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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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王妃就這麼抱著純王乾嘔了好幾聲。

初時, 長樂還以為開玩笑呢。

那個什麼……因純王殿下總是黏黏糊糊的,因此純王妃時不時就露出這麼一個表情和動作。

隻是看紅月乾嘔得臉色蒼白, 無力地歪在了軟塌上虛弱地喘息, 長樂就知道這不是開玩笑了。

「二皇兄把紅月嫂子惡心吐了!」

公主殿下嗷嗷叫著往外怒吼道,「快叫太醫!」她的天吶!著是什麼情況?雖然二皇兄大頭拱來拱去確實蠻惡心人的,可是也不至於把紅月給惡心得要吐啊。長樂就很同情地看住了自家二皇兄。

莫非這是婚變的節奏?

純王殿下被無力地鬆開, 趴在軟塌上一臉茫然。

說好的喜歡他撒嬌呢?

「你沒事兒吧?」見紅月臉梢兒都是白的, 純王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嚇得直哭,哪裡還顧得上被林如初給占了便宜清白不保呢?他伸手就把紅月給抱在懷裡, 見外頭匆匆有人去尋太醫了, 這才急忙給紅月拍著後背緊張地問道, 「有沒有好過一點?」

紅月抬頭勉強看了他一眼, 又垂頭乾嘔。

……

已經到了看純王殿下臉一眼就惡心的地步了麼?

純王殿下的心真是千瘡百孔了。

這大概真的要婚變了。

「我就說,二皇兄平日裡不能那麼嬌氣。」長樂也顧不得林如初了, 湊過去捧了茶水吹溫給紅月,看她接過來喝了,就帶了幾分擔憂地說道,「隻是我瞧著仿佛你很不舒坦, 怎麼瞧著臉色都變了呢?」

紅月的臉上很難看, 不然,長樂也不會叫著去要太醫。

「不知怎麼,一股勁兒的事兒。」紅月就虛弱地說道。

她歪在純王的懷裡,對長樂歉意地笑了笑。

「攪了你們的興致了。」

要不然, 就是純王殿下哭訴被占有了清白,就該純王妃出馬與林駙馬分個高下為自家王爺做主的劇情了。到時候還可以有長樂公主嗷嗷叫著為自家駙馬出頭,那真是一出出的狗血大戲啊。

可是如今因她,隻好全都消停了。

「這說的什麼話。什麼都不及你重要。」長樂壓住她,輕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楚三太太母女上門的。

「這時候還見什麼人?叫她們回去!」長樂對楚三太太沒有什麼惡感,隻是也沒有什麼喜歡得不得了的心,不管是不是無辜,那也是奪走紅月母女幸福的人不是?此刻正是紅月不舒坦的時候,她怎麼可能叫楚三太太來刺紅月的心,倒是紅月,臉色平靜地握住長樂的手。

「我等她許久了,叫她進來,我把話一次與她說明白,往後就再也不理會她。」

紅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黯淡。

純王有心想說什麼,隻是見紅月露出幾分堅定,就點了點頭,叫紅月靠在自己的身上。

楚三太太低眉順眼兒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見紅月再也不是從前做宮女時的肅靜,帶著幾分端方貴重地靠在臉色沉穩的純王的懷裡,純王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將紅月視作掌中珍寶。

她腳下就頓了頓,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她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是維護了紅月,可是人家純王妃壓根兒不需要好麼?

「給王妃請安。」她給紅月的母親的牌位請過安,如今,還要給紅月請安了。

「三太太來見我二嫂,是為了什麼呢?」長樂就在一旁開口問道。

見長樂一副緊張的樣子,楚三太太越發露出苦笑。

難道長樂公主覺得,自己能夠傷害到純王妃麼?都是女人,都是可憐的女子,她何必與紅月為難?就算是想要清算,她也該去找楚三,而不是同樣因楚三變得一生不幸,失去了母親的紅月。

「京中如今頗有傳聞。」

見純王與長樂都帶著幾分不耐,楚三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單刀直入,也不坐,直直地立在紅月的麵前輕聲說道,「傳言我家老爺當年謀害了王妃的生母。雖說沒有證據,可都說空穴不來風……我隻想問問王妃,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她緊張得渾身都在顫抖了。

