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紅樓8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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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隻有三件事:老天爺的、別人的、自己的。鳳姐很認同這話。

屬於老天的事情, 刮風下雨乾旱地震,隻有那戰天鬥地的人物, 比如:修長城的始皇帝,開鑿大運河的隋煬帝, 開鑿紅旗渠的太//祖爺……把諸如此類的事,與老天爺分羹一二。

屬於別人的事情,隔壁家吵架鬥嘴, 人頭打出狗頭來, 鳳姐都不會去看稀罕。給銀子都不看!鳳姐從骨子裡就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兒,勸架沒她, 也不會吵到地老天荒的。反正她又不是居委會大媽、也不是工會主席, 更不是太平洋的警察。所以不那麼了解她的人,會以為她多少有那麼點獨,傲。

自己的事情,那鳳姐就是要努力乾好的。本來與自己無關,牽涉到了, 鳳姐也會以認真的態度相對。就像是接黛玉過府, 就是鳳姐秉承善小, 也是做善事, 送黛玉二個嬤嬤就夠了。現在賈赦對黛玉有了新的安排,和程家聯姻, 與自己相關了,鳳姐就把黛玉和迎春一起叫過來,和風細雨地, 遇到一事兒,就掰開揉碎地分析厲害,引導她們自己想出合適的處理方法,沒誰能日夜想到所有事,但這地方可是興株連的。

做奴才的有奴才的不好,做主人的也有做主人的煩惱,多少有些像打工和老板的關係。員工做不好炒掉,花錢可以止損,就是員工涉及刑事案件,也不會被株連。這裡要是奴仆仗勢欺壓良民,哪怕沒逼出人命,要是禦史窮追不舍,趕上聖人想追究,那背鍋就不僅僅是丟臉,還可能去職、刑杖、流放。出了人命,就更不得了了。

以賈赦現在的處境,說是如履寒冰也不為過。勛貴的那夥兒人,因為他蟄伏二十餘年,再加還朝廷欠銀,沒交情還全得罪了。科舉上來的那夥兒,張家在朝堂沒了撐大梁的,賈赦也是沒靠兒。

所以年前,鳳姐是下狠手處理莊頭,不僅僅是為了莊頭的貪匿,還有那些莊頭儼然成了莊子裡的土皇帝。然後在府裡頒布禁賭令——抓到賭的,不論當值與否,一次打板子,二次發賣;在外麵賭,一次就發賣。禁嫖——府裡的人敢去青樓嫖,一次就發賣。

賈璉不解,陪著小心和鳳姐解釋,「這小賭怡情的,不是當值就算了吧。還有去青樓,那是合法的啊。」

鳳姐斜睨這璉二,「誰說小賭怡情啦,有些人運氣不好,一天輸個一兩百的銅板,輸的次數多了,就想贏回來。遇到那有心之人了,就會勾著他輸的傾家盪產、還欠上幾百兩、上千兩銀子。二爺說說,這時候叫他敢什麼他不乾。要是叫他再下點毒、或是抱了孩子投井,就欠賬勾銷。二爺以為呢?」

鳳姐陰惻惻的語氣,配著她的話,賈璉就覺得後背冒寒氣。得,這禁賭有道理,可嫖?

「再說嫖,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這府裡的奴才有什麼英雄啊?」

「哈,二爺,英雄都過不了的關,不是英雄就更過不了啦。若是誰在外麵遇到可心的美人了,還不是給拿捏著,像賭的事兒一樣兒啊。」

賈璉越發認識到,和鳳姐辯什麼事兒,都是她有理。算了,反正讓著她十幾、二十來年了,她說怎辦就怎辦吧。

但賈璉猶自不甘心,還想小小掙紮一下,「不賭不嫖也沒事兒乾啊?」

鳳姐簡直想把璉二倒吊起來,看看他的腦子裡能控出多少水。什麼叫不賭不嫖沒事兒乾?

「二爺,沒事兒乾?去認字啊,去練武功啊。」

賈璉直眨巴眼,「沒事兒乾,去認字啊,去練武功?」

「對。」鳳姐心裡盤算,怎麼叫這些人知道國法,記下家規,時刻把國法、家規記在腦子裡,融化在血液中,落實在行動上呢?

璉二看鳳姐苦思冥想,就忍不住勸她,「嬤嬤說你這時候不能勞神呢。出去走走吧。」

鳳姐就由著賈璉扶著往外走,二人在院子裡轉圈,看著門上貼的福字,鳳姐就說,「二爺,這個字大家都認識吧?」

賈璉嗤笑,「年年都貼的哪裡都是,怕是三歲小兒也識得了。」

鳳姐推賈璉胳膊一下,「二爺,讓管家找人刻石碑,就刻百家姓,三字經,最多加個千字文,等明年過年前就考這三個。」

「鳳兒,這得多少紙筆啊?」

「要什麼紙筆啊。刻到石碑上,會認得,能讀下來。想會寫的,自己會找法子的,哪怕是拿根草棍劃拉呢。不想會寫的,給他一車的紙,也沒用。」

「誰教呢?」

「外院讓琮哥兒或者門房、帳房教,一天三個字四個字的。內院的讓妹妹、表妹屋裡的丫鬟教吧。」

賈璉無法,就推諉鳳姐,「這石碑放家裡,可不好。父親未必同意的。」

「那就刻到院子裡的亭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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