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反麵教材(2 / 2)
她用了巧勁,一手和膝蓋一起壓製著他扭在背後的雙手,另一手撿起匕首,像他所做的那樣也抵回了他的頸側動脈。
「你怎麼……」他的側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水落時江嘲諷地笑笑。
「真對不起啊,我有個好老師。」
她不敢輕易放手,四下瞄了一眼,沒找到任何能當繩子的東西。在這裡喊赤司估計也聽不到——歸根結底是因為老板喜歡安靜,外麵聲音傳不進,裡麵的也出不去。她有點可惜自己沒長第三隻手,不然還能直接打電話報警。
先保持這樣吧,她想,反正他馬上會進來找的。
「中野店長在哪裡?」
礙於架在脖子上的刀,他沉默兩秒,「就在家裡——家裡的後院。」
驀地反應過來這話意味著什麼,水落時江手一抖,隨即又把匕首壓得更緊了些。
「『她』是誰?」
「網上認識的,我也不知道。」
她直覺他在撒謊。
「說實話,」開了刃的刀鋒壓出血痕,「不然不客氣了。」
「你不會的。」
這一語像是點明了中野什麼,他這篤定的語氣聽了讓時江一愣,「我才——」
「殺人,你不會做的,這不是你的底線嗎?」
「不過,哪怕你會也無所謂,知道我為什麼會當著監控這麼乾?」他笑得像隻漏了氣的風箱,「因為我就沒打算回去啊。哈,沒辦法慢慢折磨的話,那就速戰速決吧。」
「什——」
突如其來的暴起一下子使水落時江失去了平衡,瀕死之人所爆發出的力道不僅超乎她的想象,也一樣遠超出他原本的能力範圍——又或者還有什麼別的在支撐著他,她在他臉上看到了愈加的瘋狂之色。
匕首復又被劈手奪走,在即將向她刺下來的前一刻,有什麼東西重重砸中了中野的手腕。
手機和脫手的匕首一起滑出一段距離,時江正想扶著地站起,一隻手伸到她麵前。
她鬆口氣,借著這隻手起身。
「沒事吧?」
赤司側首問,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
水落時江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又聽到一陣大笑聲。男人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下手的可能,但還是連滾帶爬地爬向地上的匕首。
赤司的肩膀又把她往後擋了擋。
誰也沒想到的是,中野一把將刀尖刺進了自己的心窩。
「……!」
他仿佛嫌這麼做還不夠快,抖著手一點點把匕首拔|出來,鮮血噴湧而出,一直灑到他們腳邊。
去而復返的另一名店員抱著箱子,推門時看到這一幕嚇得說不出話,紙箱「嘩啦」落了地,水落時江猛然回過神。
「別愣著了!」
她喊,「報警,救護車,你離得最近,快點!」
北村急急忙忙跑開了,再次看向地上垂死的男人,時江心情復雜。
她想起那個同樣事發後自殺的侍應生。
如果排除同夥的方麵,案件的解決出乎尋常地順利。
警方在他家裡的桌上找到了剪刀和報紙的碎紙片,還有和那兩封信一樣材質的信紙,可以斷定中野鬆人就是寄恐嚇信的犯人。
「他做得很謹慎。」
目暮警官如是向他們轉述。
「我們在他的電腦上找不到任何社交軟件和聊天記錄。以及,正如你所說的,在後院找到了中野先生。」
死亡時間十七天——早於她收到恐嚇信的時間——他的侄子鬆人在他毫無防備時謀殺了他,而後偽造出回鄉下探親的假象,自己接管了店鋪。
除了那個同夥,誰也不知道中野鬆人的動機是什麼。
而當事人已經再也開不了口了——中野鬆人搶救無效,死於失血過多。牆角的監控完整地記錄了一切,死因是自殺,水落時江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當防衛。
「我們也懷疑『她』可能隻是他臆想出來為自己脫罪的角色,但……」佐藤美和子蹙眉,「總有種違和感。」
「我是傾向存在的。」
