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36戰國副本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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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由美塞給他一支苦無:「那你拿著這個。」

旗木卡卡西接過來打量了一下:「飛雷神苦無?看起來跟普通的沒什麼區別。」

「你是想說和四代大人的不一樣吧。」日向由美笑道,「他那個是特別定製的,一個就要幾百兩。我猜四代大人出了那麼多的s級任務,一半的錢都花在這上麵了。」

旗木卡卡西翻來覆去也沒找到這隻苦無的特別之處:「你的飛雷神印記呢?」

日向由美指指苦無纏了細繩的手柄:「在裡麵呢,比較隱蔽。」

日向由美叮囑他:「一定要隨時拿著這個。」

但對於她重要的、毫無自保之力的回程車票她還是覺得不放心:「那你有危險怎麼通知我呢?」

旗木卡卡西盤腿坐在地板上,微微笑了,雖然他經常在任務中受傷,但那往往是為了保護同伴,為了完成任務。即使受傷也會被人視為強者,如今這樣被人視作手無縛雞之力的被保護對象,還真是一種新鮮的體會。

日向由美看到他微彎的眼睛也反應過來,對於傳統的忍者來說,她這樣的行為大概算得上一種輕視吧,脾氣比較暴躁的可能會視為挑釁——雖然一向沒有誰敢在她麵前表現出自己的火爆脾氣。

日向由美:「好吧,我並不是瞧不起你……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她出去的時候正好在走廊上碰到了往這邊來的百合子,小姑娘走路的時候也低頭躬身,以日向由美的高度看,正好可看到一截雪白的後頸,據說這是男人最喜歡的部位和姿勢,但她怎麼看,都隻看出了一股逆來順受、卑弱疲憊的味道。

雖然她用了變身術,但走廊盡頭隻有她一個房間,身上的衣服都是打發小姑娘去借的,因此小姑娘雖然對她大變活人感到驚訝,但一想到這是個忍者大人,就又安然了。

「忍者大人,」小姑娘輕聲說,「兩個小時了,我來看看小寶需不需要吃東西。」

日向由美驚訝:「小寶?」

小姑娘低頭:「是的,請恕我擅自這樣稱呼那位少爺。」

「不用了。」日向由美說,「我正要送他走。」

小姑娘第一次抬起頭來,張張嘴,又看看她手裡的籃子,似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後也隻是側身讓在一邊,再一次低下頭說:「是。」

日向由美不由得一陣煩躁、又或許是心血來潮。

「你叫百合子對吧?」

「是的。」

看,就是這樣,人和人是不能擅自相處的。一旦你多看她兩眼、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相貌、甚至是她的喜好,她就不再是一個名詞、一個數字、一個浮世中的剪影。你會忍不住對她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命運產生同情,而同情就會導致沖動。

日向由美:「你多大了?」

百合子隻露出一截雪白白的後頸:「十四歲。」

看起來可真不像,或者從小營養不良的孩子十四歲也隻能長成這樣了?

「你要不要……」日向由美遲疑著說,「你要不要跟我走?我可能需要一個仆人。」

百合子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但她看了一眼日向由美,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籃子,忽然眼睛就變灰了。

「不必了,大人。」百合子依然那麼輕聲細語地說,「感謝您的好意,但我的家在這裡。」

最後日向由美塞給她兩小塊金子:「這是給你的,為了感謝你的細心,額外的酬勞,不要給別人。」

她看出來了。

直到走出很遠,日向由美還在想,她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和不可相信了。也對,我也隻是一時心血來潮,並沒有做好要為她的未來負責的準備,卻擅自伸手想要拯救她,何況我也隻能在這裡停留幾年而已,當我離開的時候,不得不把她托付給另外一個不知是否可信的人。

與這樣充滿不確定性的未來相比,在遊廊中的未來雖然可以肯定是一路向下,但最少能看到深淵在哪兒。

那個小姑娘,叫百合子那個,她是無法在外界生存的,她必得依附著什麼人、什麼物,當然,這也不是她的錯。

在日向由美來的地方,木葉五十年的時候,這樣的女性已經很少了,可是在處處硝煙、層層戰火的如今,如果要求一個平民女性獨立生存,那也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即使在忍界百族中,也沒有幾家能夠一視同仁地正視女性成員可能存在的忍術天分。

