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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寧次跳起來的時候手裡還捧著吃到一半的便當盒。
扔是不可能扔的, 這便當不是他自己買的或者做的, 而是天天看他每天修煉時候隻吃飯團手卷什麼的, 覺得沒什麼營養, 所以今天特意幫他帶了一份。
他就隻好繼續捧著便當盒震驚地問:「您怎麼在木葉?」
日向由美就再次把視線從天天身上收回來瞄了他一眼,覺得很是莫名:「我怎麼不能在木葉?」
作為一個叛忍,這話聽起來就十分囂張了。
日向寧次便覺得心髒發緊喉嚨發乾,手都快把便當盒捏變形了。
雖然他一貫憧憬著這位又強大又勇敢、既為父親報了仇、又改變了無數分家命運的分家家主由美大人, 甚至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中忍考試那種場合、當著火影和無數木葉上忍、外村忍者的麵, 堂堂正正地為她辯護, 但這不代表他對她毫無戒心。
日向由美在木葉的時候,一貫深居簡出, 即使父親是她的老師, 兩人也很少交往, 父親去世之後, 日向寧次就更是僅在每月一次的例行集會上才能看見她了。
而且她也從未對這位老師的遺孤表現出什麼額外的照顧和親近之意。
在她殺死宗家之前, 日向寧次一貫是將她當做宗家的走狗一般痛恨的,或者說,更恨。
因為死去的可是他的父親、她的老師啊!
當然,後來日向寧次明白, 是他錯怪了她。
但日向由美這樣隱忍的能力,依然讓小小年紀的日向寧次心驚。
後來, 在一貫照顧他的表哥日向穗經土的引薦下,自來也大人帶他去找了叛離木葉的日向由美,不知道她和木葉達成了什麼協議, 總之,不久之後日向寧次徹底從籠中鳥中解脫出來了。
這兩件事讓他永遠感激日向由美。
他願意為此做任何事來報答,隻要她需要,背叛木葉也在所不惜——反正這個木葉除了寥寥幾人之外,也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日向寧次曾經無數次在內心深處這樣發誓。
眼下突然出現的日向由美似乎預示著到了履行他的誓言的時刻,但日向寧次卻隻能捏著手裡的便當盒,擋在天天的前麵,與這位由美大人對恃著,一步也不敢讓開。
他當然可以為了報恩連性命都不要,但是天天怎麼辦?
不管之前有沒有協議,日向由美都還是被木葉所通緝的叛忍,她突然出現在木葉中、出現在他麵前,如果是有什麼陰謀計劃需要他出力,那也無所謂。
可是日向寧次很了解他的隊友,天天絕不會當做沒看見她,而寧次也不能讓人傷害他的隊友。
日向寧次在發現日向由美的視線始終投注在天天身上後,更加緊張了,他不著痕跡地上前一步,把天天整個人都擋住了,一手依然在身前端著便當盒,另一手背在身後擺了兩下,示意天天先走。
天天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寧次叫她由美大人,那她不就是昨天寧次在比賽時候跟雛田提到的那個,為了給寧次的父親報仇,而殺了雛田的父親和祖父的、木葉叛忍日向由美嗎?!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天天後撤一步,手已經扶住了後月要上自己通常通靈忍具用的卷軸,但對於這種人物來說,她的反抗也沒什麼意義吧。
寧次叫她先走,是因為這個人不會傷害寧次、還是因為寧次打算犧牲自己來保護她?
該死的!偏偏是今天!阿凱老師不在!他給他們找的那個超厲害的老師也不知道在哪裡!如果她留下多拖一會兒的話,能不能拖到那個人來呢?
還是說,她應該直接逃跑找人求助比較好?
本來不明所以的日向由美看到日向寧次和天天兩個人緊張又糾結的小表情,頓時領悟了,她有點好笑:「怎麼了?昨天考試的時候不還在為我背叛木葉的事辯解嗎?」
日向寧次更加震驚了:昨天她居然也在?!昨天火影大人也在場都沒有發現她嗎?!
一邊覺得不愧是由美大人果然很強,一邊覺得天天大概跑也是沒機會跑的,不知道他拚命的話能不能多拖一會兒。
天天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讓她逃跑找人求救,還有機會救下寧次,那她扭頭就跑絕不添亂,但如果需要寧次用命來拖住敵人給她博取一線生機,那可算了吧。
小李已經躺在醫院裡不知道能不能再做忍者了,她可不想再失去寧次了。
所以天天深吸了一口氣,以一種放鬆的姿態站直了,小心地問:「請問,您到木葉有什麼事嗎?」
日向由美故意含糊其辭道:「要說有事的話,大概就是想湊一下中忍考試的熱鬧吧。」
所以是想要破壞中忍考試,讓木葉在盟友麵前出醜、達到破壞盟約的目的嗎?
寧次這樣想道,這種九曲十八彎,既出氣又不殺傷人命的報復方法,怎麼說呢,還挺符合他認識中的日向由美性格的。
天天有點緊張地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繼續問道:「請問,您打算怎麼湊這個熱鬧呢?」
糟糕,笑起來還真有點像了。日向由美看著天天,漫不經心地說:「比如在第三場中忍考試的時候出現在你們火影的身邊?」
她要殺火影?!
日向寧次瞬間明白這件事再也不能善了,他爆喝一聲「跑!」就攻了上去。
天天咬了咬牙,扭頭就跑,有人想要刺殺火影,這種事必須得把消息傳出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日向由美頓時大笑,伸手握住日向寧次直擊她麵部的手腕,不知怎麼地一拉一拽,日向寧次全身的查克拉回路瞬間像灌滿了石頭一樣,一點查克拉也提煉不出來了。
日向由美回手抓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餵,那個小姑娘,你再跑我就殺了他哦。」
日向寧次大急,再一次喊:「跑!」但心裡也知道並沒有什麼用了。
天天猶猶豫豫地停下來了,遠遠地沖著這麵站著,既不靠近也不遠離。
日向由美頗覺有趣,還安慰她:「沒關係,我會好好處理寧次的屍體的,不會讓你看見他的死狀。但是報告我的行蹤可是大事,別耽誤了。」
天天咬著牙走回來了:「我們兩個的老師邁特凱是木葉最厲害的上忍,如果我們兩個失蹤的話,他一定會徹底調查這件事,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日向由美想了想:「還是能的吧?凱好像今天離開木葉了吧。」
日向寧次被她抓著脖子,依然鎮靜地說:「由美大人,我曾聽家父說您非常擅長幻術,不如用幻術讓天天忘記這些怎麼樣?」
日向由美看了他一眼:糟糕了,這孩子看起來對木葉沒什麼忠誠之心,再說下去寧次該不會承諾隻要放了天天他就會幫忙吧?旗木卡卡西還在後麵跟著呢,當著他的麵把凱的弟子引誘成叛忍可不太地道。
她乾脆地鬆手了,微笑道:「開個玩笑。其實是凱讓我來代替他指導你們幾天的。」
空氣安靜了三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