她記得老板叔侄關係還不錯,也提過很欣賞她的照片,可也僅限於欣賞,沒有誇張到這地步。如果有這麼個人夾在中間,就容易解釋多了。
時江猶豫了下,「警官,電腦可以拜托你們留下嗎?」
這是她離真相最近的一次,她不想這麼輕易放棄。沒從中野鬆人嘴裡逼問出什麼,也許電腦裡還能找到點蛛絲馬跡——如果她能找到合適的人幫忙。
「我能理解你想找到犯人的心情,」目暮十三考慮片刻,「還沒辦法完全結案,我們也會再進行調查的,所以電腦會在警視廳留存一段時間。」
送走警察,森下尚彌撓著頭感嘆出聲。
「哎呀哎呀,這回也多虧了赤司君。」
聽說是在電話途中意識到違和,匆匆說了兩句,還沒來得及掛就趕回去——然後正巧撞上了那一幕。
「嚇到了嗎?」他又問。
時江誠實地點頭,「有一點,但還好。」
「那就好……不過啊,小時江,」森下尚彌好奇道,「你那一手跟誰學的?」
「嗯?」時江明知故問,「什麼?」
「就是那個啊。」
他比劃兩下,「『哼哼哈嘿』那個,功夫?」
水落時江:「……」
功夫還行。
「秘密。」她做了個鬼臉,「你問我也不會說的。」
當然,對於這一點,也得好好道謝才行。
「……我?」
「對對,」麵對還有些遲疑的山姥切,審神者很自然地說,「如果沒有山姥切君教的那些,可能那會兒就難辦多了。」
開啟通道是沒辦法下的辦法,當著監控玩大變活人實屬下下策,實在沒現在這麼好解釋。
「多謝了,」她誠懇道,「山姥切君。」
「主人沒事真是太好了。」一期一振笑得溫和,「您能獨當一麵是件好事,不過,作為刀劍,自然還是希望這種時候能在您左右護航。」
「沒錯——」
鯰尾接道:「就是一期哥說的這個感覺。」
倒也不是完全獨當一麵。
時江想,如果不是赤司及時出現,她還是把希望押在了諾亞身上——要是什麼時候真能獨當一麵就好了。
「話說回來,那個問題……」
水落時江:「……你們還記得啊。」
「這種事情不會忘的吧,」和泉守兼定哭笑不得道,「一般來說。」
「在意主人的想法,對刀劍而言不是很正常嗎?」
時江「唔」了聲。
「偏好的類型,非要說的話……」有個詞在她腦海裡冒出來,「可靠?」
「……!」
「哇啊這答案比小龍先生的問題還狡猾!」浦島虎徹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沒人會承認自己不可靠吧。」螢丸一頓,「啊,國行除外。」
明石|國行:「……餵,怎麼說話呢螢丸。」
「別看我這樣,」他懶洋洋道,「關乎性命的事就不會再說什麼沒乾勁了。」
「看,」愛染國俊馬上找到了論據,「連國行都不會承認自己不可靠的。」
明石|國行:「……」
他是注定要被當反麵教材了嗎?!
「我可是真的在這麼想的。」
審神者聳聳肩,「但就像你們說的,大家都很可靠嘛。」
「所以做自己就好,」她想了想,道,「我覺得小龍先生的旅行者氣質,稍微體現一下也不錯啊。」
披風占據了大半的畫麵。
黑色的偌大披風迎風飄揚,翻出些藍色的內襯。淺金發絲也飄散著,一縷縷瞧著都很柔順。男人一手捋過耳邊的長發,唇邊的微笑淺淡又不失魅力。
與身上的西裝相比,不管是盔甲還是內裡的內搭和裝飾都顯得有些花哨,可他偏偏能壓得住這樣的服飾。紫色的眼瞳一樣含笑,營造出的神秘感讓人忍不住想去探尋,他隻是餘光注視著鏡頭,背向的舉止像是要向遠方而去,又像是就要駐足於此。
【唔誒誒誒誒西裝還能這麼穿的嗎?!!】
【重點是這麼穿了還好看啊啊啊啊換個人我不信是這樣!】
【這推特上的其他帥哥有的人可以試試,平時現實裡可能還是算了吧……】
【男同胞感到膝蓋深深中了一箭並不得不附和orz這是怎樣一種心酸】
【噫,發出看到帥哥的聲音】
【腿……腿好長!月要也!!!】
【你們這群看人先看月要的!汙!!】
【怎麼汙了你倒是說說啊滑稽】
【純白如紙的我什麼都不懂,躺平】
【哇你們太糟糕了w隻有我在關注笑嗎】
【笑得太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