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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電感是如此強烈,若非頭上紮了發冠,隻怕連頭發都炸了起來。蔣戰威甚至慌到鬆了手後退了一步,試圖拉開兩個人距離,夏熙頓時隨著這一鬆而摔了下來,蔣戰威則隨著他的摔落而緩過神。

蔣戰威忙蹲下來看夏熙有沒有摔傷,夏熙卻死活不給他看,隻將腦袋埋入他懷裡,似小動物尋求慰藉一般,有些委屈的說:「你把我摔疼了。」

雖然沒表現出來,但蔣戰威實打實地有些緊張。而夏熙其實並沒有摔著,很快就抬起頭來,「所以要罰你陪我喝酒。」

他滿眼都寫著『我可是有所企圖的』,就像明晃晃地把想吃魚的想法寫在臉上的小貓,可愛又驕傲。

蔣戰威覺得對方的勾人能力的確很厲害,但有關於隱藏和掩飾的培訓實在不合格。心裡這麼想著,麵上卻無比鎮定的答應了,「好。怎麼大半夜想起來喝酒?」

——是想灌醉他,好偷取什麼機密信息?甚至是給他下藥,還是要找什麼機會要挾他?

那就要看到底是誰有本事灌醉誰了。

「不是大半夜想起來喝酒,」夏熙搖搖頭,答:「隻是大半夜想要跟你一起喝酒。」

又開始撩了。

夏熙還得寸進尺,伸出手做出要抱的姿態,「阿戰,我腿疼,走不了路了,你背我去好不好?」

蔣戰威本該拒絕的,可見到少年眼裡閃過的一絲委屈,拒絕的話不知怎麼就說不出來了。

——這該死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除的妖法。

酒就放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夏熙不知從哪扌莫出了兩個杯子,一人倒了一杯。蔣戰威在夏熙期待的目光下拿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覺得口感清冽又香醇,竟是不曾嘗過的好酒,不由問:「這是哪裡來的?」

「不告訴你。」

夏熙斜著眼看人的時候,眼裡仿佛藏了把鈎子,然後揚起脖子直接喝掉了一整杯,又自顧自的倒了第二杯。

蔣戰威之前還以為夏熙是要灌醉他,可事實證明對方完全沒有這個意思,甚至沒有向他勸酒,大多都是在自飲自酌。轉眼的功夫,夏熙已喝了七八杯,臉因酒氣而泛起了紅暈,如畫的眉目染上了幾分艷色,像粉紅的芙蓉花一樣。

蔣戰威看在眼裡,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去扌莫他的臉。

夏熙沒有動,隻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蔣戰威。裡麵似乎透著隱隱的期待和渴望,就像乖乖等待順毛的小貓。

蔣戰威的心又開始亂跳,所幸有夜風不斷吹響花樹,帶出簌簌聲響,掩住了他躍動的心事,微醺的夏熙沒有聽到。

喝到最後,反倒是蔣戰威怕夏熙喝太多傷身,搶在夏熙前麵將酒壺裡僅剩的最後兩杯酒全乾了。本來還想倒酒的夏熙見狀,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嘴,然後伸出了手指頭,朝蔣戰威勾了勾,「你過來。」

語氣像是撒嬌,又像是理直氣壯的命令,裡麵有一點點嬌憨,卻又帶著說不出的高傲。——這世界上恐怕不會有人能拒絕他用這種語氣講出來的話,就算蔣戰威這樣堅如磐石的人都感覺無法抵抗,甚至從後背泛起一陣酥麻。

蔣戰威嘴裡還有一口酒沒咽下去,身體卻好像不受控製般聽從著夏熙的話,依言湊了過來。夏熙隨即拉住蔣戰威的衣襟,借力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整個人都移到蔣戰威眼前。

「把酒還給我。」

夏熙說話的同時貼近了蔣戰威的唇。

蔣戰威一動也不敢動,隻覺得眼睛看到的一切對他來說就好像電影裡的慢鏡頭,每一幀都輕緩又美好得不像話。

夏熙的唇色紅紅的,唇線優雅而飽滿,因為沾了酒液而嬌嫩又水潤,睫毛長長的,就像蝶翼翻飛。下一秒,他已經口勿住了蔣戰威的嘴。

不僅僅是嘴唇互碰,還伸出舌頭撬開了蔣戰威的牙關。但他的目的並不是舌口勿,而是蔣戰威口中的酒液,清洌的酒很快被他盡數吮走,連舌根處存留的那一點也被他搜刮得一乾二淨。

年輕的戰王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他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上麵還隱隱殘留著少年不可思議的柔軟感觸。夏熙卻無辜地眨了眨眼,「怎麼,隻是喝了你一口酒,就小氣到生氣了嗎?」

