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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指尖輕挑著紅繩,繩結下相連的鹿角形狀的白玉墜在空中微微搖晃。

諶鹿看著這條自己從福利院出來後就從未戴過的玉墜,眸光淡漠。

自她有記憶起,這條玉墜就一直掛在她的脖子上。

幼時,她經常會做一些不著邊際的夢,夢想著或許有一天她真正的家人會找到她,從福利院把她接走。

可那麼多年過去了,夢始終是夢,她不再盼望有家人,也沒有再做那樣可笑的夢。

書房的窗半開著,晚間清涼的風吹進,帶動了掛在窗角的風鈴。

下墜的細薄木牌也隨風搖曳,上麵嫩黃色的筆跡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也依舊銘深。

諶鹿望著上麵幼稚的簡筆畫,眼前仿若又看到了多年前相依偎在一起的沈岑願和她拿著顏料在上麵塗畫的場景。

那麼久了,木牌上的兩朵向日葵依舊開的絢爛。

在書房一直坐到了深夜,諶鹿起身合上窗,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的指尖在那串風鈴上悠然的撥弄。

風鈴緩緩歸於寂靜,和這無人的書房漸相融合。

滿室的沉寂,隻留下了書桌上空盪的木盒。

劉瑄已經把車子停到跟前,諶鹿將輪椅小心停好,繞到沈岑願的身前,蹲下身細致的整理著蓋在她雙腿上的薄毯。

「姐姐,我抱你上車吧。

」動作自然的伸手將沈岑願額前被風吹的散亂的碎發捋到耳後,諶鹿抬頭看向她輕聲道。

沈岑願握住了她落在自己耳畔的溫暖掌心,輕笑著揉了揉諶鹿纖細的指節,「你可以抱動姐姐嗎?」諶鹿臉上和煦的笑容更燦,她哼笑了一聲,邊小心翼翼的從輪椅上抱起沈岑願,邊有些清軟的在她耳邊道,「姐姐不要小瞧我。

」沈岑願下意識的環著她的脖頸,被抱在懷裡的安心觸感讓她情不自禁的紅了耳廓。

落在諶鹿肩頭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了些軟嫩,意識到那是諶鹿的耳朵後,沈岑願輕咬著唇柔柔的捏了下指腹下的那團軟肉。

耳垂上傳來的癢意讓諶鹿臉上的笑愈加明媚,她眉眼彎彎的在沈岑願的指尖輕蹭,手下抱著她的動作卻依舊安穩。

尚澤沫一大早就出門打算去醫院看望沈岑願,為此還特意在路邊的花店買了束花。

手裡捧著花束,她信步邁向沈岑願的病房,但出乎意料的,病房門卻是敞開的狀態。

她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快步走進病房,空盪的房間內之後一名護士在整理床鋪。

臉上的表情陰鬱的像是暴雨前烏雲密布的天氣,尚澤沫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路過垃圾桶時,她看也不看的將手中的花束扔了進去。

陸景湉看了眼麵色不太好的尚澤沫,在心底冷嗤了一聲又移開了視線。

她當陸家是哪裡,想來隨時就來嗎?一點教養禮儀都沒有,明明約好的是下午見麵,尚澤沫卻一聲不吭的一大早就跑來她家裡。

幸好陸景澤已經去了公司,不然若是在家裡再看到尚澤沫,還不知又要再發什麼瘋。

「餵!你不打一聲招呼跑來我家就算了,現在又黑著張臉坐在這裡不說話,尚澤沫,你懂不懂禮貌啊!」陸景湉等了半晌都不見這人說話,忍無可忍便怒目瞪著她質問。

尚澤沫從思緒裡回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好整以暇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語氣淡淡的問道,「我上次給你的提議怎麼樣?」陸景湉聞言頓了下,她眸光微閃,眼底帶著探究的看向尚澤沫,「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的事情,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尚澤沫在她麵前提起讓她做好準備脫離陸家,雖然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可陸景湉是不會相信尚澤沫這種絕對的利己者會無條件的幫她。

尚澤沫扯了下嘴角,心底對她的防備毫不在意,「我需要錢啊大小姐,和你結成同盟,我能得到的好處可比以後隨便找份養家糊口的工作強多了。

」陸景湉似是被她的話取悅到,她眸中帶著輕蔑的神色上上下下的把尚澤沫打量了個遍,「看來你真應該感謝那次摔馬的經歷,把你那個隻知道無用的學習的腦子摔開竅了。

」尚澤沫任她打量,臉上掛著渾不在意的笑,她端起桌上的果汁輕抿了口,輕聲應和道,「誰說不是呢。

」陸禮剛回國的幾天都在調整時差,所以早上起的會晚一些,她下樓的時候剛好遇到還在客廳說話的陸景湉和尚澤沫。

陸景湉在家人麵前一貫維持著乖巧懂事,她笑著上前挽住了陸禮的手臂,「姑姑,早上好,昨晚休息的怎麼樣?」陸禮有些不自在的從她懷裡抽出自己的手臂,她不習慣和別人這麼親近,盡管陸景湉從小就這樣,但她還是習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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