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主廚修羅場(1 / 2)
「為什麼……」
長穀部周身都洋溢著低氣壓,一字一句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你要一步不離地跟著主人?」
巴形薙刀不為所動地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在做一樣的事嗎。」他抬抬下巴, 「或者說,是因為不服氣來歷不明的刀劍待在主人的身邊?」
「沒錯, 」長穀部冷哼一聲, 「我還沒辦法信任你這種家夥。」
「我可是主人的近侍。」
他驕傲地宣稱道:「所以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你,哪來的回哪裡去。」
「哪來的回哪去?」巴形反問, 「主人很為我的到來開心,不是嗎, 主人?」
水落時江:「………………」
她已經盡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了, 饒了她吧。
十分鍾前,自從巴形薙刀提出了自己在拍攝上的想法和要求,兩人就開始了這種明裡暗裡——不不, 根本就是明麵上的較勁。目睹了全過程的物吉貞宗看得隻好撓著頭發乾笑, 而作為這風暴的中心, 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讓這火不燒回自己身上。
有點羨慕黑子。
時江默默想。
天生的能力果然學不來。
「這麼說……」夾在劍拔弩張的兩人中間, 審神者笑得艱難,她萬萬沒想到外表看著冷淡的巴形居然是和長穀部同個屬性,「是沒錯……」
話說回來, 這次的任務到底應該怎麼辦啊?!
聽到這句話,還不等審神者的話音落下,巴形薙刀立時擺出副勝利者的氣派。
「讓給我。」
他道。
「主人和近侍的位置。」
「我拒絕!」長穀部激動得徑直喊出聲,他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勉強平靜下情緒, 「這種事應該交由主人來決定,再說了,你提的要求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太為難主人了嗎?!」
巴形薙刀悠然抬手,推了推單片眼鏡。
「你是覺得為難主人嗎?」他問。
「你隻是在懊惱自己沒有想到這個主意,」巴形了然地斷言,「所以也不讓我這麼做吧。」
……快否認,快否認啊長穀部。
這麼想著,水落時江側頭看見啞口無言的長穀部,也一樣陷入了沉默。
說中了嗎?!
「你不是一口一個『主命』嗎,讓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是主人的命令。」
巴形平靜地又刺出一刀,「我沒有刀銘和逸聞,故事也是從這裡才剛剛開始。我隻有現在的主人,你不一樣吧,壓切長穀部。」
「那又如何?!」眼瞅著要氣成河豚的長穀部咬牙切齒道,「沒有任何人能懷疑我對主人的忠誠,對我來說,現在的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會在能聽到主人聲音的位置隨時待命。」
「隻要是主人的命令,無論是火燒寺廟還是手刃家臣都隨意吩咐。」
水落時江:「……」
話題往奇怪的比較方向拍馬而去了,果然不是錯覺。
兩人愈演愈烈的爭吵中,有人壓低了聲音插進來。
「主人,這兩位都太過幼稚了,不如我們還是換個地方……」
他推著審神者的後背妄圖往一邊走去,才剛剛來得及動作,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在做什麼,」長穀部危險地問,「龜甲貞宗?」
巴形的聲音又沉了幾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句話在這個本丸是不存在的。」
想要趁亂動點手腳卻被當麵抓了包,龜甲倒是絲毫不慌亂,他依舊笑得優雅,優雅到根本不會有人想到他顏色純正的西裝下藏著什麼。
「嗬……嗬嗬嗬……!」
他輕笑出聲。
「我對主人的心意才是最無可辯駁的,如果是主人,無論是束縛我還是放置我都會讓我興奮得——」
「噌」的一聲,長穀部亮出了刀刃。
巴形扶了下單邊眼鏡,「得先解決這位嗎?」
如果說長穀部跟巴形的爭吵讓空氣都變成了純氧,龜甲貞宗就是那一顆扔進來的火星。
在爆炸之前,有人先在沉默中爆發了。
「你們三個。」
水落時江友善地微笑。
「到此為止了。」
臨時被通知更換近侍的山姥切國廣,在走進執務室時都還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