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付喪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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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交了房費,也許是怕日向由美不告而別,每天晚上扛著被褥鋪到她門外睡,白天日向由美在屋子裡研究自己的忍術,而他就在院子裡練習柔拳,一天下來不跟人說一句話。

也沒有再懇求日向由美,居然看起來就這麼安安生生地住下了。

日向由美每天臨睡前都在思考要不要拎著他領子扔出去,但每次思考也沒什麼結果,就這麼得過且過了幾天,到了第七天日向寧次依然沒動靜,也不知道這麼小小一個、才到她月要的小孩兒,怎麼就這麼能沉得住氣。

服氣了。日向由美想,她招招手,「寧次你過來。」

日向寧次停下自己的晨練,擦一把臉上的汗,過去行禮,依然那麼禮貌,仿佛從來沒有被擱置這幾天一樣,「由美大人。」

日向由美微微一笑,豎起右手結印,日向寧次的眼睛驀地瞪大了,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斷地顫抖著、哀嚎著,後又漸漸平靜下來,直到十幾分鍾後,才能勉強從地上爬起,一雙大大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白色的瞳孔以外全是血絲。

「我合格了嗎?」日向寧次咬牙切齒地說,「由、美、大、人!」

「我隻發動了咒術十五秒。」日向由美淡淡地說,「我說過的吧,你的年紀太小,大腦發育不完全,是沒辦法承受的。」

日向寧次隻是問,「我合格了嗎?」

日向由美心中暗罵了一聲,隻得道,「記住這個感覺。今天上午我會以查克拉侵入你的頭部,對你的大腦和『籠中鳥』的形態扌莫底,如果跟我預計的一樣,下午開始我們試一下以陰性質的查克拉侵蝕咒印。這兩個步驟循環一周,一周後如果我覺得咒印有消減的痕跡,我會再次發動『籠中鳥』,到時候你要對兩次的疼痛程度和部位做出對比匯報給我。如果你覺得沒有區別,那這個過程會再循環兩周,兩周後仍然沒有效果,我們會開始嘗試下一個方案,有問題嗎?」

日向寧次終於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沒有。」

結果是沒有個屁。

五天後的淩晨一點,日向由美聽著另一邊隔壁寧次不斷翻身的細碎聲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掀開被子爬起來拉開兩個房間中間相隔的紙門,「失眠還是做噩夢?」

日向寧次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窘迫地拉高了被子躺正,隻露出了一雙圓眼睛,小聲說,「對不起,吵到您了。」

日向由美嘆了口氣,「會提取查克拉了嗎?」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她說,「反正你也睡不著,過來吧,今天晚上教你怎麼用查克拉舒緩神經、幫助睡眠。」

這不是什麼高深的技巧,也不需要精湛的查克拉操控手法,技術含量比之爬樹踩水還要低得多,加上日向由美在旁邊輔助,兩個晚上後日向寧次已經能憑借這個方法在躺下十分鍾內入睡。

但也僅此而已了。

極度的疼痛所造成的心理和生理傷害客觀存在,掌仙術也幫不了什麼忙,第三周沒過完,日向由美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要求木葉換人了——再不換她就不得不延長寧次的休息時間、放慢實驗進度了。

然而在日向由美決定寫信之前,佩恩又向她和鬼燈滿月指派了新的委托。

日向穗經土和日向由美兩個人互相瞪著,久久無語,日向穗經土實力不濟卻心中忿忿不肯示弱,而日向由美則覺得人家辛辛苦苦配合了十幾天還沒有進展,現在又好似用過就丟一樣,難免有些愧疚似的錯覺。

直到快要輪到穗經土的隊友值夜,日向由美這才挪開眼,「你回去吧,如果我找到方法了,我會通知你的。」

日向穗經土也是無語,他現在體會到了以前那些不得不與日向由美配合的人的鬱悶了,你根本不知道她突發奇想的標準是什麼。

要說她隻是純粹的心軟善良,可聽說村裡派出去追殺她的人都被她殺了,隻有最早兩個她以前的隊友算是勉強活下來了,但是現在還都在醫院裡躺著呢,能繼續當忍者都算是運氣好。

可要說她狠,她對兒童的保護欲又大到讓人難以理解,能使用查克拉、能拿起兵器、能殺人,將這樣的忍者視為孩子,這是一種侮辱而非保護吧?

