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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物極必反,他的內心明明是黑的,卻極喜歡寬闊光亮的地方,不僅是居所,外出吃飯也要靠著窗,蔣戰威甚至為此而把元帥府的臥室窗戶改成了落地窗,隻為了能讓夏熙偶爾過去的時候住得更舒坦。

在快穿世界裡也不是沒有過身處於漆黑房間中的經歷,可那都有027的陪伴,然而夏熙在腦中呼喚027,卻始終沒得到回應。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內心平定,但潛意識裡已經開始焦躁起來,甚至用力揮動手臂,試圖掙脫手上的鎖鏈。

嘩啦啦的撞擊聲在空盪盪的房間裡格外分明,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聲響,這會讓人有種全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錯覺。

夏熙一直掙到筋疲力盡才停下,困意也不知不覺地跟著襲來。眼睫隨之微顫,想要睜開眼,卻覺得眼簾上重逾千斤。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睡,可壓不過如潮水般湧來的睡意。房間因此而再次歸於寧靜,直到佐藤隆川終於出現。

密閉著的大門被悄無聲息地撥開,穿著黑衣的男人閃了進來,一步步接近床邊。

佐藤隆川把燈擰亮了一盞,在微光下定定看著夏熙的臉。夏熙安睡的樣子看上去還是像以往那般乖巧,側躺著蜷在大床裡,安靜的呼吸間帶出淺淺的氣息,讓他看著就能生出滿腹憐愛。因為愛蹬被子的緣故,夏熙的一條小腿和大半個後背都露在了被子外麵,光潔的腳趾似乎因為怕冷而有些瑟縮,臉色似乎也因為怕冷而有些蒼白。

佐藤隆川的大腦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或指令,手卻先一步捏住了夏熙身上的被角,試圖幫他把被子蓋好。夏熙正好在這時候動了動,長睫也輕輕顫了顫,似乎下一秒就要睜開雙眼醒過來。

大腦似乎終於做出了指令,中斷了蓋被子的動作,改換成了壓製和侵犯。佐藤隆川一把扣住夏熙的手腕,另一手按著他的肩頸,直接用讓人幾近窒息又激烈纏綿的深口勿將夏熙喚醒,亦或者讓他重新睡去,永遠不要醒來。

於是夏熙的神智還來不及從睡眠中蘇醒,就被這個口勿重新拖入混沌。

他身上本就不著一物,佐藤隆川隻消掀開被子就能輕易扌莫遍他全身,大手已經尋著身體的曲線下移,口勿也跟著下移,甚至像撕咬獵物的獸一般舔舐他全身幾處最細嫩的肌膚,用舌在他身上描繪水墨。

夏熙在混沌的狀態下不可避免地被一點點勾起情|欲,產生了正常的生理反應,隻感覺沉重的呼吸撩在身上,微涼的肌膚仿佛被什麼滾燙的東西灼燒一樣,越來越燙,像山火的岩漿,流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說不出的難受,頭腦昏沉沉的發疼,身上不舒適的粘滑,還有心裡無法掙脫的壓抑感,讓夏熙終於在極度的不適中清醒過來,然後借助模糊的燈光看清身上人的輪廓,用乾啞的嗓音叫出對方的名字:「佐藤隆川……」

佐藤隆川就像黑暗中的夜行動物一樣一言不發,隻管繼續在夏熙身上肆虐。夏熙幾乎用盡全力才勉強抑製住喉間的呻|吟,喘息著斷斷續續的問:「佐藤、隆川,你把我、當什麼了?!」

佐藤隆川還是沒有說話,而在他的舔舐和揉捏下,夏熙已徹底壓抑不住呻|吟,連喘息聲都透著媚意,「……唔,是性|奴,……嗯啊,還是寵、物?」

「你知道的。」佐藤隆川終於開口了,「我對你從來沒有變過。」

說他冥頑不靈也好,愚不可及也罷,即使夏熙對他的態度再差,他對夏熙的愛意也不曾消減,他永遠是他唯一的寶貝。

「可我給你的好你不要,」佐藤隆川輕輕撫扌莫夏熙手腕上冰冷的金屬鏈條,聲音也一寸寸變冷,「……那麼就隻剩下了壞。」

夏熙抬頭看著佐藤隆川的眼睛,從他的眼睛裡瞧不見任何東西,裡麵漆黑一片,經歷過最絕望的人或許都不如他此刻的眼神這般駭人。這讓夏熙覺得除了頭部以外,連月匈口也在悶悶地發疼,甚至漲漲的發酸,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眼裡流下來。

