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銀九(2 / 2)
小心翼翼的打開,喝了一小口。
他覺得自己不是在喝水。
像是在喝命。
喝了就沒命。
靳蕭用眼角的餘光看過去,發現紅衣男子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他不由暗想:算了,如果反正都是死,不如多喝幾口,喝乾了更好。
這樣想著,靳蕭喝了個過癮。
說起來,這水十分甘甜。
而且他喝了那麼久,竟然一點都沒有乾的跡象。
靳蕭這才發現,這水饢,應該是一個靈寶法器了。
靈寶法器,取之不盡。
紅衣男子也不在意靳蕭喝了多少,他靜靜的等著。
靳蕭把東西還了回去:「多謝。」
紅衣男子收了回去,沒說什麼。
靳蕭發現自己吃撐了。
本來隻是幾口就可以吃飽的他,又喝了那麼多水。
現在他撐得難受。
他捂著肚子站了起來。
「你去哪?」紅衣男子看他站了起來問他。
「吃撐了,我動動。」靳蕭揉了揉肚子。
紅衣男子上下打量他:「你是修士?」
靳蕭邊走邊點頭:「是啊。」
「那你為何不用法術?」
「那多浪費,又浪費靈氣,還浪費食物。」
「……」
紅衣男子覺得這人是個傻子。
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離開。
靳蕭轉了半天,發現那人確實並無惡意,走到他麵前:「我叫靳蕭,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紅衣男子呆了呆:「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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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漸歇。
鏡千夜看著外麵潮濕的地麵,靜靜的聽著。
穆雲卿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救我多次,一直護著我。」
「我知道他是妖獸,他也從未隱瞞過半分。」
「隻是從未說明罷了。」
靳蕭說完,表情很平靜。
像是在用這件事,來轉移自己內心此刻的不安。
剛剛停下的雨再次飄落下來。
一滴一滴打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三人一時都沒有開口。
鏡千夜輕輕嘆了一聲,「據說血尾銀狐很是忠誠,我原本不信,看來是我錯了。」
坐在她身邊不遠的穆雲卿,抬頭看她。
鏡千夜對他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蹲在他身邊,抓住他的衣袖。
對靳蕭說道:「別擔心,我在他身上貼了張符。」
「他現在還活著。」
「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靳蕭聽到鏡千夜的話,眼裡滿是驚喜:「真的?」
鏡千夜點頭。
靳蕭鬆了一口氣,隻要沒有生命的危險,他就放心了許多。
「那你能察覺到,他現在在何處嗎?」
鏡千夜閉目感受了片刻,「太遠,有些模糊。」
「等雨停了,我們就去尋他。」
靳蕭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鬆了下來。
他點頭道:「好。」
鏡千夜回頭看向穆雲卿,對他露出一個笑臉:「怎麼了?師尊。」
「下次不可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穆雲卿蹙著眉頭,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
想到她剛剛說貼在血尾銀狐身上的符籙,他就一陣心驚。
要知道戰鬥中的修士與妖獸,周身的靈氣拒絕,甚至焚毀外界的一切東西。
鏡千夜竟然把符籙貼在一個戰鬥中的聖級妖獸身上,那得消耗多大的靈氣才能做到?
還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被靈氣反噬,受傷。
鏡千夜狠狠的點頭,乖乖地說:「師尊,我記下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看到她那個樣子,穆雲卿除了嘆息,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