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刺殺(1 / 2)
帶著銀光的飛劍如同一道閃電,直取紀驁的月匈口,眼看著就要穿心而過之際,紀驁卻忽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竟然強行掙脫了陣法的束縛,躲開了這一劍,轉身就往出口跑去。
「還想跑?」餘天祿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直接召喚飛劍,追了上去,他料定紀驁受傷如此之重,又隻是煉氣中期,一定躲不過他的追擊。
紀驁一逃出陣法,身形如電,跑得飛快,幾個縱身已經竄到出口,剛踏上台階,頸後一涼,連忙側身躲避,果然一道銀光穿透他剛剛站立的位置,去勢凶猛,直接將石階削出一道半尺長的缺口來,濺出一蓬火花。
眼看紀驁已經逃到石階頂端,跳到廂房之中。餘天祿控製著飛劍追出來,剛要找尋紀驁位置,卻隻見一條腿直接朝自己的頭顱掃了過來。
他大驚之下,連忙閃躲召出護體的法器,一口上品金鍾罩在自己頭頂,灑下金光,形成一道鍾形虛影,將他籠罩在其中。紀驁的一個鞭腿掃在鍾上,金鍾上的金光一漾,卻並沒有被擊潰,發出一聲沉悶的低鳴。
然而紀驁已經借著剛才這一記偷襲把餘天祿從地宮的入口逼開,自己占據了位置。神色冷峻地看著餘天祿。
「哈哈哈,你還想殺我?」餘天祿也猜出他想法,神色頓時冷厲起來,抬手就是一道飛劍:「做夢!」
紀驁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這並不是做夢。
他剛剛為了不讓餘天祿利用地宮的機關,故意示弱,挨了一頓飛劍,也受了不少傷。但是這些傷口似乎並沒有影響他的行動,他猛烈地吸收著餘家府邸內充沛的靈氣療傷,行動之間甚至帶著磅礴的靈氣,借著光影的掩護,身形快如鬼魅。餘天祿的飛劍根本連他的衣角也沾不到,反而是他趁著餘天祿一個失誤,直接一匕首捅在金鍾之上,那匕首也不知道是什麼詭異的兵器,硬撞在靈氣罩上,竟然沒有一絲損傷,反而是餘天祿的金鍾上光芒暗淡許多,鍾體上也出現一道裂縫。
餘天祿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也知道紀驁剛剛是隱藏實力,不敢再戰,躍身想逃,卻被紀驁纏住,趁著他防守失誤,直接一腳踢在他後月要上,餘天祿直接像一個麻袋一樣摔了出去,雖然有金鍾護體,仍然撞在柱子上,吐出一口血來。
「好!你想死是吧,老子可以陪你!」他平生少有這樣的狼狽重傷,頓時也惡向膽邊生,不知道從懷裡掏出什麼來,威脅地看著紀驁:「我這裡有一道玉訣,捏碎之後,我們餘家三位金丹長老都會知道我遇到危險!你不要逼我!」
一直沉默的紀驁終於說話了。
「你怕死。」他連放狠話也是惜字如金的:「如果有玉訣,你早就用了。」
餘天祿臉色頓時煞白,紀驁確實踩中了他的痛處――他並不是沒有玉訣,而是剛剛匆忙追出來時,放在了地宮裡。他二十年來萬事順遂,整個離天劍派不是畏懼他,而是畏懼萬一對付了他之後餘家的報復,沒有人會像紀驁這樣對他動殺心,所以他從未遇到這樣的險境,那塊玉訣雖然父親經常囑咐要隨身攜帶,卻被他當成了耳邊風……
事情已經如此緊急,也容不得他再衡量,他咬緊牙關,直接將手裡緊握的東西朝步步緊逼的紀驁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