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紛雜的思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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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嬸嗔目結舌地看著顧霜曉,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懟。

而顧霜曉顯然懶得和她解釋什麼,隻是拉著明顯在發呆的傅明寒,兀自進了院子。

片刻後,王嬸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地抬起腳就欲踹傅明寒的車。恰在此時,顧霜曉停下腳步,回過頭似笑非笑地對她說道:「事先提醒你下,這車就算掉個漆,修理起來也都不便宜。」

王嬸抬到一半的腳頓住,片刻後,她訕訕地放下腿,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抬起頭時,隻見顧霜曉和她老公已經進了屋,她啐了一口:「呸!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進了我家的門,我非得好好調|教下你不可!」話雖如此,卻到底不敢再抬腳,反而往旁邊挪了幾步,生怕不小心刮到蹭到就要賠錢。

她家雖然和顧霜曉外公家離得不遠,居住環境和生活環境卻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一直以來她都盼著顧丫頭能帶著豐厚的嫁妝嫁到自己家中來,然後借著這趟順風車,從此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可惜兒子不爭氣,圍著人轉了那麼多年,結果顧霜曉到底還是嫁給了別人。

顧丫頭的丈夫在此之前她也見過幾次,實在沒辦法昧著良心地說自己兒子比他強。好在之前女兒偷偷對自己說,他們兄妹倆合力,已經快把這門婚事給攪合黃了。到時候,兒子把顧霜曉娶進門,女兒傍上傅明寒這等有錢的公子哥,豈不美滋滋?

就前兩天,女兒還說他們快離了,怎麼今天就一起回老家了?真是奇了怪了!

王嬸暗自嘀咕著,可惜身上沒帶手機,不然真想立即打個電話給女兒問上一問。

而此刻,被扯進屋的傅明寒也總算回過神來,他心情復雜地問:「你和……你那兩個朋友吵架了?」以往她對那王嬸可親熱的很,簡直把對方當媽看待。

「沒吵架。」顧霜曉實話實說,「隻是絕交了。」

「……」傅明寒忍耐了下,還是沒忍住問,「為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不是一路人。」顧霜曉搖了下頭,不欲再談這個問題,隻是說,「開了那麼久的車,你是想躺會兒還是去書房休息會?」

「去書房吧。」傅明寒覺得之前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的自己,在很長時間裡應該都不會犯困了。

「好。」

因為定期有請專人來打掃的緣故,屋子裡很乾淨。

顧霜曉的外公外婆生前都是教師,在他們年輕時所處的那個時代,能為人師者很大一部分都是真正的知識分子。比如說顧霜曉的外公,懂得四門外語,而她的外婆,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此,年輕時很是受了一番磋磨,也因此留下了病根。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兩位老人的壽命雖然不能說長,但都是含笑逝世的,除開不放心顧霜曉外,沒有太多遺憾。

書房是外公外婆一起使用的,乍看有些淩亂,仔細一看又覺得拾掇地錯落有致。

顧霜曉最喜歡書房自帶的小陽台,小時候最喜歡和外公外婆麵對麵坐在陽台上的小桌邊。有時外公教她下圍棋,她卻非要偷偷扌莫扌莫地把規則改成五子棋,五顆棋子連在一起後就抬手高呼「我贏了!」,惹得外公哭笑不得。有時外婆教她織毛衣,她織著織著不知怎麼的就把圍巾給織成了麻花,惹得外婆連連搖頭。

這棟屋子,滿滿的都是她最珍貴的回憶。

她從不帶其他人來這裡,除了傅明寒。

但這一點,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顧霜曉看著走到陽台上、很自然地坐在了從前外公最愛坐的位置上的傅明寒,愣了下,隨即無聲地笑了下。

第一次帶他來時,她也想過,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他和她也會像外公外婆一樣肩並肩坐在一起,一起教導自己的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那時他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她,問她「笑什麼」,她搖搖頭,笑了又笑,就是不肯說。他也就沒有多問。

說到底,沒緣分。

她熟門熟路地翻找出棋盤和兩個棋罐,拎到他身邊,問:「下棋嗎?」

「好。」傅明寒點頭。

他向來不怎麼會拒絕她,哪怕某些要求不怎麼正當。

傅明寒是隨爺爺學的棋,自覺棋力一般,需要的時候陪老人家們休閒下還可以,其他場合就算了。說起來,他還真沒和她下過圍棋,倒是聽她說過她外公棋下得很好,也不知她水準如何。

懷著這份疑惑,他看著執黑的她拍下了一粒棋子。

起手即天元麼?

第二粒棋放那裡?

嗯?第三顆棋子的位置好像有點奇怪。

等等,她怎麼放哪裡?

……

在傅明寒越來越奇怪的目光中,顧霜曉手指往棋盤上那麼一按,隻聽的「啪」的一聲,五顆黑子連成了一條直線,她誌得意滿地點頭,宣言曰:「我贏了。」

傅明寒:「……」

顧霜曉壞心眼地看著自己這即將成為前夫的便宜老公嘴角抽搐的呆愣模樣,活像一隻被搶走了魚的、胡須顫抖的貓。

「……五子棋?」

「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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