「小熙,」佐藤隆川將他的名字念的極慢,仿佛將每個字都嚼碎了壓在舌底,愛若珍寶卻又像是在麵對死敵,「這是你自己選的。」

「你在夏琛身上也放了定位器對不對?夏琛已經被人劫走了,你滿意了?還有蔣戰威,他正在瘋狂的找你,你是不是很想見他?」佐藤隆川扣住夏熙被鎖住的那隻手腕,細白的手腕扣在掌心,鉗製得異常牢靠,「可惜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夏熙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尚未出口的話音卻被又一波上湧的頭疼擊散,隻能努力地深呼吸著,想要借此來平復發疼的大腦和紊亂的氣息,卻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而且越聞越明顯。

這血腥自然源於佐藤隆川,夏熙已看到了他肩膀上隱隱滲出的血漬,像是中了槍傷。能讓佐藤隆川中槍,說明當時的情況是何等的嚴峻和危急,可惜夏熙之前一直處於昏睡中,對此一無所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睡的這短短三天時間裡,外麵已充滿了戰火和硝煙。

槍擊聲和炮火聲響了一夜,淒厲的警報聲長鳴,一具具散發著血腥味道的屍體倒下來,街道上布滿了鮮血、火光、硝煙,半座城都置於地獄之中,就如同夏熙在夢裡見到的血海。

相對於外麵的戰爭,這個小小的房間反而變成了最安寧的地方。

「你要關我一輩子嗎?」

佐藤隆川換了個說法:「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佐藤隆川不給夏熙衣服,也不回答夏熙任何有關於外界的問題,仿佛真的要把他當作寵物關一輩子,拒絕進食是夏熙現下唯一能做到的反抗,雖然可笑又幼稚。

香噴噴的飯菜被送到嘴邊,夏熙緊緊抿著唇不願意張口,然而佐藤隆川很有耐心地用嘴對嘴餵飯的方式強迫性地讓他吃下了大半碗食物,又抱著他去洗澡。

鎖鏈的長度能到衛生間,卻不足以延伸到浴缸的位置,於是佐藤隆川在給夏熙洗澡時解下了鎖鏈。他洗的很認真,還給夏熙打了沐浴乳,搓出了一堆白泡泡。夏熙的頭疼始終沒有消減,提不上一絲力氣,隻能任由對方再次扌莫遍他的全身,皮膚被熱氣蒸得白裡透粉,非常好看。

在佐藤隆川眼裡何止是好看,而是充滿了誘惑。夏熙從頸側起往下,全身都布滿了他啃噬的印痕,曖昧的痕跡在瓷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佐藤隆川忍不住又口勿住夏熙的唇,將舌頭探進他口腔,發狂地吮吸他嘴裡的津液。他以前覺得夏熙是按著他的心意長的,無比完美的貼合著他的心意,現在才發現其實是他的心按著夏熙長的,每一條經絡,每一次跳動,全都由夏熙控製。

被佐藤隆川抱回床上後,夏熙的頭疼才終於平復了一點,困倦感隨即便如潮水般將他淹沒,讓他不受控的閉上眼。

佐藤隆川很想就這麼一直看著夏熙的睡顏,可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辦,不得不匆匆離開。外麵一直在下雨,這會子變得更大了,守在蔣戰威身邊的衛兵隻見三天來隻休息了不到兩個小時的蔣戰威恍恍惚惚的醒了,並坐了起來,然後啞聲道:「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你有沒有聽見?」

衛兵下意識搖搖頭,「屬下沒聽見。」片刻後又補充說:「大概是外麵的風雨聲太急,要不要把窗子全部關嚴?」

蔣戰威的目光仍是恍惚的,呼吸也有些紊亂,看了看時間,是半夜兩點。蔣戰威按了按一跳一跳的太陽穴,下了床站在窗邊抽煙。

他的煙癮在夏熙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漲了好幾倍,一根連著一根抽,轉眼就把整間屋都弄得濃煙滾滾。雖然醫生今天才告誡過受傷期間不能碰煙酒,可這樣子的抽煙法能讓蔣戰威覺得緊繃的神經得到自虐的發泄。舌頭又苦又澀,喉嚨被煙熏得火燒火燎,受傷的手臂也跟著隱隱作痛,但這些比不上心裡的痛感。

蔣戰威早已被心裡傳來的疼痛沒頂,如數千把尖錐刺著他月匈口最無法抵抗的地方,讓他呼吸困難。手上的煙已經燃盡,蔣戰威又點了一支,剛吸一口卻被嗆住,咳到整個背部都在發顫,直到陳子臻穿過夜幕急急邁進屋來,「元帥,發現那輛車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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