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54.燙頭房（1 / 2）
超人再怎麼憤怒也改變不了現狀。克拉克·肯特惱火無比, 不知是因為自己的鬆懈, 還是果真欺騙了他的惡神……但他也實在無可奈何。超人咬牙切齒的向命運留言, 又指派出了三名氪星機器人。最後他還給弗瑞去了條消息——超人希望神盾局能替他保證他家人的安全。因為直至現在他都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還是『自己』……
他恨魔法。
克拉克捏緊拳頭。反復喘息了六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這個錯誤已被犯下，那麼好的。那麼很好——他必然要去找到洛基口中的那個『兄弟』。他必然要去搞清楚這該死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在此之前超人要先找到綠燈俠。
克拉克絕對的相信著哈爾。他不相信綠燈會對這兩個不速之客一無所知。但哈爾·喬丹卻並沒有通知他, 也沒親自插手此事。甚至就連他的氪星主腦都找不到綠燈俠的所在……克拉克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覺得哈爾可能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而不管那東西是什麼。他都要去攙上一腳。他現在——急需一個發泄口。什麼都好, 他不能一直維持著憤怒，他不該這樣。
可感情不是說控製就能控製的。那咬牙切齒的超人拔地而起，他甩開自己手上的氪星腕表。克拉克拒絕再聽那該死的『健康提醒』。他不想睡覺, 他不需要休息！
藍紅色的身影眨眼間便飛出了孤獨堡壘，消失天際。超人暫時離開了地球……而就在他離開地球的這近三十個小時裡。神盾的某處基地裡卻傳來了某人的哀嚎。
這人有頭發棕的紅色卷頭發。他穿著一身囚服, 被扣在一台光是看著就令人心升不詳的機器之中。也正是這台機器在折磨著他，。
這可憐的年輕人不住的顫抖著, 不住的哀嚎著。他是第一次坐上這個，所以還能叫的中氣十足……而他旁邊卻隻站著一名看守，這和本來使用這機器的『士兵』的待遇有著天壤之差。這看守是個黑色短發, 健壯而高大的特工。此時他正不知是憐憫，還是敬佩的看著這受刑的…理查德·瓊斯先生。
這折磨隻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布洛克·朗姆羅就不得不拉閘暫停。特工有些無奈的看著這滿身大汗、不停抽搐的年輕人。他看上去真的十分不好，幾乎都快要失去意識…
畢竟和那個『士兵』不同。理查德·瓊斯就隻是個普通人。而對普通人使用這個, 是真的會要命的。
「……你的忠誠真的令人印象深刻。瓊斯先生。」這青年喘的像是條上了岸的魚。裡克的眼中都在不自覺的流著淚。他的視線無法焦距, 牙關不住打顫。「你真的可以嘗試著放棄了。先生。你的努力已遠超常人，甚至都超越了不少特工……你是真該妥協了。而且也沒人會責怪你的。」
交叉骨履行自己的職責。他開口勸誘這綠巨人的好友。朗姆羅的聲音壓得很低，湊得也很近。但如果此時還有別人在場，就會發現這『特工』臉上的表情, 竟是十分的無奈。
這無奈中還夾雜著些許煩躁——因為叉骨知道，這根本就是在無用功。
「……你們……就是…每次……」裡克顫抖著、抽搐著。他虛弱極了，話都有些連不成話。甚至還有幾次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這樣……折磨，那個，士兵的嗎……」
他斷斷續續的所答非所問令朗姆羅沉默了一會兒。
誰能想到這原平民在受盡折磨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在關心那另一個櫃子中『士兵』的遭遇呢？反正叉骨他不能。雇傭兵都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這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是個輕鬆的活計。
「……我得說我對你有著些許敬意。瓊斯先生。」朗姆羅直言不諱。他無奈的離開瓊斯身邊，在這陰暗潮濕的房間來回踱步。「你是個戰士，瓊斯先生。你沒有戰士的體魄，但你卻有戰士的意誌力——但很多時候意誌力隻會讓你受苦，你明白麼？」
裡克還在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身體與精神。青年試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微微抬頭，看向那黑衣傭兵的方向……裡克虛弱的笑了起來。這笑容狼狽不堪，卻依舊帶著可怕的勇敢。
「受苦？……是啊受苦。」
「我在中東時……那群瘋子，那群，激進分子…他們往我頭上撒尿……他們說要閹割我……」他斷斷續續的，狼狽的喘息著。但卻還是堅持的說完了整句話。「那時我都沒有求饒……那時，我就做好了準備……我願意為朋友付出生命，
就算我的生命一文不值。」
裡克天真的、得意的望著朗姆羅。這眼神中仿佛帶著火焰，令叉骨不想與他對視。如果這傭兵是個容易惱羞成怒的人，那裡克瓊斯甚至可能會為此挨上一拳。
但朗姆羅的確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對這浩克的好友存有敬意。所以他就隻是沉默的移開了視線。傭兵也是真的十分無奈。
「即使這機器會讓你忘記你的朋友？」交叉骨倚在這洗腦機器的一角。他頭也不回的問道。「這甚至都不是威脅。瓊斯先生。現在您不妨回憶一下你與班納博士的過往……如果您的抵抗沒那麼強，說不定現在都記不起他的臉了吧？」
這話讓裡克悚然一驚。他驚愕又怨毒的看著那個黑色的背影。裡克這回是真的驚恐而憤怒。他張張嘴，真想立刻就叫罵出聲——但很快他就重新的冷靜了下來。裡克意識到，隻要自己表現出激動……那才會招致真正的危險。他表現的越是重視，這幫家夥就越是會拿這個來威脅自己。
「那不是挺好的嗎？」他發現自己不再磕巴了。他的身體正在緩緩回復。這機器簡直是魔鬼設計出的刑具。痛楚來的快，去的也快。「等我徹底忘記了班納……你們又要拿我怎麼辦呢？到時你們就要讓個一無所知的人去和浩克套交情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的再次笑了。瓊斯先生其實非常的英俊，但這幾個月裡他受到的驚嚇、受過的折磨……幾乎讓他消瘦的像是一具骷髏。
而這骷髏還在微笑。這笑容有幾分孩子氣，還有幾分自然而然的殘忍。
「而到了那時，我就沒用了——你們就會殺了我了。不對嗎？」
勇士的語氣甚至還帶著幾分期待。這讓朗姆羅再次在心底嘆氣出聲。這工作根本就是個玩笑。下命令的人這次是真的不智。折磨理查德·瓊斯隻會激怒他，隻會激起這鬥士的勇氣而已……哎。
交叉骨無奈的搖著頭。
「我是真的不想做這個。」
他的嘆惋聽上去有幾分偽善。
「因為我是真的不喜歡：沒法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