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美其名曰,在師兄身上練得差不多了,紮自己才不痛。
這可能就是門派裡隻有她一個女孩子的殊榮吧!就這麼幾輪下來,所有穴位的位置和取穴的方法都牢牢地記在沈竹的腦中,再加上後來對暗器的學習,讓她在紮針的時候,手法是又快又穩。
這種方法即使在現代也可取,然而沈竹覺得沒有人能像她那幾位師兄一樣,犧牲自己,成全師妹,為偉大的醫學事業做貢獻了。
就算是醫學院的學生相互紮針,他們能在彼此身上練習的次數也不會太多。
在第二根針紮下去時,王隨的臉上出現了類似於江淮南中午那毫無準備下如被雷擊的表情。
「嘶!」「怎麼了?」旁邊的曾文軒不明所以,因為沈竹的紮針手法和她取的穴位都是正確的,老王怎麼會因為一根銀針露出這樣的表情來?難不成這個學位是他的敏感點?「這位……小友的手法,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穴位紮的……很準,很有效。
」王隨咬牙道。
這會兒他才想起來,剛才聊得挺好,卻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隻能以小友相稱。
穴位抓準了,銀針紮進去時會給人一種酸脹的感覺,仿佛是受到了刺激,讓那一塊肌肉充了血,想要把這外來入侵的東西排擠出去。
但沈竹的針比他紮過的最準的針,給他帶來的反應都要大。
畢竟是老人家,沈竹開口解釋道:「您這腳踝的經絡已經亂成一團,都已經變得畸形了,隻能用強硬的手法讓它恢復。
」「我知道的,你繼續。
」王隨在她說出要取的穴位的時候,就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了,隻是之前他對自己的手法沒把握,而且這麼紮也不一定有效。
畢竟時間門太久了,這傷陪了他接近一生的時間門,必然是頑固的,就是不知道沈竹選擇這種方法治療的底氣在哪裡。
發現沒什麼問題後,曾文軒哈哈大笑起來:「老王啊,老王,你也有今天!之前你是怎麼說你那些學生的?你現在怎麼又變成了這個樣子?」王隨惱羞成怒,趁曾文軒沒注意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對著他手上的麻筋狠狠地按了下去,曾文軒的笑聲戛然而止。
麻筋對人的影響不大,但是被按下去後幾乎半邊身體都會變得酥酥麻麻,行動困難。
這是警察抓捕犯人時讓對方失去行動力的一種方法,對中醫來說不是什麼特別的秘密,被王隨用在了曾文軒身上。
「嘶~你這老家夥,居然對我下這麼狠的手!」「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了,我是腿在紮針,不是手!」然而王隨也就崛起了那一瞬,在沈竹下一針紮進來的時候又萎靡了下去,旁邊的江淮南感同身受,有那麼一瞬間門,那針仿佛是紮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不是他說,這小姑娘的手法是真的狠吶!半點不帶留手的,也不知道疼惜疼惜他這個半隻腳已經踏入棺材的老人家。
其實比起江淮南,沈竹已經非常憐惜了,畢竟對江淮南的時候,她是有說出過多紮幾個穴位的話來的。
她擔心老人家接受不了,這才盡可能地紮少一點穴位。
不過比起江淮南這個外行人,王隨清楚地感受到那銀針在自己體內起到的作用。
已經畸形的經脈在銀針的刺激下被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這樣留針起碼要在一個小時以上,才能有那麼一點改善。
因為這處傷的時間門太過久遠,經脈已經長成了、變老了,失去了年輕時的彈性,即便強行讓它恢復,銀針離開後,它也會慢慢回到原來的位置。
不過隻要堅持每天都紮上一段時間門,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
沈竹紮下最後一根銀針,曾文軒往旁邊裝銀針的盒子看去,裡邊一根針都沒有了。
「好了?」她這紮得又快又準,比起他們的速度都要高出不少。
「還差最後一步。
」來了!彈針法!程明不知道什麼時候推著江淮南來到了他們身邊,近距離觀察沈竹的動作。
/>而且這麼近的距離,他能更清楚地看到兩名老中醫一會兒臉上將會出現的表情。
反正他又不是老板,需要紮針,不會產生什麼心理陰影的。
被迫陷入回憶的江淮南:我謝謝你啊!但這麼多人在,他又不好說什麼。
現在曾文軒和王隨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沈竹的手以一種奇異的姿態在一根銀針上彈了一下。
那一瞬間門,王隨仿佛被電流所擊中,因為酸脹疼痛,有些恍惚的大腦瞬間門變得清明起來。
「這……這是早已失傳的彈針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