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林海94(2 / 2)
最後賈赦說道:「如海,照你這麼說,豈不是人人可以釀酒了?」
「不錯。如同人人都會寫字,成了書法大家的有幾個?」
「你這酒還有多餘的?」
「繁森的意思?不瞞你們說,這是我在江南釀的酒,已經窖存了幾年,喝一壇少一壇的。北方水硬,要釀出好酒不容易。」
程蔭點頭,表示理解。林海與他說起三月初的春闈,言語間不乏有探問他出題偏好的意向。程蔭感到疑惑,林海要是想要考題,他自己出任主考官,也不是沒可能啊。
賈赦拍拍程蔭肩膀,「繁森,你莫被他嚇住啦,他呀,就是關心則亂。你侄女婿張旵今科下場,現在是天天被他那兩個堂兄捉著磨刀呢。」
賈赦轉頭又對林海說道:「要我說你呀,如海,你真是太擔心小輩了。你想想我二舅兄,那是什麼人,他教出來的張昭、張旭都什麼樣!」賈赦喝了一口酒,又道:「不過呀,張旵敢給我丟臉,老子打折他的腿?」
程蔭渾身輕鬆下來,原來如此。
「恩侯,你是準備春闈後嫁姑娘?」
「是啊,我這府裡的事兒,不瞞你們。迎春從小就沒親娘,雖說在如海的府上,跟著先生學了幾年,可那孩子生性靦腆。待她及笄了,我就把她嫁過去,讓張家的兩個侄媳婦教導吧。那都是老太傅,千挑百選的孫媳婦。張家教導的,好壞也都張家擎受吧。」
「恩侯,你倒打的好主意啊。」程蔭佩服,敬了賈赦一杯,林海陪著同飲。
「繁森,我和你說啊,」賈赦喝得高興了,心裡話就吐嚕出來,「你知道嗎?我給我那小兒子,定了如海的次女做媳婦,怎樣,厲害吧?閣老的女兒啊。換個人,誰能定到?」
「慢著,你是說如海的次女?」程蔭有些跟不上,那孩子好像是去年秋天生的吧,他妻子還去林府喝了滿月酒。回來反倒對林海的長女贊不絕口,自己唯一的女兒也喜歡和林海的長女玩。
「對呀。滿月那天定的。」賈赦得意的再沒有了。
「恩侯好眼力啊。如海的閨女,以後定然不錯了。」
「借繁森吉言。我那倆閨女都沒了生母,唉,可憐啊。」林海搖頭嘆息,端著酒盞看程蔭,雙目幽深,宛如古井,攝人心魂。他略略示意一下,一大口酒悶了進去。
程蔭心頭一熱,拉拉賈赦的胳膊,道:「恩侯,弟有一事相求,您可得幫我。」
賈赦看著這樣的程蔭,酒醒了大半,「繁森,你如今,還有我能幫上的?」
程蔭一掃林海,「如海,繁森腆顏,想求如海的長女做兒媳婦。恩侯,你幫不幫我?」
賈赦左右看看,「如海,你意見呢?他那倆兒子,都不錯呢。」
「如海,我那倆兒子,你都見過。你喜歡哪個?我保證你姑娘到我家,不會受了委屈。」
「真不會受委屈?」
「如海,你放心,繁森是君子,一言九諾,最是重信之人。繁森,那是我親外甥女,你兒子要委屈她了,我可要打上門去的。」
「次子吧。晏晏喪母,次媳也好跟著長嫂學行事。」林海猶豫再三,等得賈赦、程蔭心焦,才吐口選了次子。
賈赦不滿意,「怎麼,如海,你是看我外甥女哪不好?」
「舅兄,那是我親閨女。繁森,你別怪我小心眼,恩侯總說我嬌慣孩子。我那閨女靈性足,但做長子媳婦,我怕她受不了委屈。再則她這月才過九歲的生日,與繁森你的二公子,年齡也接近些。」
程蔭大喜,站起來向林海道謝,向賈赦道謝。賈赦召喚人,拿來了筆墨,他做了見證人,看倆人寫了婚書。
程蔭仔細地揣好婚書,吩咐自家的長隨回府,去跟主母要信物來。這邊端了酒盞,敬謝賈赦、林海。
仨人的酒,喝得越發熱烈、舒暢。
「恩侯,我也給兒子定到林閣老的閨女了。是嫡長女呢。」程蔭醉的站不穩了,還不忘這樣跟賈赦念叨。
「行,行,你厲害,你定的是嫡長女。」賈赦把程蔭哄上車,心裡說,我那是庶子,親娘什麼模樣,我都記不得了。
林海對賈赦深揖到底——黛玉與程蔭的次子訂婚,好!
「這又何必,隻看敏兒,也是我該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仔細看了每位親的留言。林海這篇是一個從女性到古代男性、中年權臣的轉變,不僅有身體,主要還是思想的轉變。他與紀氏的夫妻關係,他對內宅規則,他與朝臣等,從懵懂到融入為那時代的一員,有的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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