蔣戰威整張臉都在暗夜中微微發紅了,唇也抖啊抖的幾乎不能言語,憋了許久才勉強講出兩個字來:「……不是。」

夏熙已經像個沒事人一般坐了回去。

蔣戰威卻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美麗又危險的網,掙脫不得。

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也許是月色太好,或是這不知名的酒太厲害,蔣戰威明明千杯不醉,卻因區區兩三杯酒而醉成了這樣子,醉到想要重新湊到夏熙身前,將剛才的口勿繼續下去。

真正喝醉的人其實是夏熙,但他喝醉後並不會像那些酒品不好的醉鬼一樣亂哭亂鬧大吼大叫,隻是側著酡紅的小臉看著蔣戰威,小小聲道:「要抱抱。」

蔣戰威本來就對乖軟版的夏熙沒有沒抵抗力,心髒跳動的頻率又快了一下,把他整個人從石凳上打橫抱了起來。

夏熙在蔣戰威懷裡動了動,耳朵貼上了蔣戰威的月匈口,聽到一聲聲健康有力的心跳,聽到鳥兒忽然低鳴著撲棱起翅膀搖動了枝葉,聽到男人低沉又充滿磁性的嗓音:「別動。」

夏熙聽話的不動了,隻下意識回抱住蔣戰威的月要,鼻息間盡是對方清冷深沉的氣息,讓他莫名覺得安心。空氣開始像糅合了速凝劑一樣變得粘稠起來,夏熙就那樣乖巧地窩在蔣戰威懷裡,閉著眼睛象是睡著了,乖得出奇。

可是等進了臥房,夏熙整個人就變了。

一定要抱!喝水洗臉換衣服都無所謂,但對方必須要繼續抱著他不能撒手,一鬆開就要鬧!!

不許蔣戰威鬆手的同時,夏熙的手也沒有放開蔣戰威。蔣戰威掙了一下沒掙開,——但這也許是他根本沒用力掙的緣故。

於是蔣戰威隻覺得這比打一場可怕的戰役還艱難,好容易把人放上床,已出了一身的汗。剛想擦擦額上的汗,聽到對方不舒服的呻|吟了一下,不知道是哪裡難受還是怎麼了,精致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我去讓人煮點醒酒湯,」蔣戰威輕輕拉開夏熙抓著他的那隻手,「馬上就回來。」

夏熙迷茫地睜著眼睛,半天才不情不願地放了手。蔣戰威匆匆出去吩咐完仆人,又親自取了杯溫水餵到夏熙嘴邊,夏熙咕咚咕咚地把整杯水都就著蔣戰威的手喝完了,喝水的樣子讓蔣戰威莫名生出一絲滿足感,仿佛養了一隻可愛的小動物。

若是養一隻名叫小熙的幼獸,整日乖巧地縮在自己懷裡,渴了有他餵水,餓了有他餵食,就算是更衣和如廁這種私密的事情,都由他親自為他做……——這種想象竟比之前的口勿還令他心動難耐。

他果然是個變態。

蔣戰威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然後被在他月匈膛上作亂的手擾亂了思緒。他的月匈膛結實滾燙,充滿了熟悉感,夏熙的手不自覺便確認般的在上麵扌莫來扌莫去,轉眼的功夫就把他的衣襟全弄散了。蔣戰威隨即將『罪魁禍首』攥住,可攥輕了會被掙開,攥得重了夏熙又喊疼,最後乾脆用薄毯把他整個人連同兩隻手全都裹了起來。

夏熙在毯子裡也不安分,毛毛蟲一樣扭啊扭,為了防止他再作亂,蔣戰威將他整個人都虛壓在身下,然後拿出平日裡訓斥下屬的嚴厲語氣:「你現在給我好好睡覺,不許亂動,否則……」

一時也想不到如果夏熙不睡覺他要怎麼辦,於是故作高深地就此打住。

能把新兵嚇哭的嚴厲語氣卻絲毫嚇不到夏熙,夏熙像沒聽到一樣,依舊動來動去,「我不想睡,我睡不著……」

兩個人的月匈膛隔著薄毯靠在一起,蔣戰威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透過肌肉和骨骼,大到似乎能讓整個世界都聽到。

「睡不著也得睡!」

忽然加重的聲音嚇了夏熙一跳,夏熙總算沒再亂動了,隻用因醉酒而不甚連貫的聲音問:「阿戰、你、陪我睡、好不好?」

蔣戰威的眸色異常深沉,呼吸也異常粗重,死死壓抑著從四肢百骸沖入腹下的熱火。

簡直連喝醉了也不忘勾他。

眼下這場景若換了別的男人,恐怕早就撲上去了,也隻有他能撐得住如此露|骨的勾引。

「阿戰……」

少年又叫了一聲沒有回應的男人,軟軟的聲音裡帶著不自覺的親昵。

蔣戰威內心激烈的掙紮和抗拒最終在那雙水潤的眼睛裡敗下陣來。

原來他也撐不住的。

蔣戰威動了動僵硬的胳膊,聲音啞得不像話:「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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