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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在傳說中,這一場懸賞是她自己向湯之國大名要求的。
這得是何等狂人才能做出來的事。
即使傳言總是誇大的,把傳說中的日向由美打個對折,她這樣的人,雛田想要報仇,大概連以卵擊石都算不上吧。
在猶豫了整整兩天後,油女誌乃還是把雛田叫出來,把這些事告訴她了。無論如何,她得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怪物。
而且,瞞也瞞不下去,等第三場考試開始,日向由美一登上主看台,所有人立刻就會知道她究竟是誰了,到時候雛田的反應更是難料。
直到現在,油女誌乃的耳邊依然縈繞著雛田當時的聲音。
「那我又能怎麼辦呢?我的父親死了,給他報仇這種事,難道是做不到就可以不做的嗎?因為我的父親和祖父曾經做錯過事,他們的死我就應該當做沒看到嗎?」
油女誌乃能說什麼呢?他最多不過說一句:「可你能做什麼呢?連火影都已經赦免她了……」
是啊,連火影都已經赦免她了。日向雛田忍不住再一次流下淚來。是不是她當初死在雲忍手裡比較好?或者白眼也好、什麼也好,統統給他們也沒關係,她寧願一生做一個瞎子,也不想發生後麵這些事。
可是她父親殺了綁架她的人,火影要他為了木葉的和平和未來犧牲。
最後死的是她的叔叔。
到了後來她叔叔的弟子真的讓她父親償了命,火影又要為了木葉的和平和未來,赦免這個凶手。
日向日足、她的父親,對日向家、對木葉來說,究竟算什麼呢?
木葉……又算是什麼呢?
「有人……」日向雛田低聲說,「有人說,能給我力量。」
油女誌乃皺著眉,下意識提高了警覺:「誰?」
日向雛田抿著嘴,片刻後才說:「是音隱村的人,那個輝夜一族的人那麼強,他們一定有能夠激發人的潛能的方法。」
「餵、雛田,」油女誌乃抓著她的肩膀,「你知道外麵有多少人在覬覦白眼的血繼吧?」
「可是白眼在我身上有什麼用呢?我永遠那麼……無能,什麼都做不成。」日向雛田低聲說,「如果我走了,那我媽媽應該不會再像現在一樣天天提起為父親報仇的事了,我是叛徒,她和花火還要在木葉生活,她不敢的,其他人也不敢。這些事我一個人做就可以了,花火……最少花火可以像其他人一樣長大。」
油女誌乃的手一僵,緩緩地放開了,他見過雛田的母親一兩次,知道她被當年的凶案所刺激,又在仇恨中飽遭煎熬,有點神經質的樣子,還有她的族人,原來上學的時候他就見過雛田被同樣姓日向的人欺負。
這些事他都知道,但他從沒想過這些事會給雛田這麼大的壓力,讓她這樣一個膽小到可稱為軟弱的人,寧願叛逃也要離開這一切。
「我很高興跟你和牙做隊友……」日向雛田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流下淚來,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深吸了口氣,「如果、如果不太麻煩的話,誌乃,我想請你照看一下花火……不用太頻繁,隻要……」
「我知道了!」油女誌乃打斷了她,「我和牙會經常去忍者學校看她的。」
日向雛田走了,她去向牽掛的人們做最後的告別,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油女誌乃突然又聽到了她低低地質問聲:「火影大人……火影怎麼能赦免那個女人……」
油女誌乃深深地低下頭,是啊,怎麼能赦免她。那個日向由美,無論她是個多強大的人,難道她沒有殺木葉的忍者嗎?既然殺了木葉的忍者,無論是什麼原因,怎麼能因為她夠強這種理由就赦免她?
難道是因為,她一個人給木葉的壓力,就足以與當年整個雲隱村給木葉的壓力相媲美了嗎?
可是即使如此……
「總之就是這樣。」油女誌乃說,「她是一定會走的。」
「可是……」犬塚牙不知道在問誰,「可是,她在外麵會遇到什麼事呢?」
「不知道。」油女誌乃說,「我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雖然不像熱愛天天一樣熱愛雛田,但也絕對不討厭她,如果這個雛田讓人討厭,那一定是我的錯不是雛田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