戰爭,這當然都是因為戰爭。

直到走到宇智波家的駐三浦城辦事處——一家兼營和果子的點心鋪——時,日向由美還在心不在焉地想著這些事情,不過她也隻是想想。對於平定戰爭,她已經知道現時的戰爭幾年後就要被平定;而對於開萬世之太平,她又無比堅信這世上永不可能有永久的和平,在這方麵她對於人類信心十足;而對於救萬民於水火,日向由美想,大家還是自己救自己吧。

她一直這樣心不在焉著對宇智波家的人交代著委托,直到點心鋪的裡間一個人掀簾子出來。

剎那間一股寒意湧上心頭,日向由美受驚般肅然而立,這個人、這個人身上好重的殺氣。

不,她已經不是十年前戰場上被嚇哭的小鬼,單單殺氣是驚不到她的,不管那是多麼刀鋒般淩厲逼人的殺氣。

關鍵是這個人的氣勢,那是屬於強者的氣勢,是明明白白比她更強、而且強大得多的氣勢。

這樣的人本該如同太陽一樣耀眼,單單站在那裡就能讓日向由美在兩公裡外警戒起來,然而她剛才太不專心,以至於直麵此人時,才以感知型忍者特有的敏銳,察覺了他的特殊之處。

那掀簾子出來的人一頭左支右拙、根根都帶著永不服輸意誌的黑色長發,過長的劉海斜斜擋住了半張臉,這本該是個很頹廢的發型,但在他身上就變成了不可一世的特立獨行。深藍色的和服和木屐,沒有佩刀劍或忍具包,然而這毫無意義,隻要他人站在那兒你就明白他自己就是最好的武器,根本不需要別的什麼。

這樣的強者在戰國時代居然滿地走嗎?

日向由美脖子後麵的冷汗都快下來了,她一時甚至有點懷疑對自己實力的判斷,幸好她很快想起來這是什麼年代。

這是木葉建立前沒有幾年的、屬於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年代。

宇智波斑啊,仔細一看終結穀的雕像還挺還原的。像他這樣的人一共就兩個,日向由美想,這我就對自己在這個年代的生存、和自己過去十五年的「勤學苦練」又有信心了。

宇智波斑出來後,此地的宇智波負責人迎上去,倒是沒注意到日向由美一瞬間的僵硬。宇智波斑抬手示意他打住,上下打量日向由美,忽然道:「日向家的人來做什麼?」

日向由美結印解除變身術,露出自己那一雙特征顯著的大白眼:「我和日向家沒關係,隻是單純來做個委托而已。」

旁邊的宇智波負責人霎時間一頭冷汗,日向家的人來委托宇智波?他分分鍾腦補了十萬字的陰謀詭計。

宇智波斑能看破這女人身上有變身術的痕跡,能感受到她身上隱約的白眼氣息,倒沒想到這居然真是個女人,他和這個年代絕大多數的男人一樣,總是不敢相信女人真能做成點什麼事兒。

不過這個女人其實不錯,倒像是略有幾分本事,遠遠超出了以前交過手的日向家的水平,她這樣的人,即便是個女人,也不該默默無聞才是。

宇智波斑問下屬:「她委托什麼?」

宇智波負責人示意放在桌子上的籃子:「要把一個孩子護送到千手家。」

宇智波斑興味盎然地掀開籃子看看,見果然隻是一個熟睡的嬰兒,上麵沒什麼特殊的術式,嬰兒也不像是有什麼特殊的血繼——尤其是白眼——就無趣地又蓋了回去,示意日向由美給個解釋。

「我和日向家沒有任何關係。」日向由美又重復了一遍,咬死了這件事。至於孩子,她決定采用旗木卡卡西的解釋方案。

「這個孩子,是一個意外的結果,我隻是一時沖動……」把他撿了回來。

「所以現在想把他送回到他父親家中,畢竟我是撫養不了他的。」誰生的誰養,她養這兩天已經快被煩死了。

「可能會有人追殺這孩子。」畢竟他是從死屍上被發現的。

「宇智波的強大有目共睹,我相信隻有宇智波才能對抗日向。」或者隨便誰吧,誰知道殺這孩子父親的是什麼人,反正不會比宇智波更強就是了。

這都什麼鬼。

宇智波斑意興闌珊地擺擺手示意下屬按行情開價,轉身又回到鋪子的後麵了。他本來就隻是感受到了強者的氣息,以為有人來踢場子才出來的。

他無奈地想,女人,這麼年輕、又有勉強看得過眼的強大,卻也隻是個見了鬼的女人。

日向由美終於鬆了口氣。

而千手扉間此時已經到達三浦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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