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新選組企劃(1 / 2)
說到華麗——
水落時江腦內第一時間響起的聲音居然是「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之下」。
她難言地沉默了數秒,默默將這個念頭晃出了腦袋。雖說她看過的漫畫還沒桃井五月多, 但早年家喻戶曉的那些還是了解一點的, 當初也acg中毒過一段時間。
這聯想有那麼點價值,然而……她也不知道太鼓鍾貞宗的「華麗」跟跡部的華麗是不是同一種, 畢竟對方想要的是從這邊到那——邊的華麗, 再者……
現在可不是玫瑰的花季啊。
溫室大棚不是沒有, 但難找程度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如果水落優子一時興起再一查賬,發現她訂了一批不知道送到哪裡的玫瑰花……
——會想歪!絕對會想歪!
再想想父母兩人對此截然不同的態度, 她完全想象得出到時家裡的腥風血雨。
更可怕的是他們倆可能還會聯手逼問出這對象是誰。
玫瑰不行,寶石同理也不行, 還得換個方向考慮。
時江心道她想歸她想, 不如再去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華麗?」
太鼓鍾貞宗盤腿坐在走廊一邊,聞言開始認真地思考起審神者的問題。
「你們伊達家的刀好像挺在意外表的,」仗著自己今天穿的不是裙子, 水落時江也隨意地在他旁邊坐下來, 「不不, 鶴丸殿和大俱利先生還好, 太鼓鍾君跟燭台切先生完全一脈相承。」
「戰爭可是一生一次的大舞台啊。」
太鼓鍾貞宗笑嘻嘻地道。
「所以一定要盛裝打扮——小光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
盛裝打扮啊……
他還穿著出陣服沒來得及換下來,水落時江上下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我覺得你現在已經夠華麗了。」她誠懇道。
——慢著。
瞄到對方月匈前幾條寶石的掛飾,時江視線一頓, 忽地想到了什麼。
這個顏色……
「什麼什麼,」對上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太鼓鍾貞宗的語氣不失期待,「主人想到什麼華麗的點子了嗎?」
水落時江一挑眉。
「是我局限了……明明又不止玫瑰。」她道, 「而且我們本丸正好有,剛好派上用場。」
仰躺在花叢間的少年麵上的笑意開朗。
他雙臂枕在腦後,偏長的藍發也就這麼披著,幾根青金相間的翎羽歪楞著支在發頂。藍底披風墊在身下,旁邊就是叢叢青草,仰望天空時神色輕鬆怡然,蜜金色的眼眸裡也洋溢著快樂。
潔白的西裝馬甲上,四五顆各色寶石掛在月匈口,脖上係著的金穗也柔順地搭在一旁。
青草間綻放著大片與那藍寶石同色的三色堇。一株株都是藍得發紫的三片花瓣,間或夾雜著幾片黃的紅的。正值花期,花瓣柔軟飽滿,給畫麵又多添了好幾分鮮艷。
【我……在花裡……看到了天使……………………】
【超可愛!!!!】
【哇哦這種迷之華麗感】
【掏出小本本,可愛的正太喜+1啊啊啊】
【這種陽光開朗鄰家少年感真的對心髒是暴擊啊嗚嗚嗚嗚嗚】
【不寶石好像是真貨,這麼有錢哪來的鄰家少年啦】
【如果不是日式建築我都要懷疑o主在南半球了,這幾天下雨凍得我哭成狗】
【同裹著棉被瑟瑟發抖】
【講真,把畫麵拍得這麼繁而不亂真的很需要審美和技術含量……】
【有誰敢質疑推主的技術嗎……………………鹹魚式害怕】
【不敢不敢,大佬大佬】
換誰被誇了都得得意一下。
時江聽著手機,一手隨意地滑著滾輪,看著上麵的評論勾起嘴角。
電話那頭,小泉真晝提起的話讓她的笑容瞬間凝滯。
「說起來。」
她問。
「水落同學那時候說,接單子是為了給朋友買生日禮物。說是十二月,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不……還有十來天。」時江嘆口氣,「錢還差三十多萬呢,我本來想趁著寒假多點時間試試能不能攢起來,現在估計沒辦法去了。」
「為什麼?有事嗎?」
小泉真晝遺憾道:「我們班要去滑雪,還想邀請水落同學一起的。」
「與其說是有事……」
時江頓了下。
「我直接把照片發給你看吧。」
她早就加了小泉真晝的line,這會兒把圖發過去,對麵一聲收到消息的輕響後,緊跟著的就是小泉的驚呼,「這是——」
「嗯,」水落時江平靜地說,「指名給我的。」
這是她寒假收到的第二個驚喜。
