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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帶土帶著道川的棺材去了田之國,他的本意是讓大蛇丸憑借他豐富的生物知識檢查道川生前是否長期被幻術控製過,這件事本來他也能做到,但是道川死了太久了,屍體幾乎腐爛到隻剩白骨,這下就必須借助世界上對忍者的身體最了解的大蛇丸了。

大蛇丸微笑著聽完了他的要求,然後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為什麼你不自己問問他呢?」

他指的是穢土轉生。

宇智波帶土當然知道穢土轉生,斑臨死前安排下的計劃中就包括以輪回眼的輪回天生復活他、備用方案是穢土轉生後再讓他憑借自己的力量奪取輪回眼復活。

但宇智波斑對他的防備極深,雖然教了他很多忍術,卻從未提及過關於穢土轉生和輪回天生的分毫,他的屍體、關於穢土轉生的一切資料也都被絕藏了起來。

在絕被封印的現在,這一切就都不可考了。

沒想到大蛇丸居然能憑借一己之力復原出穢土轉生,這個人比他想象中更加危險——不過宇智波帶土也不在乎了。

「你要什麼?」他問。

「給我一對寫輪眼怎麼樣?」大蛇丸說,「如果是一個活著的宇智波就更好了……年紀越小越好。」

宇智波帶土沒理會他後麵的胡言亂語,直接從斑的收藏中拿了一對三勾玉寫輪眼給他。

然後得到了一個穢土之身的、神誌清醒的道川。

「我隻能控製他的行為,控製不了他的思想。」大蛇丸很遺憾地說,「想要讓他如實回答你的問題,就得靠你自己了。」

「沒關係,」宇智波帶土注視著逐漸睜開眼、神情逐漸由迷茫轉為清醒的道川,「我有很多想法想要在他身上付諸實踐……很多。」

大蛇丸體貼地給他們留出了一個私密的二人空間。

其實道川所說的話與宇智波帶土之前預料到的差不多,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震撼,隻是證實了此前的推測而已。

說出來隻會讓人覺得荒謬又可笑的是,對那個十三歲就被埋入深深地下、失去了半邊身體又為人所救的小帶土來說,那個衰老而暴躁的宇智波斑、弱智而聒噪的阿飛,在他艱難復健的一年多裡,其實已經成為了類似於老師和朋友的存在。

然後他們謀殺了他的琳。

宇智波帶土長久地憎恨著那讓琳甘願為之犧牲的木葉,卻從沒懷疑過宇智波斑和阿飛。

宇智波斑說服他而不得,不久後阿飛就那麼湊巧地將他帶到琳被害的現場。

那麼明顯的巧合、那麼順理成章的陰謀,十年了,他居然從來沒有懷疑過。

比起另有所圖的宇智波斑和阿飛,帶土更加憎恨自己的愚蠢和輕信。

一如那個十三歲帶土般的愚蠢和輕信。

宇智波帶土這個人的生命中,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在那條線之前,世界明媚陽光燦爛,他一往無前;在那條線之後,他眼中所見隻有血腥和黑暗、不公和痛苦、所能聽見的也隻有世人泣血的哀嚎。

那條線不是他十三歲那年在神無毗橋失去左眼、失去右半邊身體、失去健康乃至於大半性命,而是他十四歲的時候眼見著琳死在卡卡西的手上、死在他的眼前。

小小的宇智波帶土雖然愛哭,但並不是個膽小鬼,他當然知道戰爭是會死人的、每一個參加戰爭的忍者都會死。

但在他那簡單的大腦中,這個人指的是他自己,他很早就做好了準備,為了保護木葉、為了保護琳或者是卡卡西、水門老師、玖辛奈大姐以及木葉那些親切的老人家。

為此讓他去死他是根本不會猶豫的。

但他從沒想過死的那個人會是琳。

那一瞬間巨大的悲哀擊垮宇智波帶土的整個世界,讓他從習以為常的一切中醒來,開始以第三者的視角觀察所謂的戰爭、村子、榮譽,那些他曾為之奮鬥的是多麼愚蠢而無用的東西。

在其後的幾年,宇智波斑死後、而他接手曉之前,宇智波帶土曾經如同遊魂一般遊歷整個大陸。

他看見戰爭失敗的一方哀鴻遍野、看見戰爭勝利的一方亦與死神為伴、看見締結合約的風火土三國享受著和平安定、可三國交界的雨之國卻長年陷於動亂的泥沼中、看見窮苦的平民賣掉一個孩子隻為了養活剩下的孩子、富有而良善的人卻死於瘋狂的草寇,而這些草寇此前也不過是快要餓死的平民而已。

勝或敗、強或弱、善或惡、貧或富,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逃過命運的擺弄得到幸福。

隻要人還是人,戰爭就永遠不會平息;即使是在短暫的和平中,平靜的水流下一樣湧動著黑暗。

一部分人的幸福要以另一部分人的福祉和犧牲為代價——無論自願或非自願。

自從有人類那天起,死亡和不幸就如影隨形從未遠離。

宇智波斑是對的,隻有無限月讀才能讓這個世界遠離所有的死亡和痛苦,得到永恆的安寧——那時候的宇智波帶土這樣認定著。

直到他知道了琳的死是一個陰謀,是宇智波斑為了實現無限月讀而設下的陰謀。

琳在戰爭中為了保護木葉而自願赴死,這對宇智波帶土來說已經足夠悲哀。

如果,那個擁有世上所有美好品質的琳、沒有做錯任何事的琳、她的死僅僅是因為他對她的向往、而他的力量正好是月之眼計劃所需的呢?

