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戰國副本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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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下意識地重復了一遍:「很多年前?」

日向由美:「說不定是五十年、一百年, 甚至是更早以前。」

她低頭瞟了那小貓一樣嗚嗚哭泣的嬰兒一眼,「如果跟我們的世界是同一條時間線, 那蝴蝶效應會很嚴重,我們不該救他。」

旗木卡卡西雖為學霸, 但卻隻在技戰術上下功夫, 對於種種基於幻想的理論實在沒有研究:「這是什麼意思?」

日向由美說:「也就是說, 如果沒有我們,這個孩子本就該死,現在在我們這兩個外來者的影響下, 他卻活下來了。如果這是一百年前, 那說不定他長大會同一個姑娘結婚生子,而那個姑娘本來該跟我的曾曾祖父結婚,生下我的曾祖父, 可是我的曾曾祖母嫁給其他人, 那他就隻好娶另外一個姑娘, 這樣生下來的就不是我原本的曾祖父了, 八十年後出生的我,當然也就不是原本的我。現在的我就不會再存在,在我們回到原本世界的一瞬間, 也許我就消失了。」

日向由美:「即使這孩子長大不娶妻、不生子, 但說不定他摘走了樹上一顆果子,那顆果子本來該救我陷於飢餓的曾曾祖父一命,因為他的存在,我曾曾祖父餓死了。以後一樣沒有我的存在。」

旗木卡卡西伸手給那嬰兒擦擦臉上的水, 扌莫了一把他額頭稀疏的濕發,雖然日向由美用她自己舉例,但這個道理換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一樣的,如果真像她說的一樣,那受到影響的可能是任何人,可能是一人、也可能是百人、千人、無數人。

他抬頭看日向由美:「那他是不是不該活下來?」

日向由美點頭:「理論上來說……是的,我們應該盡量減小自己在這個時間點造成的改變。」

旗木卡卡西:「……那你倒是鬆手啊。」還繼續治療乾嘛?

日向由美瞪了他一眼,把手縮回來,掌仙術的青綠色光芒也隨之消失。

旗木卡卡西把嬰兒從濕透了的包裹布裡抽出來,耳朵貼在他小小的月匈膛上聽了片刻,呼吸和心跳的聲音都恢復正常了,連哭聲也變得略大聲了。他脫下身上掛得破破爛爛的外套把這嬰兒團團裹住,露出裡麵暗部的貼身黑色背心和身上的血痕:「給我治療一下。」

在日向由美給他治療的時候,旗木卡卡西盤腿坐在地上,把嬰兒放在腿彎裡,就那麼看著他哭:「其實隻是個假設的理論對吧?」

「對啊。」日向由美說,「還有一種理論就是這跟我們不是同一條時間線,是類似於平行世界的存在,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

旗木卡卡西鬆了口氣:「那就好。」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日向由美說,「其實我對這句話也一知半解,不過有一點我很肯定:如果這裡是我們那條時間線上的過去,那麼我們必須盡快回去,而且要盡量不做出任何改變,一點微小的變動都可能引發未來的災難;如果這裡是平行世界,那我們就可以救這個孩子,但這也意味著,過去曾經發生過的那些悲劇,永遠都無法改變。」

「你選哪一個?」

旗木卡卡西一下一下地戳著大哭的嬰兒的小臉蛋:「……這不由我選吧?」

日向由美堅持問:「那你希望是哪一個?」

「平行世界。」旗木卡卡西說,「我現在幾乎一點查克拉都用不了,我們短時間內根本回不去,按照你的理論,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我們不見任何人也不可能對未來一點影響都沒有,可能災難早就發生了——如果真的有的話。」

「不過我總覺得你在騙我——」旗木卡卡西舉起那個嬰兒,「他一直哭怎麼辦?叫他就這麼哭下去?」

日向由美嘆氣,收回給他治療的手:「這孩子多重?」

旗木卡卡西手上掂了掂:「九斤二兩到九斤二兩半之間——減掉我衣服的分量。」

日向由美「唔」了一聲:「一個標準體重140斤的忍者一頓飯吃一顆兵糧丸,那他應該吃1/15的兵糧丸?」

旗木卡卡西頭疼:「你別問我。」

「就當是這樣吧。」日向由美快速決定,這次因為提前知道不能帶卷軸,她背了一個雙肩背包,日常的東西都在裡麵了。掏出一個杯子,切了一小塊兵糧丸放進去,水遁、搖晃,然後遞給他,「給。」

旗木卡卡西:「你給我我也不會……」

日向由美不為所動:「那就讓他接著哭好了。」

總算在旗木卡卡西發瘋之前,那嬰兒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喝到了兵糧丸糊糊感到滿意了,終於安靜下來,開始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看,時不時還要「咿咿呀呀」兩聲。

