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夢境-湮滅燈火〔水瓶座〕~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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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不能驅除黑暗,

隻有光明可以做到;

仇恨不能驅除仇恨,

隻有愛可以做到。

(Darknesscannotdriveoutdarkness;onlylightcandothatHatecannotdriveouthate;onlylovecandothat)

——馬丁·路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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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卡斯托爾調遣了一部分士兵和青銅級別的準聖鬥士,為了即將到來的戰爭而前往小亞細亞邊境,但是根據珀爾修斯這一次帶回的消息,事實證明卡斯托爾的手段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們在想什麼?這種時候進行分兵攻擊?太不可思議了。」卡斯托爾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語,「這種急功近利的行為——」

雅典娜接話道,「因為我們麵對的敵人,並不是軍事家,甚至也不是政治家,隻是一群瘋子而已。對於瘋子的邏輯,我想我和佩恩領教的多一點兒。」

不管怎麼說,她和佩恩哈特都曾經應對過瘋狂程度不輸給蘇美爾諸神的希臘諸神。

她澹澹地往下說,「他們現在要的隻怕就是最大範圍的震撼效果,也就是大量傷亡的效果。如果我們搶在他們前麵做了相同的事,就能避免後方被大麵積偷襲。因為這樣的『屠殺』勢必會引起敵人的強烈反彈。」

「不過……嗬嗬~」她突然曖昧地笑了笑,「是不是『屠殺』,要看殺什麼人,以及怎麼殺了。要知道謠言止於智者,而這世界上智者太少。」

「如果我們真做了屠殺這種事,聖域的名聲和形象也就徹底毀了,你以後還想不想在希臘全境混了?」卡斯托爾臉色不太好看,他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雅典娜頭被打壞了,也因此他看向了沉默發呆的摩羯座。

可佩恩哈特卻毫不客氣地回答,「我是個戰士,可不擅長對瘋子的思維方式進行揣摩。」

言下之意就是,雅典娜好歹也是個希臘女神,要是沒有一丁點兒希臘諸神的瘋狂,那她也就不是個合格的希臘神祇。所以什麼都別問他,自己想去。

「教皇大人……是不是弄錯雅典娜口中『屠殺』的定義了?」一邊的風於慢吞吞的開口。

「怎麼說?」卡斯托爾皺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所謂的屠殺,通常意義上來說是故意對人進行的一種大量殺戮行為。」風於慢條斯理地說,「但除非用做比喻,否則屠殺一詞一般不用於針對戰鬥人員的行為。但對戰俘進行的有預謀的殺戮卻被認為是一種屠殺。」

「這……兩者有區別麼?」卡斯托爾抽了抽嘴角,「你這是在玩文字遊戲吧?」

「在戰爭中所正常產生的大量人員死亡,可不能算是屠殺吧?」風於耐著性子解釋,「隻是大量傷亡的話,隻要適當延長戰爭時間,還有合理的布設陷阱,都可以造成這種效果。但是從定義上來說卻是屬於戰爭的正常損耗,無論如何都擔不上屠殺的稱呼。」

「在戰爭勝利的基礎上,任何的損耗還有借口都可以被接受,隻要做到沒有目擊者還有指控者,大可不用擔心聖域因此而背負上『屠夫』的名聲。」

微微頓了一下後,風於神色平靜的開口,「若是實在不行,那麼就將罪名集中到某一位成員的身上,個人的行為並不代表集體。再容易處理不過的事情了,不是麼?」

接過風於的話,雅典娜說,「盡管這將會掀起新的仇恨,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己方的仇恨反而無可報復,無可發泄。那對戰後的重建修復、統治管理工作有相當大的妨害。何況,高看自己的實力,也已經不是蘇美爾戰爭女神第一次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雅典娜笑了笑,「她前一次為了初戀情人和奪取權力下冥界(位於蘇美爾〖深淵之地〗下方),就差點兒因此死在了自己姐姐——冥界女王尹爾卡路拉手裡。要不是〖深淵之主〗恩奇救活了她,現在蘇美爾神係也和埃及神係一樣,早沒有什麼戰爭女神了。」

卡斯托爾皺了皺眉,卻還是乾脆地點了頭,「沒錯。對付理智的家夥總還是要容易一點兒,但瘋子……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下一步打算做出多麼驚世駭俗的事來。」