隻是跟太鼓鍾貞宗比起來,這驚喜要打個引號了。
「地址是假的,沒有郵局印章,昨天直接扔在了我家郵箱。爸爸他們立刻報了案,警察認為是狂熱粉絲寄來的恐嚇信。」
雖說她在推特上是有那麼一點點名氣……
時江糾結地想。
沒想到涼了這麼久,剛剛熱一下還能鬧出這種事。
「怎麼這樣……」小泉難以置信道,「有線索嗎?」
她嘆口氣。
「完全沒有。」
鑒定科沒檢測到任何指紋,上麵的字是從報紙剪下來貼上去的。語序顛三倒四,隻能大概看懂個意思,誰看了都會覺得寫這封信的人是個瘋子。
所以警方也是這麼判斷的。
她大小也是個公眾人物,還是水落財團的千金,這疑似有人身危險的案件很快被移交給搜查一課的強行犯搜查三係。
「怎麼會招惹上這種人……」時江搖頭。
娛樂圈偶爾會有粉絲傷害偶像的惡性事件,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在自己頭上。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粉吧。」她說。
小泉:「……」
「水落同學也是,這時候還有空開玩笑。」小泉真晝哭笑不得道,「這信的措辭看著實在……」
「很毛骨悚然,對吧?」
時江聳聳肩。
「所以我隻能找點東西讓自己開心一下了,免得被這種家夥影響心情。」
「……水落同學剛才說招惹,這不是你的問題,」小泉沉默片刻,驀地這麼開口道,「你也不能決定關注你的都有些什麼人。變態就是變態,隻是被盯上的正好是水落同學。」
水落時江忍不住笑起來。
「我知道,多謝。」
「實際上,這事我沒告訴周圍的朋友,」連征君和五月都沒說,「跟你說的原因就是讓你也當心點。」
「希望之峰的高材生可比我有名氣多了。」她調侃道。
「真是……別操心我了,現在收到信的是你,再有點危機感啊。」小泉不放心地叮囑,「水落同學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麼情況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真晝也隻是普通學生吧,」她笑笑,「放心,警察會處理好的。」
掛了電話,時江順手想拿過包零食,一伸手卻撈了個空,她望著空空如也的零食框愣了兩秒,當機立斷決定去樓下補充點存糧。
因為恐嚇信的關係,森下尚彌旁敲側擊了女兒半天她有沒有在外認識過什麼奇怪的人。時江心道唯一認識的一群付喪神滿足了前半卻沒滿足後一個條件,答案當然是沒有。
但為了安全起見,以防萬一,她今天還是被關在家裡,隻得托諾亞給本丸那邊遞了個暫時沒法過去的消息。
她打開冰箱,剛拿過一杯果凍,聽見門鈴響起。
「我去開門?」時江從廚房探出頭。
「不行。」和美難得態度強硬道,「以後開門得我來。」
畢竟信是直接投到家裡的,犯人明顯知道他們家的住址。
水落時江不怎麼想看到別人為自己冒險,可她也知道對方眼下不會聽她的。時江不太放心地注視著和美瞧過貓眼裡的情況,在她開門的同時聽到她有些驚訝的聲音,「赤司少爺?」
……咦?
「征君?」看見門口的身影,時江一樣怔住,「你不是在京都……」
「今天早上到的。」
笑著跟中居和美打過招呼後,赤司征十郎抬眼看向她,「本來也打算這個寒假在東京待著。」
「現在方便嗎?」他問。
她在家閒得要命,正想脫口說是,忽然驚覺什麼——今天是周日,森下尚彌還在家裡,要是讓他知道赤司君回來了,肯定會把恐嚇信的事說出來。她可是想把這事在他那邊瞞下的,於是話到嘴邊硬生生拐了個彎,「不——不太方便。」
和美:「……」
才去翻零食的人是誰?
「明天,明天我就有時間了,」水落時江眼也不眨道,她催促似的想去推他肩膀,「所以明天這時候再來——」
推搡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為什麼這麼急著趕我走?」
雖是疑問的語氣,赤司的語氣卻不急不躁。
「如果是因為信的事,」他說,「我昨天已經知道了。」
水落時江:「……」
水落時江:「爸爸什麼時候有了你的聯係方式?」
「不是他,是阿姨。」他的視線也往樓梯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她知道我今年新年會回東京,讓我多照應點。」
時江輕輕嘆口氣。
「和美姐。」她叫了聲。
和美會意,回身進了廚房,掩上門避開他們談話。
水落時江這才繼續開口。
「這事和征君沒關係——和他也沒關係。犯人應該關注我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