟身懷絕技,趕這麼一點子路對他來說沒有半點負擔,自然毫不愧疚地指使他去乾活。

等梁九功殷勤地領著沈行濟出了營帳,康熙立即沉下了臉,揮退了帳內的奴才,這才對著喀納斥道:「究竟怎麼回事?朕不是要你留守紫禁城嗎?你怎麼乾擅離職守?」他離京之前千交代萬囑咐,要喀納好生掌控禁衛軍,以免宮中生亂,如今喀納竟然敢擅自出京,叫他如何不怒?

喀納連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恕罪,奴才萬死不敢抗旨!隻是事關重大,奴才不得不親自趕來向皇上稟報。」說著喀納從懷裡扌莫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膝行到康熙禦前,恭恭敬敬地奉到禦案上,「這是皇貴妃娘娘的親筆信一封,恭請皇上聖裁!」

康熙狐疑地看了喀納一眼,宜敏平日裡的信都是隨著奏折一同前來,如今竟然差遣喀納這個大統領當起信使來了?感覺到這封信恐怕真的不同尋常,康熙不敢怠慢,伸手舀起案上的信,先是仔細端詳了一番,看到封口的火漆完好無損,上麵加蓋了鳳印和皇貴妃印鑒,知道確實是宜敏的信無疑,這才放心地撕開火漆,從中掏出一疊信紙,細細地研讀起來……

「吾皇親鑒:

……驚聞禦駕受阻於道,妾心憂如焚,恨不能親奉於君近旁,然事變突然,妾著實脫身不得。妾得信不過數時之間,後宮竟已流言四起,禦嬪聞風而至,人心惶惶……

……宗正請見妾,語京城之流言甚囂,竟已非一日,然妾深宮婦人,如何能知天下事?不得已,嘗請宗正與在京諸王,著爾等與內閣諸臣商議諸般行事……

……妾有感後宮異動逾常,故命妃嬪各安其宮,三緘其口,無召不得出宮,復傳三品以上福晉命婦入宮,撫以表裡,囑各安其家,則事稍平……

……然不過一日,嘗有宗室復起流言於內宅,妾疑之有異,不敢擅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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