然而,還沒等雅典娜的布置生效,蘇美爾那邊就已經行動了起來。

幾個人再次坐在雅典娜神殿的偏殿,迎著照射進房間的溫暖陽光和夏日的蟬鳴鳥叫聲、一起討論的時候,已經到了事態刻不容緩的地步。

「羅德島、多裡斯、卡裡亞,還有馬格尼西亞——已經四個國家了!要是為了殺雞儆猴,一座城鎮被拿來開刀還不夠嗎?隻要有一座城鎮,就夠他們拿去亮相威嚇,恐怕希臘也會有不少城邦願意表現恭順,投降去他們的勢力範圍。居然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完全和恐怖分子沒有兩樣了!」

卡斯托爾惡狠狠地將一疊羊皮卷摔在桌上,不耐煩地拽了拽教皇袍,一屁股坐在石椅上。

加尼梅德抿唇,「簡而言之,他們根本隻是不滿聖域將勢力發展到了小亞細亞。」

「遇難者有多少人了?」雅典娜反倒顯得很平靜,「不是已經派了祭壇座狄墨法、白鯨座歐斯卡和烏鴉座瑪爾珀薩去前線了嗎?」

卡斯托爾心煩意亂地拉過他剛才扔下的羊皮卷,「十六個中大型城鎮,還有邊境之村以及多裡斯群島,總共有將近五十萬人口被——」

然而雅典娜卻打斷了他的話,「比起聖域的損失,恐怕平民的死亡數量高的驚人。你的統計數字裡,並不包含那些沒有戶籍的人吧?狄墨法可是特地在傳回的書信中說明了這一點,看來他在前線不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光顧著給咱們增添俘虜。」

雅典娜說狄墨法不是什麼都沒做,並非沒有原因。

盡管狄墨法是冰係戰士中最強的,但他卻有個怪癖,那就是隻戰鬥,並不取人性命。這點讓雅典娜頗有一種他被某機甲動畫裡男主角附體的錯覺。

可是,說是不取人性命——狄墨法他也隻是留人性命,至於是不是打殘了,可不在他關注的範圍內。

盡管這隻是強者的自負與任性,但還是能令人深刻地認清他的強大。畢竟冰係戰士的能力和招數,本就是以傷害係為多。也因此,才有了雅典娜那樣揶揄的一句話。

因為他強大歸強大,最喜歡乾的事兒卻是把敵人打敗,然後給己方弄一大堆戰俘。這一點很容易給敵方造成一種「哪怕我們打輸了也沒關係反正不會死」的錯覺。

卡斯托爾怔了一怔,他原本嚴肅的俊臉再次陰沉了幾分。

傷亡人員之中,也許也含有那些沒有戶籍的人——他光忙著征調人手去前方安撫人心,派遣物資和人員去被毀的村莊查看情況,救助民眾,統計傷亡人數,卻忘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至於為什麼戰力布置他沒有參與,那是因為那方麵全都由雅典娜和風於、加尼梅德接手了過來,他和波呂克斯則主要是在做後勤工作。

「另外,要是再讓他們打下去,就連呂喀亞都要讓他們攻破了。」雅典娜手指點了點地圖中、馬格尼西亞上方的呂喀亞,提醒他。

狄墨法傳回的書信中,除了提醒死亡數字中,也許沒包含沒有戶籍的人,以及呂喀亞的重要性之外,還點明了一點——呂喀亞被攻破的話,基本上小亞細亞地區就等同於失守了。

雖然呂喀亞後麵還有密細亞和弗裡幾亞,但那兩個國家基本可以說是沒什麼戰鬥力,軍隊就是自警隊的程度。再向北,就剩下了隻求自保的阿拜多斯和處於戰火中的特洛尹。

呂喀亞往西南,就是分散的希臘諸島國、色雷斯海、愛琴海,之後再往西,就到阿提卡半島(Attica)——希臘的中心雅典和本土的諸國了。

希臘本土最擅長戰爭、軍隊最為強悍的兩個國家,唯有斯巴達和阿爾戈斯,可現在這兩個國家的王——墨涅拉俄斯和狄俄墨得斯都在特洛尹。所以說,呂喀亞的戰略意義非比尋常,要是聖域讓呂喀亞失守,那麼這場戰爭也不用打了,大家都回家洗洗睡等死得了。

現在呂喀亞之王——薩爾珀冬可是正在特洛尹前線上,雖然他站在希臘聯軍對麵,因過去的聯盟而協助特洛尹,但他的國家呂喀亞同時也是站在聖域這一邊的,隻不過他自己並未接受黃金聖衣而已。

畢竟,並不是所有國家的國王都適合、或者願意做聖鬥士。

總之,要是讓呂喀亞被攻破……恐怕正在替薩爾珀冬鎮守國家的紗利雅女王——即薩爾珀冬的妻子,也會因此而殉國。到那時候,雅典娜別說會因此對薩爾珀冬心懷愧疚,更會覺得對不起死去的那希索斯。畢竟那位紗利雅女王,正是那希索斯曾以為死去的幼妹。