當然現在不是三戰時候了,現在的孩子跟以前肯定不一樣,可是日向家的孩子一向早熟,十歲就當忍者的也從來不在少數。

「你……」日向穗經土想說些什麼又覺得無話可說,這麼多年都沒人矯過來日向由美這個勁兒,當了叛忍都不能改變她,他無論再說什麼也沒用。

但是說來也怪,一旦接受了這個事實,他不惜背叛村子也要合作的日向由美是這樣一個還勉強稱得上有原則的人,別管這原則有多荒謬可笑,他心中對村子的愧疚也仿佛跟著少了些似的。

「您盡可以做您想做的事,」日向穗經土最後這樣說,「但既然您會找上我,說明沒有實驗品您根本就沒法找到解開『籠中鳥』的方法,我已經踏入了這個渾水,那我也會做出自己的努力。」

這個日向由美倒是不介意,「就算你想告訴三代目我都無所謂,不過我得先告訴你,你知道暗部的團藏嗎?」

日向穗經土遲疑著說,「似乎是聽說過。」

「唔,他統領暗部中不直屬於火影的那部分,稱之為『根』。行事非常沒有顧忌,想要一個白眼來做實驗品很久了……」

「等等!」日向穗經土難以置信地低吼著打斷了她,「人體實驗?!還是用日向家的人?!」

「這有什麼讓人意外的?」日向由美淡定地說,「大蛇丸不也抓暗部的人來做實驗嗎?同樣拿來做實驗,當然是有血繼的更受歡迎了。三年前團藏就對我下過手,不過沒成功罷了。」

「那你為什麼不報告三代大人?!」

「因為我害怕嘛。」日向由美笑道,她臉上倒是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要是團藏告訴三代目這是為了木葉的整體利益、不會殺了我隻會讓我受點罪、犧牲我一個幸福全木葉之類的,你猜三代目會怎麼做?你是三代目你怎麼做?」她看著日向穗經土臉上的表情,悟了,「哦,如果你是我說不定你都會立刻同意。」

日向穗經土沉聲道,「所以呢?實際上為了什麼?」

「我管他為了什麼,為了全忍界都不關我的事。」日向由美正色道,「穗經土,我說過你想把我的事報告誰我都不介意,不過除了團藏還有兩點你考慮清楚,第一我的能力非你所能揣度,你的報告一定有所偏頗,如果三代目決定派人來殺我,來多少死多少,到時候的損失恐怕要算到你頭上;第二如果三代目知道了『籠中鳥』的咒術除了我還有一個立場不明人士掌握,那他還能繼續信任日向家嗎,日向家的人還能不能安心呆在木葉?失去了信任的日向家會如何、失去了日向的木葉又會如何呢?」

日向穗經土沉默片刻,「您放心吧,我不會將此事報告給三代大人——哪怕是為了村子不樹立您這樣的敵人。」

日向由美便又滿意地露出「向田美子」的表情請他回去繼續值夜了。

第二天一早啟程,還沒到湯之國的都城,日向由美就感到放在暗袋裡的「青」之戒傳來微微的查克拉震盪,她和走在另一側的鬼燈滿月對視了一眼,這是佩恩要求聯絡的信號,恐怕是有新的任務了。

「好了,各位忍者大人,」日向由美停下來,「就到這裡吧,我和弟弟想在這附近逛逛,反正湯之國境內不會有忍者來搶劫的。」

日向穗經土的兩名隊友之一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向他請示,「隊長,前麵不遠就是都城了,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了……」

另一個醫療忍者比較細心,「不行,沒有到達泉山街我們的任務就不算完成。向日小姐,您動作快點我們中午就能到,到時候您想怎麼逛都隨您。」

日向穗經土沒理他們,默默地看著日向由美月要側和鬼燈滿月的袖子,那是他們兩個放戒指的地方。

他這樣一直盯著看,看得鬼燈滿月手指一彈一彈地,很是不耐煩了。

真是敏銳啊,不愧是日向家最有前途的少年之一。日向由美笑著撲過去,拉著日向穗經土的袖子撒嬌,「忍者大人,真的沒事啦,我和弟弟兩個人就可以了,再往前走都能看到都城了呢。」然後仰頭撩開鬥笠上的幕布,以唇語無聲說: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兩分鍾後,交割了任務完成的手續,日向由美在後麵揮手送別護送了她們一路的忍者大人,而鬼燈滿月已經直接瞬身而走找隱蔽地方使用幻燈身之術了。

等日向由美慢悠悠地走到了鬼燈滿月的所在,他也正好結束了跟佩恩的交流。「新任務。竊取瀧之國大名最近三個月內收到的所有來自瀧隱村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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