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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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大哭一場,然後就抹抹眼淚,生活繼續了。

可她找不出毛病。

姚玉容所認為的疑點,都隻是她主觀的判斷,沒有絲毫的證據。

也許芳菲就是這麼的喜歡九春分,喜歡的如此不可自拔,泥足深陷,被他拒絕了,就覺得自己無法活下去了呢?

她覺得愛情不值得如此要死要活,但萬一芳菲就是覺得痛不欲生呢?

相信證據和陰謀論的兩種想法在姚玉容的腦子裡瘋狂打架,而鳳驚蟄起床之後,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他立馬出宮前往了謝府。

而他的出宮,也讓朝野十分驚訝。

一個侍女的意外死亡,竟然能讓皇帝親自過問?

不過很快便有傳言修正說,是謝安安公子大受打擊,皇帝才會親自前去安慰。

那侍女,據說是安公子的貼身侍女,極受寵愛。

此言一出,謝安頓時又多了一個「癡情」的人設標簽。

隻是現在,誰也沒空去管這個。

鳳驚蟄進入謝府,便被管家憂心忡忡的引至姚玉容所在之處。

她正站在芳菲落水的池塘邊,麵無表情的凝望著池塘,看著那浮在碧水之上的田田荷葉,原本溫潤如玉的麵容,寒冷如冰。

但她不許旁人靠近,鳳驚蟄卻是一個例外——他們彼此分享了太多的秘密,他幾乎是姚玉容唯一能夠如此信任的人。

可在走過去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卻先被池塘盡頭的那堵高牆之下怒放的叢叢映山紅吸引了注意。

又到了這如杜鵑啼血一般的鮮紅花朵綻放的季節,鳳驚蟄忽然一個晃神,一個很多年前的畫麵,突然的闖入腦海。

那時候,月明樓還在。

原本是一場普通的清明節祭祀,但後來鸞丙申卻奇異的不見了蹤影。

那時候,謝安還是個叫做流煙的小女孩,小小的,一身縞素,特別特別安靜沉默。

她單獨坐在一旁,白衣如雪,襯的烏發越濃,膚色越白,唇若花瓣,眸如點星。

雖然還稚氣未脫,卻已經看得出長大後的些許風流之意。

她坐在一叢映山紅下,那花開的極為艷烈,幾乎像是一團觸目驚心的火焰。一枝映山紅就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好似吞吐而出的火舌正在舔舐著她,直叫人擔心,下一秒她就將整個都被吞進那火焰之中,也跟著熊熊燃燒起來。

——那是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

她看起來像雪像冰,遇上火,應該隻能融化。但鳳驚蟄卻感覺,她自己本身其實也能熱烈的燃燒。

外如冰雪,內藏火焰。

而一打眼,當年那麼小,那麼小的孩子,就已經這麼大了。

當初那麼一團稚氣未脫的幼崽,突然就如此修長清峻,亭亭而立,長發如墨,眼似深潭了。

鳳驚蟄站在她的身側,看著她那俊秀精致的側臉,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

姚玉容也沒有廢話,隻是道:「你覺得怎麼樣?」

他們近旁無人,也不用擔心談話被人偷聽了去。鳳驚蟄老練的回答道:「如果是人為的,很漂亮的手法。」

都說隻有同類才最了解同類,而這世上,不會有比月明樓的殺手更清楚,能不能以這樣看似完美無缺的自殺手法殺死一個人了。

姚玉容冷冷道:「所以,是樓裡的人做的。」

鳳驚蟄卻怕她被偏見沖昏了頭腦,謹慎道:「隻憑這一點,恐怕還不能確定。」

姚玉容也不與他爭辯,隻說:「我已經寫信告訴春分芳菲遇害的事情了,而且我還問了他,他到底有沒有寫信,又寫了些什麼。」

鳳驚蟄道:「但他遠在西疆。等他回信到達,也要一個多月以後了。那時候,就算有遺漏的證據,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姚玉容卻勾了勾唇角,不知道是在嘲諷誰的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嗎,如果對方做事真的滴水不漏,那麼春分很有可能真的給芳菲寫過信,甚至信的內容,說不定也的確是拒絕她的心意。」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一起完美的謀殺,也有可能的確是個意外?」

「我想過。」姚玉容冰冷道:「一開始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想過,到底是不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但我在這裡站了一個早上,我想明白了。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疑慮?因為這件事情很不對勁。哪怕它明麵上看起來順理成章,但一定有哪裡讓我覺得有違常理。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是哪裡出了問題,但下意識裡,我的思緒已經對我發出了警告。」

她篤定道:「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

但這樣的篤定,沒有證據,也可能隻是一種過於自我的偏執。

鳳驚蟄詢問道:「那麼,凶手的動機是什麼?月明樓已經不在了,我們不會再為外人殺人,更不會殺死自己人。如果是樓內的人出手,一定是芳菲做了什麼,或者她知道了什麼,才會引來這樣的殺身之禍。」

姚玉容卻不言不語。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在不知道凶手是誰的情況下,推測他的動機沒有意義。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明白他的手法。」

她說:「重點是那封信。」

芳菲經常給九春分寫信,但九春分很少回信。所以每一次,他寄來的信件,芳菲都會仔細的藏在自己的妝奩裡,十分珍惜。她的性格絕不會讓她做出燒毀信件這麼偏激的事情,看起來倒像是有人在故意毀滅證據。

也許信上寫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信本身。

月明樓內奇毒繁多,不少都不為外界所知——信封被很多人傳遞過,但隻有芳菲拆開了信,出了事,所以如果有藥,那就是在信紙上。

聽了她的推測,鳳驚蟄梳理道:「你是說,也許是芳菲抽出信紙來的時候,吸入了上麵附著的藥,昏了過去,被人灌下了酒,丟入池塘的?」

「不是,」姚玉容卻道:「仵作驗屍的結果是,她胃裡有酒。如果是昏迷狀態,酒灌不進去那麼多的。她的確喝了酒……也許她拿著信回房的時候,房裡有人在等她。如果她願意跟他喝酒,那就說明……對方跟她一定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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