「對方的行動比我們快的話……」風於嘆了一口氣,「至少輿論上對我們有利,接下來就是再次出兵兵力的分配問題了。」

因為己方已經遭受了屠殺,所以接下來無論怎麼反擊都不會顯得太過分。

眼下麻煩的就是因為對方進行了分兵,僅現在在小亞細亞那邊的人手,事實上並不足夠。

「那麼那些遇難者——」卡斯托爾警覺地閉上了嘴。

為什麼雅典娜會派出冰係戰士中的首位和實力排在三四的兩名,也就是祭壇座狄墨法、白鯨座歐斯卡和烏鴉座瑪爾珀薩,自然是因為現在是夏季,如果不處理屍體,哪怕打敗蘇美爾諸神,瘟疫也會成為他們下一個敵人!

為了打破沉默,雅典娜再次開了口。

「我記得狄墨法並沒有係統地學過軍事,而是一直作為教皇輔左擔任文職工作,政治和內政也許他還學得不錯。連他都注意到的問題——我們的智囊團,還能再粗心大意一點嗎?」雅典娜難得地小小調侃了一下卡斯托爾、加尼梅德和風於他們。

「這個指責我可不接受。畢竟我當初受到的培養方向可不是戰爭領袖,要說局部地區的戰術安排我也能應付。」對於雅典娜的調侃,風於很認真的給予了反駁,「但是如果連大方麵的全局考量也要我處理的話,那也太過強人所難了。」

超出自己能力範疇的事情,相當有自知之明的風於從來都不會攬事上身,這也是他一貫為人處世的原則性問題。

畢竟他從小接受的就是成為輔左者的培養,所以顯然更擅長政治、內政還有心理掌控。雖然因為年少時外出遊歷的關係,對於軍事上也有所涉獵,但是不精通就是不精通,風於對於這方麵也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的掩飾。

卡斯托爾和加尼梅德都被作為一個國家的第一繼承人培養長大,政治和軍事都是拿手的。

隻不過因為斯巴達這個城邦比較特殊,卡斯托爾在內政上顯然就有些薄弱,也因此才讓狄墨法和風於去輔左他。畢竟原本卡斯托爾擅長的就是戰術、馴馬和騎術,比起相對平和的聖域,他更適合紛亂的戰場。

而加尼梅德則在這兩方麵都比較均衡,雖然不出挑,但也挑不出錯兒來。至少不像卡斯托爾那麼「偏科」。不過,也許是因為性格使然,比起政治和軍事,加尼梅德始終在內政上做得更好。

但是,如果不是現在的聖域經常被卷進戰火,或許教皇由擅長政治和內政的波呂克斯來擔任更好。

雅典娜的話,讓加尼梅德明顯有些尷尬。

他最近為瘟疫的事分神太多,根本就沒注意呂喀亞的情況。而且他的主要工作都在內政上,軍事方麵其實都沒怎麼參與過,畢竟有最擅長的卡斯托爾在,他也不好僭越。

然而,最應該介意的卡斯托爾,反而大大咧咧地聳了聳肩,翹起了二郎腿。

「最近忙昏頭了。畢竟你也不能指望我永遠不犯錯誤。我是人,精力畢竟有限。」光忙著做他不擅長的後勤內政工作,他都要焦頭爛額了,哪兒還顧得上去管自己實際上擅長的那部分。

「我知道。」雅典娜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你要是那麼賢明,能顧及到所有方方麵麵,還要我們其他人做什麼,聖域直接交給你負責,我就去做甩手掌櫃了。」

「你可千萬別,那是想累死我啊?」卡斯托爾撇了撇嘴抱怨。

她沒事乾總喜歡把他不擅長的工作扔過來讓他做,因此他滿肚子不悅可不滿了,難得挑這種時候擠兌她一下,平時他最多就隻是翹班表示鬱悶而已。

雅典娜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爽快輕盈的笑聲,聽著一點也不像是即將要麵臨慘烈戰爭的少女該有的。

隨後,她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那麼,既然如此,已經走到如此地步,我也不能再在這裡坐視事態繼續惡化,看來隻有全軍出戰這一條路了。」

她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除了自始至終毫無反應的佩恩哈特和無所事事的勝利女神奈姬之外,全都愣了一下。

隻不過,加尼梅德是在驚訝過後,立刻就接受了雅典娜的決定。而風於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像是想起什麼的搖了搖頭,繼續保持沉默。但是,卡斯托爾則是直接出聲反對。

