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林海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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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喝的也不少, 父子二人擠到林誠給賈赦派的馬車上。「赦大叔叔,您與程大人很熟?」

「他也是皇子伴讀出身。」

賈珍了然。「赦大叔叔, 蓉兒也大了,他以前說的那門親事, 我想年前給他完婚了。」

「噢?誰家的孩子?我怎麼沒聽說過?」

「營繕郎秦業家的。老太太知道的。」

賈赦自覺腦筋有點轉不過來,「營繕郎秦業?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呢?這營繕郎是內務府的七品官吧?」

「是。」

「糊塗。一個內務府七品營繕郎的女兒,怎麼能做賈家的宗婦?讓你老子和我說。」

「這個, 是我父親早年給說的婚事。赦大叔叔, 這女孩兒的身份……」賈珍欲言又止。

賈赦看看賈珍,又看看賈蓉, 賈蓉一臉的懵懂無知。

叔侄說著話, 不覺到了寧國府門前。賈珍就說:「赦大叔叔進來說話吧。」

賈赦就說:「還是去我那裡吧。」

賈珍打發賈蓉先回府,跟了賈赦去榮禧堂。二人略略洗漱,賈赦覺得精神了一些,「你說那女孩兒身份怎麼了?」

「父親也是含含糊糊的。說是營繕郎秦業,夫人早亡, 因當年無兒女, 二十年前便向養生堂抱了一個兒子並一個女兒, 誰知兒子又死了, 隻剩女兒,因與賈家有些瓜葛, 況且那秦業年紀又大了,就早早定給了蓉兒。」

「不成。養生堂抱來的孩子,怎麼能做賈家的宗婦。」

「這, 可是早定了親的。那女孩兒……」

「珍兒,敬大哥躲去煉丹,我窩在東院二十年,你莫和我說那女孩兒身份,能被送到養生堂,敬大哥又定給蓉兒的,我不想知道。」賈赦揉揉額角,「珍兒,我告訴你,你一定要給蓉兒完婚,咱們就分宗。」

「啊?」賈赦這話如晴空霹靂,震得賈珍蒙頭轉向。「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璉兒和他的子孫,和我一樣。當然,說給族人的就是樹大分支。私底下,我告訴你實話,就是不想和那些混賬——祭祀一個祖宗。」

賈赦把他在金陵訪查到的族人跋扈、為非作歹的事兒告訴給賈珍,又把京城族人不思上進,每年就等著混寧榮二府救濟的事兒也攤開說了。

「珍兒,咱們兩府不是老太爺在世的時候了,養著這些廢物也不過是每年出點米碳。可你想過沒有,現在勛貴多站在太上一邊,太上七十啦!現在與今上相逆,等今上掌權,會輕易放過勛貴嗎?」

「所以,」賈珍急急插嘴,「赦大叔叔,咱們得早謀劃啊。」

賈赦冷笑,酒後臉上的紅暈,在燭光下有些猙獰,「謀劃?謀逆吧。用什麼名頭謀逆?啊!

賈珍瞪大雙眼不服氣,「義忠親王的兒子,太上的嫡子長孫,承繼聖位更名正言順啊。」

「嘁。今上是得了太上的禪位,聖人位置來得沒有半點含糊。今上的生母,在太上還活著,被追封為太後,今上比先太子這嫡子的名頭差啦?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要是謀劃,我隻得獨立一宗了。」

「別,別,赦叔,赦大叔叔,珍兒跟著您幾十年了,您可不能就甩了我不管啊。」

「你爹還活著,你去找你爹去,有人管你。」

「赦叔,赦大叔叔,」賈珍圍著賈赦打轉。

「唉,珍兒啊,」賈赦被賈珍煩的不行。「你爹和我的樣子,你沒看到?——我們還是奉太上命,跟著先太子呢,你這是奉誰的命?太上的?你我在朝廷都沒什麼實權,你再去招惹來什麼身份存疑的人,到賈家做宗婦,是給兒孫埋禍呢。我可不想璉兒和他的子孫,和我、和你爹一樣,畏畏縮縮地躲著。賈家啊,吃過從龍的苦頭……也該記打了。」

「赦叔,萬一成了,就還是寧國府、榮國府啊。」

「呸,做夢呢。我可不能把璉兒和孫子,賠給你們的白日夢。珍兒,你願意,你自己去吧。還有族人如此,你不加管束,最後會算到你這個族長頭上。你早做打算,督促族人能各自謀生,免得以後個個都去討飯。我呢,隻能獨善自身,選個日子,咱們分宗吧。」

賈珍張大嘴,「赦叔,先別分宗。侄兒求你了。年前這幾個月,珍兒好好整理一下族人。蓉兒的親事,我再去問問我父親。過了年再說,如何?」

「好。不過,珍兒你也好好想想分宗的好處,萬一你敗了,叔叔也能幫你幾個不是。我們賈家不能全族捆到一條船上啊。」

賈珍鄭重點頭,賈赦吩咐人送賈珍回去,胡亂在書房對付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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