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反對你們結婚(2 / 2)
我記得有一次,他看我心情很好就大膽地問:「Dear小溪,你可知道,我從小學就開始暗戀你了。」
我驚訝:「你感情發育得好早呀。」
徐微雨很受傷,大概覺得傷一下是傷,傷兩下也是傷,於是破罐子破摔,問:「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的啊?說!」
我苦苦思索一番,「從你小學下課就跑我前麵用S形走路開始。」
「……」
說起小學,有一次回母校,我在一棵以前經常跟朋友靠著說話的梧桐樹上看到用小刀刻的兩個名字——
顧清溪
徐微雨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因為……多麼的言情啊。
隻不過,老家的梧桐是市樹,據說是受保護的。徐少爺,麻煩下次寫名字,你能不能把我名字寫在你下麵啊,我好沒安全感的。
不過比起我,徐微雨的安全感似乎更加欠缺,他出門總是要再三問我:「清溪,我帶鑰匙了嗎?清溪,打我一通電話,我感覺一下手機在身上嗎?」
我每次都睡得好好的被他吵醒,接過他遞過來的我的手機勉為其難打他電話,然後看他從衣袋裡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往外走,嘴裡還說著:「嗯,一大早就開始想我了啊。」
貌似他欠缺的不是安全感……而是欠虐?
徐微雨有點點潔癖,有點點無賴,有點點小賤,但他在外人麵前卻總是清風朗月,遺世獨立,孤傲中帶著冷漠,冷漠中帶著疏離,疏離中帶著高貴。隻不過回到家後,他就說:「洗澡洗澡洗澡。」然後幾分鍾後,浴室裡傳來他的聲音:「顧清溪要不要來蹂躪我啊?」
我總想,這人可以再賤一點嗎?
可每次對他印象down到穀底時,他就會又蹦躂起來感動到你。記得他在德國時,打我電話,電話裡他說:「清溪,我想回來。」然後一直用德文重復「我想念你」。
我說:「我聽不懂。」
他笑著說:「我知道。」
覺得又矯情又煽情可每次想起來又有點悲情。
有一次我主動跟徐微雨說:「我們倆其實挺般配的,你愛買書我愛看書,你喜歡唱歌我喜歡聽,你喜歡賞花我喜歡養花,你願意娶我願意嫁,天生一對。」
微雨看了我一眼,回:「那你之前還逆天而行那麼長時間。」
所以,我們最終順應天命地準備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