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紀喬理直氣壯,花錢如流水補腎效果,可不能被馬桶水沖走。
裴多律沉著臉出來,「戒色?什麼色?」紀喬被裴多律眼裡的深邃驚得連連後退,膝彎抵到了床墊,沒有自戀到說是自己的美色,換個詞:「我說錯了,是禁欲。
」他嗅了嗅,嗅,洗手間好像沒有那種奇怪的味道,他誤會了?裴多律見他發覺,絕口不提他剛才等著紀喬掉進陷阱,反將一軍:「我發泄什麼了?」紀喬從「養腎第一」的狀態解除出來,臉上就燥得慌,「這個這個……」天吶,他怎麼汙蔑清正的裴多律縱欲。
裴多律大概是被紀喬氣瘋了,他聽見自己說:「你在以己度人?」禁欲是吧,行,看誰更能忍。
紀喬「咚」地坐在床上,熟悉的熱意從月要間攀爬上後頸,聲音都虛了下來,胡言亂語:「沒有,我就是擔心你,浴室有水屬陰,待久了損失陽氣……」冤枉起浴室來了,到底誰是吸陽氣的狐狸精。
裴多律暫時放過他,也放過自己:「行了,睡覺吧。
」紀喬:「好。
」等裴多律躺在床上,紀喬還看著他,他想抱著裴多律睡覺,中午那一陣的厚臉皮失效了,不好意思開口。
他想了想,推推裴多律:「你趴著睡。
」裴多律:「乾什麼?」紀喬:按摩要全套,我再幫你搓搓後月要。
先製造一點肢體接觸,然後趁其不備抱著就睡。
裴多律一時分不太清紀喬在補腎還是撩閒,身體比意識還快地執行了紀喬的命令。
五年前的一些條件反射。
裴多律因為不會哄人,在紀齊指點他買小布丁之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不要惹紀喬生氣。
紀喬雙手合十,在掌心嗬了口氣,搓熱之後放在裴多律後月要的位置,上下揉搓起來。
這下方就是腎,多麼對症。
裴多律後背覆蓋一層流暢的肌肉,線條悍利,寬肩窄月要,脊背挺拔,人魚線收進睡褲,像一頭伏地的猛虎,繃緊的小臂肌肉說明他沒有睡著。
裴多律閉著眼,不願做太多聯想,想了徒增煩惱,就當紀喬在他背上擀餃子皮。
反正五年前就把這顆腎送給紀喬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紀喬粗略擀了兩斤餃子皮,手腕發酸,裝腔作勢地抱怨一句我累了,下一秒倒在裴多律身上,手臂還繞在他月要間,假裝自己累趴了,一動不動,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一箭雙雕。
裴多律調整姿勢,讓紀喬窩在他懷裡睡覺。
紀喬任由裴多律動作,尋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溫度很高的掌心正好捂在小腹的傷口,撥都撥不下去。
一夜好眠。
裴多律卻睡得一般,紀喬後半夜睡沉了手就不老實起來,記著要幫裴多律保護傷口,但位置不那麼精確,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純屬折磨人。
後來裴多律乾脆禁錮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了。
清晨,紀喬在衛生間洗漱,裴多律在陽台冷靜。
這中藥確實有點厲害,連吃五天,裴多律每天倒掉的中藥越來越多,現在當著紀喬眼皮子底下也會作弊,再補要流鼻血了。
紀喬洗完臉出來,看見角落裡的虎皮蘭最近有點蔫,揪揪它的葉子:怎麼回事,明明土壤很濕。
」他沒有養花天賦嗎?裴多律麵不改色:「不知道,可能水澆多了爛根,晚上我給它換土。
」紀喬眼睛一彎,嘴角忍不住勾起,裴多律珍視他買的綠植,這感覺太好了,仿佛自己也被珍視了。
裴多律順勢道:「我去接你下班,一起去買營養土。
」「好啊。
」紀喬滿心歡喜,到時可以一起再挑一盆開花的盆栽,錦上添花。
裴多律:「不做飯了,在外麵吃。
」紀喬笑容一頓,怎麼又要花錢,裴多律一開口他就知道這頓飯便宜不了。
是因為有兩百萬的保險,裴多律變得敗家了麼?總是拒絕會被察覺端倪,畢竟他以前也愛下館子。
最近養身膳食過於清淡,到外麵打打牙祭也行。
我選地方。
裴多律:「好。
」連鎖飯店的預製菜難吃又貴,透著一股從冰箱裡端出來的迂腐,紀喬在楊姐飯館幫廚過,跑了幾年外賣,深諳此道。
他選了一家公司附近的東北菜,現炒且分量大,看著菜色就能感受到後廚熱火朝天大廚顛鍋的英姿。
老板不接受預訂,下班後,紀喬先去占位點菜,店裡生意很好,沒有包廂,食客全在一個廳。
下一桌就輪到您,這是菜單,請先坐一會兒。
紀喬坐在單人椅子上,點了鍋包肉、小雞燉蘑菇、醬大骨、溜豆腐、燉魚、涼拌菜。
服務員:您不是隻有兩人?我們分量很足,會不會太多了?當然多了。
可是他請裴多律吃飯誒。
紀喬提前結賬,清清嗓子:我跟你商量件事,我們吃完要走的時候,你幫我主動提打包,行不行?服務員秒懂,請心上人吃飯,點了一桌子吃不完,擔心打包會被對方覺得摳門,「您放心,我就說,我們店提倡光盤行動,建議顧客打包。
」「謝謝你。
」紀喬環顧一圈大堂,看看有沒有熟人,很好,沒有。
靠近立柱有一個雙人桌,一個大約五十歲的男人獨自用餐,長相儒雅但不算好親近,鬢邊零星摻著幾根銀發,身上一股學者氣質。
嗯?紀喬撓下巴,覺得有些眼熟,他對於過去的人十分警惕,怕不小心在裴多律麵前揭了老底。
他不經意地路過,去看人家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