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皇帝86(2 / 2)
「還有開原、鐵嶺等地呢。」
熊廷弼見王安支自己,很不滿地哼道:「這些事情我都有安排。」
王安也無法了。
在守城之事恢復到正常輪班狀態後,那些已經被熊廷弼訓練好的軍卒,用不著他多費心。軍營裡泰半是養傷的輕重傷員,還有什麼事兒,能給熊廷弼添麻煩呢?
城裡的百姓基本還都是留在家裡。雖然建奴的大軍撤走了,但是皇爺說了城門還是要封閉一些日子,不能讓沈陽城裡的百姓去給建奴送信。
但王安最後還是給熊廷弼找了件難做的事情。
「熊經略,咱家是陪著你去撫順還是留在沈陽呢?」
「你還是留沈陽吧。遼東的駐軍現在主要在沈陽和遼陽,你這個監軍跟著大軍在一起也不為錯。」
在熊廷弼的心裡,王安這人不壞,與自己也能聊得來,帶去撫順也沒什麼。可免不了就要給他撥些人做護衛。撫順丟失了幾年,百廢待興,還是不要帶個礙事的過去為好。留他與周永春一起呆在沈陽,什麼都是現成的,也說的過去。
「沈陽的奸細還沒鏟除乾淨呢。咱家還是跟你去撫順吧。」
熊廷弼立即瞪眼,「你是怕死不成?」
王安嘻嘻一笑,「咱家怕什麼啊。難道還有建奴的奸細能沖到咱家麵前行刺不成?咱家是怕你帶大軍去撫順的消息被奸細們傳過去,努/爾哈赤還不得帶兵去圍撫順啊。」
周永春見王安這樣說,也從自己的那些公文中抬起頭來。
「飛白兄,不如你幫忙清理沈陽城中的奸細,也算是讓我和王內相日後有個清靜的、安心的地方。」
熊廷弼深呼一口氣,知道自己在遼東唯二的倆朋友表麵上是煩了自己的打擾,但內裡還是為自己考慮的。故哼了一聲說道:「你倆就是看不得我有幾天的清閒。」
抱怨完了,他還是接了周永春手裡的清理奸細的事務。他有神宗賜予的「尚方寶劍」,還有遼東經略的名頭,該砍頭的可以按照戰時的規矩「先斬後奏」,倒不用像張銓那樣有後顧之憂。
當沈陽那裡再次人頭滾滾落地的時候,扈爾漢那一萬人除了少數墜在隊尾的逃脫了,其餘人等都交代在撫順的東門外。
努/爾哈赤才回到赫圖阿拉,還沒有來得及給幾個兒子舉喪呢,就接到從撫順逃回來的旗民報信,扈爾漢率領的萬名旗民在撫順的東門覆滅。
他晃了兩晃,嘴裡喊了一句「扈爾漢啊」,向後傾倒。
周圍的人趕緊搶上前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努/爾哈赤摔倒了。
扈爾漢和努/爾哈赤的情分很不一般。他幼年就跟隨父親歸降了努/爾哈赤,被努爾哈赤收為養子。努/爾哈赤把他和嫡長子諸英、嫡次子代善一樣地教養,諸英和代善也把他當成親兄長一樣地尊敬。不知底細的人會以為扈爾漢是努/爾哈赤親子。
扈爾漢長大以後,為報答努/爾哈赤的養育之恩,逢戰必爭先鋒在前,擁有無數的戰功。大金建國後,名列開國的五大臣,執掌鑲白旗,可見努/爾哈赤對他的信任和器重。
何和禮和安費揚古帶著人守在昏迷的努/爾哈赤的身邊。大妃烏拉那拉氏帶著幾個跟隨讓的庶妃為一夥,繼室大福晉富察·袞代因為已經封爵的兒子莽古爾泰的喪生,沒了昔日與大妃爭奪的氣勢。幾個側福晉圍在她的身後,才顯得她不那麼身單勢孤。
何和禮看著昏迷不醒的努/爾哈赤愁眉不展,去年春天費英東去世的時候,大汗就哭的幾次暈厥,後來病了一場,養了很久才恢復。這次扈爾漢之死的打擊更甚費英東,還有之前大汗強壓下去的四子一侄之死……
唉,如今的大金,大汗不能起來定奪大事,怕是很快就要回到幾十年前女真人互相殘殺的局麵。
安費揚古從得知長子和次子喪生後,整個人一直是勉強撐著的。守在努/爾哈赤床前半夜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何和禮,讓德格類也來守著大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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