任何一件事,如果必須要以琳的生命為代價,那這件事就一定是錯的。

需要琳以死來捍衛的木葉是沒有必要存在的。

以謀殺琳的方式來實現的月之眼計劃,一定是錯的。

第二天早上,仍未見到宇智波帶土的大蛇丸再次推開了那扇門。

宇智波帶土長久地坐在椅子上、雙手頂著下巴、麵具的陰影籠罩了他的單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尊毫無生氣的雕像,比他麵前那堆穢土也並不生動幾分。

「哦呀。」大蛇丸低低地問,「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宇智波帶土抬起眼,血紅的眼中勾玉飛快地旋轉起來。

「不,是夢醒了。」

從名為「無限月讀」的、宇智波斑所製造的噩夢中醒了。

「教我穢土轉生。」宇智波帶土說。

大蛇丸覺得這件事開始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宇智波帶土大概以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其實他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畢竟十年前他也是木葉中百般遺憾無法解剖野原琳的人之一。

對於製定出腦殘計劃幫了木葉大忙的道川,高層也曾經有過討論。

所以其實在宇智波帶土從他的空間裡釋放出道川的棺材起,大蛇丸就猜到了一二。

正如他曾對日向由美說的那樣,對他來說,無限月讀是個毫無意義的計劃,但他深深為其中的奧秘而著迷。

宇智波帶土看起來是下了某種決定,大蛇丸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到遺憾。

「你想要轉生誰?」大蛇丸決定先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穢土轉生是通靈術的一種,屬於時空間忍術,而且需要極多的查克拉才能將死去的靈魂從黃泉通靈到現世。」

「而這兩個條件我都具備。」宇智波帶土冷漠的說,「不要關心與你無關的事,你隻要開價就好。」

大蛇丸:「你能給我什麼?」

「你要什麼?」宇智波帶土反問道。

大蛇丸認真思考了一下:「宇智波斑的屍體?」

宇智波帶土乾脆利落地拒絕了:「找不到。」

大蛇丸遺憾地嘆息了一聲:「那你還能給我什麼呢?」

宇智波帶土看著他:「無限月讀的秘密。」

「……成交。」大蛇丸說。他永遠抗拒不了這種誘惑。

是的,宇智波帶土想要復活琳。

不是穢土轉生那種可悲的存在,而是真正完美的、重獲新生的復活。

宇智波斑也曾疑慮帶土不會按照計劃復活他、而是試圖復活世上對他最重要的野原琳。為此他給帶土的心髒插下符咒、將與死後復活有關的術全都對他藏得嚴嚴實實。

但其實之前他是多慮的。

對宇智波帶土來說,這個世界骯髒可悲,本來就配不上琳。琳應該、且隻能生活在一個遠離了一切死亡和痛苦的世界,無限月讀的世界。

但現在不一樣了。

琳的慷慨赴死本身就是一個謊言和陰謀,她的選擇不再是她真正的選擇。

讓琳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死都是錯誤的。

宇智波帶土決心糾正這個錯誤。

當然,他知道,不管是輪回天生還是穢土轉生,都需要施術者或祭品的生命為代價,如果琳知道了這件事,隻會讓她日日生活在痛苦煎熬中。

宇智波帶土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他會給琳一個毫無負擔的新生。

所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宇智波鼬是木葉的間諜,當他聯合了木葉和日向由美進攻曉的總部時,宇智波帶土悍然出手搶走了長門僅剩的那隻輪回眼。

隨後是去木葉帶走琳。

最後一個步驟,就是在湯隱村成功培養出沒有生命的活祭品時,以水之國的事調走日向由美,潛入她的實驗室盜取祭品。

唯一的失誤就是這個死而復生的二代火影心思之縝密、實力之強橫超出他的預計,原計劃的盜取不得不變成明搶,造成了很大麻煩。

幸好宇智波帶土同樣早有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改變世界的keyboy:影帝宇智波鼬,大家還記得嗎,富嶽派他出去做間諜的時候曾經說,如果有機會見到宇智波帶土,把他被斑算計的事告訴他,看能不能挽回一下放棄月之眼,省得事情鬧大了宇智波成為眾矢之的,如果能就此心向宇智波就更好了。

其實我還挺喜歡帶土的,不過歸根到底,他在我看來就是這麼個人。

s幸不辱命寫了七千多然而還是沒寫到那個點emmm,下章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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