旗木卡卡西漫不經心地用手指頭逗著他,就像平時逗著家裡的忍犬:「我想,應該是你說的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那個叫平行世界的。如果兩個空間忍術的碰撞就可以讓人回到過去,那為什麼這麼久了沒有未來的人回到我們的年代呢?總的來說,忍術總是越來越高明的吧,以後會空間忍術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再者,這是帶土的眼睛,既然帶土本人都隻能觸發空間波動的效果,沒道理我用了就能觸發時間波動。」

日向由美往兩個人十米遠的地方扔了個飛雷神苦無,瞬移過去又拔了苦無走回來,這個實驗證實了她心中的設想:「恭喜你,答對了。」

「我說過的吧,如果我們本來世界的坐標是1234,我和帶土去的世界坐標就是abcd,假如這裡真的是同一個時間線上的世界,坐標應該同樣是1234,不過實際上,這裡的坐標更像是5678,也就是說,雖然很像,但這確實是另外一個世界——這也是為什麼通靈術和卷軸不能用。」

旗木卡卡西鬆了口氣,指責她:「你早知道。」

「我剛想明白而已。」日向由美說,她張開白眼感應了一下,「西北、西南方向都有很混亂的查克拉反應,一個大約八十公裡遠、一個大約六十五公裡,應該是大規模戰鬥,我們兩個傷殘還是走遠點避開吧。」

她身上未愈的傷口一直在隱隱作痛,而且還得忍痛背著傷更重的旗木卡卡西走,一路走來還得再走一段,想想就覺得自己今天簡直可以改名叫日向堅強了。

旗木卡卡西抓著孩子站起來:「那他呢?」

日向由美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無奈道:「先帶著再說吧,還能扔了嗎?」

在兩人離開後不久,身穿鎧甲的五六個人飛奔而至,為首的一個黑色長發青年示意眾人停下,俯身查看地上的屍體:「照義是死後落水的。他的傷口在背後,一刀刺穿心髒斃命,來不及將孩子轉移,有人把他從水裡拖上來,救了那孩子。」

「或者是劫走了。」另一個銀色短發的青年在一旁補充說,「不管孩子是死是活,我們都能給雇主一個交代,但現在生死未知,哪怕屍體我們也必須得找,這就拖住我們的注意力了。」

黑色長發青年·千手柱間嘆氣,黯然地給死去的族人整理儀容,他不得不承認弟弟說的有道理。

千手照義是族內的後勤人員,算得一手好賬,雖然正值壯年戰鬥力卻不算強,這次的任務本來是非常簡單的護送商人家眷,路程短、距離千手族地也不太遠,所以他才會接,卻因為和羽衣一族的忍者偶遇而變成了死亡之旅。

雖然遺憾,但這是這個年代再常見不過的事情,本來就沒有人能夠確保自己平平安安活到幾十歲。

「是忍者乾的。」銀色短發青年·千手扉間突然作出結論,「非常老道,地上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蹤的痕跡。」腳印、踩斷的草莖、水滴的方向,什麼都沒有。

作為感知型、不,全能型忍者,千手扉間同時也是追蹤的好手,哪怕不借助查克拉感知,單是其他痕跡也足夠他追蹤這世上99%的忍者了。

但是,隻限於這個年代。

木葉忍者學校的反追蹤教材是他親自編寫的,又歷經數十年發展而增刪無數,旗木卡卡西和日向由美都是這門學科的佼佼者。

千手扉間蹲在千手照義的屍體旁,右手結印點在地上,片刻後,他睜開雙眼,血紅的眼珠危險地看著麵前的兄長:「大哥,你沒把我們的忍術教給其他人過,對吧?」他重點強調了「其他人」。

千手柱間覺得好冤枉:「當然了!扉間……。」

「那就糟糕了。」千手扉間打斷他,「有人在這裡用過掌仙術。」那是千手一族特有的醫療忍術,他看看顯然落水前就已經死掉的族人,得出結論,「那個孩子還活著,否則不會被帶走。」

千手扉間說:「我們必須得找到那個孩子,交還給雇主。」

按照日向由美的計劃,他們應該先在人跡罕至的森林裡野外生存個五六七八天,讓她把身上的傷養養,恢復了戰鬥力,給旗木卡卡西把傷治一下,讓他就算不能用查克拉、好歹能夠行動自如以後,再考慮進入城鎮、接近人群、順便把那小嬰兒送回千手一族。反正吃有兵糧丸、喝有水遁,繃帶傷藥也都帶足了。

不過日向由美背著旗木卡卡西、卡卡西背著嬰兒,眼看著樹木越來越茂密、人類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少,旗木卡卡西忽然顫抖著說:「停下。」

日向由美大驚,卡卡西其人冷淡又冷靜、驕傲又傲嬌,你就算砍他兩刀他都能不改其色,可她居然從這句話中聽到了恐懼,她伸手在前方橫出的樹枝上墊了一下,輕盈地落在地上,同時警惕地開啟了白眼:「怎麼了?」

旗木卡卡西麵色如土:「那孩子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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