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皇帝8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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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總兵是為了保衛沈陽城受傷,別說朕這裡還有一點兒要,就是沒有了也要打發人去京師取。哪裡需要他謝,更不需要你替他謝的。曹化淳,朕讓你發加急催促京師送藥的事兒——」

曹化淳手裡捧著裝藥的小木盒從禦帳後麵剛轉出來,見天子問詢,立即就回答道:「皇爺,奴婢當時是以八百裡加急送去京師的。今兒這時候應該到了京師了。」

泰寧侯再看向天子的眼神,就更多了一些敬佩。

「陛下,熊經略想明天來行轅覲見。」泰寧侯又說起熊廷弼委托的另外事情。

「不用過來了,咱們明晚等到補充的炮彈後就拔營往沈陽去。曹化淳,記得讓送藥的人把這話兒都帶去沈陽那邊。」

曹化淳應聲去安排了。

朱由校對泰寧侯說:「你今兒跑的也挺急的,午膳還沒用吧?用了飯去休息吧。」

泰寧侯謝過天子關懷,退了出去。

方正化湊到天子跟前說:「皇爺,咱們這兒一點兒藥都沒留,萬一遇到什麼事兒,奴婢可就是死罪了。」

朱由校伸手在方正化的額頭敲了一爆栗子,笑著斥罵了一句。

「膽子大了啊。朕好好的,你竟然敢詛咒朕生病、敢詛咒朕受傷,皮緊了是不是?!」

曹化淳安排好送藥的事情回來,見天子在教訓方正化,立即就說:「皇爺愛護受傷的將軍,可是一點備用藥都不留,皇爺平日可就要多穿一點兒、也不能再上陣了。不然奴婢倆個被劉內相打死是小事兒,皇爺的身子骨是大事兒。」

朱由校見倆內宦都眼巴巴地等自己表態,笑著啐道:「朕知道你倆是逮著機會就表忠心的。行啦,朕多穿點兒,暫時不上陣就是了。」

方正化趕緊爬起來,裝模作樣揉著額頭說:「皇爺金口玉言,奴婢替皇爺記著這話呢。不過皇爺的武功高強,也沒人能傷得到皇爺的。隻是奴婢倆個膽小,皇爺權當體恤、心疼奴婢,不想讓奴婢提心吊膽了。」

朱由校促狹道:「朕還就想你們兩個提心吊膽一點兒的。」

曹化淳和方正化配合著天子做哀求模樣。主奴三人說說笑笑,輕鬆愜意基本接近了這三仗之前的狀態。

第二日傍晚,火炮和炮彈終於到了。朱由校鬆了一口氣。前幾天打出去了那麼多,不僅是他,就是那些火炮手們都在擔心庫存不足的。

心事了了,朱由校按著計劃在翌日早膳後拔營。解除了沈陽、遼陽被建奴包圍的危機,他就不再逼迫將士們急行軍了。英國公世子仍舊做先鋒在前麵開路,朱由校帶著幾位總兵官領著四萬騎兵、千人的火炮隊做中軍。他們出發快半個時辰了,定國公世子和泰寧侯督導的後軍,才整理收拾好營地的帳篷終於可以開拔了。

他倆知道今兒會紮營在沈陽的南城牆根底,熊廷弼昨兒派人來想天子報告,已經為他們做了基本的場地平整。倆人也不催促軍卒,隨他們不慌不忙地慢慢收拾,六十多裡地很快就會到了,不影響晚上的安營紮寨。

他們不急,熊廷弼等人在沈陽可老早就忙起來了。天子說不進城,隻在沈陽停留一夜就去撫順,要求他不能放百姓出城,免得走漏了大軍的消息給建奴知道。

熊廷弼對天子還要帶兵去收回撫順的事情,急得團團轉,王安勸他沒必要這麼緊張。

「皇爺打定主意的事情誰勸也不會改的。建奴在皇爺手裡吃了那麼大的虧,還不是悄悄拔營滾回去了,經略大人真不必為皇爺擔心的。」

王安對天子有謎一般的堅決的崇敬和堅定的信仰。

熊廷弼對王安這平時很聰明、一旦談到他的皇爺,就一幅沒有他的皇爺做不成的事情盲目模樣,真不想和他說話了,難道要說天子隻是個毛孩子、不是他想的那些強?

「孟泰,你說我今晚麵聖,要求跟著天子去撫順,能不能行啊?」

周永春被磨叨來磨叨去的熊廷弼弄得挺無奈,「飛白兄,私窺聖意是不對的。」

熊廷弼嘆氣,「咱倆私下說說而已,哪裡就扯到私窺聖意上了。你幫我想想,能不能行。」

「陛下隻要沒受傷的禁軍,輕傷的都不要。還要把親征大軍中輕傷的留下來呢。你看看你身上的那幾處,大大小小的也屬於輕傷吧?」

熊廷弼沒招了,長籲短嘆。

「要是知道天子不要受傷的人,前幾天我就不那麼拚命呢。」

周永春嗤笑,熊廷弼被周永春嘲笑的老臉都不自在了。

「我就那麼說說而已。」

「我知。你怎麼可能對敵的時候不拚命的。哈哈哈。」

熊廷弼臉色巨變,他終於被周永春笑毛了,氣得摔門而去。

周永春不以為意地笑笑,經過這幾個月的同生共死的拚殺,他知道熊廷弼不會與自己反目成仇,氣一會兒也就沒事兒了。

嘿嘿,終於可以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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