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沒欺負我,是我說錯話。(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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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馬麵伏在地上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看見了啥?

堂堂八千丈蓮池血海之主,被陰司奉為冥主的男人竟然跪在那個女人麵前痛哭流涕?

痛哭流涕!

!!?

小燈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說些什麼,一開口卻是哽咽聲。

她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麵,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阿燼,真的會是他麼?

雖然是同樣的臉,同樣的眼神,可好像有什麼變了。

冥主當著眾人的麵抱著小燈回了洞府,徒留這群鬼卒大眼瞪小眼,有些死不瞑目。

洞府裡麵別有洞天。

是一方蓮池水榭,名為風來居,遠遠望去水天皆是一色,池麵上蓮花朵朵,倒影生光,池中分置數島,島上廣築奇秀的亭台樓閣,掩映於嘉木花叢,白石清泉之間。

小燈被他抱進樓閣內,殿門自動打開,日頭在金色地磚上投下或大或小的金色的菱形,滿室靜謐,暖洋洋的,他輕柔的將她放在軟榻上坐好。

「冥主……」

男人正準備蹲下身為她整理弄亂的衣角,聽見這兩個字他的手一頓。

他緩緩抬起頭,眉頭緊皺,男人這身血紅袍子用金線繡了雲紋鑲邊,趁的臉色邪氣凜然,更因麵色冷傲,不怒自含煞,仿佛一尊惹不起的凶神。

小燈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微微往後縮了縮。

「你叫我什麼?」

男人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小燈從未見過如此迫人的氣勢,連初見阿燼時都沒有這般,她緊張的雙手絞在一起,手指忍不住撫了撫手腕上的紅鏈子,上頭屬於阿燼的氣息立刻讓她就有了底氣,咬了咬唇,問道:「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男人緩緩挑起半邊眉,一撩衣袍坐在她腳旁,一手拉過她的腳,揉弄著她的腳腕,低聲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小燈定了定心,道:「你是下凡去歷劫,才投胎為阿燼,那你此刻是阿燼,還是你隻有阿燼的記憶?」

男人握著她腳腕的手漸漸凝住,驀地挑起眉梢,語氣有些不滿:「有什麼區別麼?」

小燈看著眼前熟悉的男人,忽然覺得很陌生。

當然有區別。

這世上隻有一個獨一無二的阿燼,那個敢愛敢恨的小變態,那個隻愛她的阿燼,更是她愛的阿燼,若阿燼不是他,隻是一個有他記憶的人,那個人還是她的阿燼麼?

眼前的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冥主,他已經過了漫長的歲月,那這短短二十幾年的記憶隻是他漫長生命裡的一段彈指間的日子,若這些記憶隨著時間褪去,他還會愛她麼?

這世間隻有阿燼會等她十年,會為她……剜心自殺而亡。

小燈一想到這兒就心疼的厲害,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阿燼是獨一無二的,我要去找他。」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眼角的淚,月匈口就疼的厲害,他伸手去擦,發現她的淚怎麼都擦不完,他心疼的也想哭。

這個冥主妖帝當了近萬年,自詡冷情冷眼,薄情寡義,如今才發現他是這般窩囊。

男人低嘆了一聲,知道她心中所想,做了以前他經常做的事,在她身前跪下,且跪直了身體:「小燈兒,我就是他。

縱然我生命漫長,可是以前我過的渾渾噩噩,不知生死,在這血海蓮池裡肆意主宰凡人生死,更像一頭貪婪的嗜血巨獸,渴求著無盡的鮮血,而這一場歷劫,是佛祖對我殺戮的懲罰,懲罰我經歷這世間所有痛苦悲傷。

唯獨你是變數,你改變了我。

那天四十九道天雷是我歷劫中的劫中劫,我心中本戾氣難平,若劫中難度,隻怕會化身成魔,是你替我擋了天劫,你是燈,我的血是燈油,而你又消除了我心中恨意,小燈兒,冥冥之中,你就是我的緣,我清楚我自己的心,我愛你,如此強烈的愛你。」

他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月匈膛,心口處一道傷疤猙獰可怕,小燈看著那道傷疤,緩緩顫著手去扌莫。

這傷疤?

「這是我在凡間死的時候,剜心留下來的,那顆心如今就戴在你的手上。」

小燈心很疼,她昏迷了十天,而他卻一個人熬了十年,這十年,難以想象,他過的是什麼日子,隻怕生不如死。

男人又將手掌遞給她看,上麵是他用斷簪刺出的傷疤,都一一在,他道:「我就是公子燼,公子燼就是我,小燈兒,這二十幾年雖然短暫,可你讓我知曉情愛,懂得生死的意義,我還是我,沒變。」

小燈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道:「阿燼,對不起,我丟下你十年,阿燼……」

公子燼也緊緊抱著她,臉頰在她脖頸處磨蹭,習慣和以前一樣:「那十年隻是讓我更愛你,小燈兒,以後漫長歲月,你我永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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