「全軍?你瘋了?你難道沒考慮過,如果敵軍趁我們出戰,攻入聖域會怎麼樣——」

「對,全軍。除了特莉和處女座釋寂摩,聖域所有有戰鬥力的聖鬥士,全員出戰。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至於守護聖域的職責,我想特莉的天鬥士們不會讓我們失望。而且我也有另外的計劃。」雅典娜回頭笑了一下,向出口走去的步伐卻沒有停,「當然,奈姬要隨我出戰,這沒有問題吧?」

始終安靜地跟著雅典娜,基本上哪次會議都不會發言、簡直就像是她不存在的勝利女神,這下終於眼神熠熠生輝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完全沒有問題哦~雅典娜大人!不論您去哪裡,我都會跟著您的~!隻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家夥獲勝~!」

「不讓除了帕拉斯之外的任何人獲勝這點就已經很危險了吧。你根本就沒把除了她之外的人算進你的加護之內不是嗎?」卡斯托爾忍不住譏嘲道。

然而,奈姬卻冷笑了一聲,看上去簡直像是幼小女童般的臉龐上,顯出了露骨的輕蔑,那是獨屬於神祇的傲慢,「有些人能從信仰之中汲取到溫暖和力量,而有些人則利用信仰為自己謀求利益。如果信奉雅典娜大人,是為了想要從智慧女神和我這裡得到什麼,那麼那種家夥還是早點死去冥府吧。至少,信奉我的信徒,就絕別想從我的兄弟姐妹那裡得到任何加護。」

卡斯托爾隻是聳了聳肩,並不接話。他根本就沒把奈姬放在心上,自然更不會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勝利隻能自己爭取,這句話我很贊同。」

邊上的風於也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向著女神殿偏殿的出口走去,「不過全軍出征的話,很多事情現在就要做安排了。哎……接下來一段時間有的忙了,看來要做好通宵的準備了。」

尤其考慮到眼下聖域的戰鬥力,雖然有另外一位女神+一名黃金聖鬥士坐鎮,但是考慮到那一神一人的性格,辛苦的人還不是他們這群苦命的內政人員?

話雖然如此,但是風於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抱怨的神色,似乎他隻是在很簡單的陳述事情而已。

要說抱怨的話,大概也就隻有最後那句針對於「可能會睡眠不足」的話了。

「那麼,奈姬就和我一起走一趟奧林匹斯吧。」同樣沒有在意奈姬的發言,雅典娜如此命令道。

「等等帕拉斯。就算真的開戰,難道你以為就憑我們的戰力,真的可以與蘇美爾諸神一較高下?聖域現在的戰鬥力究竟如何,應該沒有人比你我更清楚。」

卡斯托爾依然悠然地坐在石椅上,但即使翹著二郎腿,一副不夠端莊的姿態,他也還是有著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威勢和高貴。

「那麼你以為,為什麼應該在這裡的珀爾修斯,現在卻不在這裡,佩恩卻在呢?」雅典娜曖昧地微笑。

「……原來如此。」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佩恩哈特,卡斯托爾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口白牙襯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恍然間他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斯巴達一般,神情無比輕快爽朗。

加尼梅德沒有說話,更沒有問他們在打什麼啞謎。畢竟這裡沒有一個不是聰明人,沒必要去問大家都能推斷出來的事情。

隻不過,他一直知道,女神與教皇之間,有一種不同於女神和摩羯座之間的默契感。

在工作方麵,雅典娜和卡斯托爾之間絕對毫無保留,是那種絕對的信賴關係。也因此很多時候,即使對方不作出說明,或者隻給出很少的信息,他們都能迅速判斷出對方的考量,這一點是始終都對雅典娜有隔閡的加尼梅德做不到的。

畢竟雅典娜和卡斯托爾之間的確經歷過太多太多……從卡斯托爾還是斯巴達第一王子時、忒修斯劫持海倫的事件,到諸多英雄的阿爾戈號遠航,之後又經歷了海倫選夫與〖廷達俄瑞斯誓言〗,墨涅拉俄斯為謀權篡位而謀害雙子星——

甚至於在卡斯托爾來到聖域做了教皇之後,就連當年狄俄墨得斯反叛,扇動聖域內部叛亂,並試圖刺殺女神時,雅典娜都沒有選擇其他人與她共度難關(連佩恩哈特當時都被調派去執行其他任務),而是卡斯托爾。

就像在聖域內部很多人眼中,將摩羯座和雅典娜分開來看待,那可是很奇怪的——這也算是聖域洗腦式的個人英雄主義宣傳。而在聖域以外的地方,將教皇與女神分開來看待,也是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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