楚怡默默垂淚,扶著楚三太太,唯恐她在紅月麵前厥過去。

「三太太來此,就是為了此事?」紅月看著楚怡央求投來的目光,卻覺得心裡一片堅硬。她沒有興趣認一個從未相處過的妹妹,更沒有興趣當做一切都不曾發生。

「求王妃給我一個答案。」楚三太太鄭重地說道。

她話音剛落,卻見門口匆匆地有一個侍女領著一個白胡子太醫進門,因這兩人進門匆忙,竟將楚三太太地撞得一個踉蹌,她叫楚怡驚慌地扶著,卻見那太醫已經沖到了紅月的麵前,叫純王給扣住了手。

「你給王妃瞧瞧!」純王拉著太醫的手就往紅月的手腕兒上摁去。

那太醫就很無奈了。

那個什麼……雖然號脈確實是按手腕兒,不過也得摁在脈搏上不是?

然而見長樂公主都湊過來,這純王與公主都很擔心,想到給這兩位診平安脈還算風光,油水兒也多,比同僚那位給三皇子看病的倒黴蛋兒強多了,老頭兒就忍耐住心中的腹誹,輕輕將手指搭在了紅月的手腕上。

扌莫了扌莫,他詫異地看了紅月一眼,臉上露出幾分謹慎。

「怎麼了這是?」莫非很嚴重?純王緊張得開始翻白眼兒了。

這瞧著純王妃沒啥事兒,純王殿下得先去見了祖宗。

「到底怎麼了?」長樂見這老頭兒再次慎重地將手指搭在紅月的手腕上,臉色凝重仿佛是比方才更加仔細,頓時也急了。她到底知道此刻不該打攪,屏氣輕聲,許久,方才見老頭兒吐出一口氣來,起身。

「雖然脈象細微,可是……恭喜殿下。」太醫就先當個一個報喜鳥兒。

「恭喜?」

「是喜脈,王妃這是有孕了。」

說起來,太醫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見純王呆呆地看著自己,仿佛呆住了,他遲疑了一下方才問道,「王妃的月信如何?老臣看這脈象,也該有兩月有餘,為何王妃自己沒有發覺?」

這還是不是個女人啊?

換了別人家的貴婦,月信一旦晚了些,早就歡天喜地去傳太醫問自己是不是喜脈了好麼?

這純王妃的心也太大了。

一邊說,太醫一邊用責備的眼神去看同樣呆住了的紅月。

紅月正將自己的手壓在小腹上,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說,我有孕了?」

她隻覺得整個人都在做夢,恍恍惚惚仿佛身在雲端,見那太醫再次點頭,又忍不住心中的恐慌,緊張地問道,「是,是真的麼?」她期待這個孩子太久,因此,當有了一點兒的消息,又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若太醫診錯了,她的希望一場空,她隻怕都要活不下去了。

「恭喜王妃。」太醫就急忙躬身說道。

「這真是喜事。」林如初就在一旁鬆了一口氣。

林大太太這兩年最糟心的就是紅月的孕事,唯恐宮中對紅月不滿,暗搓搓不知偷偷給紅月吃了多少的補藥,每回往寺廟中去,都會求一求送子觀音什麼的,虔誠無比。如今紅月有孕,林大太太可以放下一段心事了。

「王妃的月信……」

「她一向不準的。」純王頓了頓,就若無其事地說道。

純王態度含糊,那太醫也明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聞言就點頭不再追問。

長樂卻知道純王並未說實話。

紅月的月信,不止是不準,而是幾乎沒有。

大概是當年因紅月母親孕中一杯毒酒的緣故,也或許是早年流浪的時候身體沒有養好的緣故,也或許是更之後,紅月拚命地跟著皇家禁衛學習武功,因此傷了身子的緣故,紅月打從長大,就幾乎沒有月信。

也是因這個緣故,因此紅月才擔心自己根本生不出孩子來。

雖然趙皇後在宮中並未苛待紅月,還因此給紅月調養好幾年,可一直都沒有改變。

如今長樂聽到紅月可以有孕,隻覺得喜從天降。

「王妃這一胎脈象微弱,隻怕腹中皇孫也有些虛弱,多用些老臣給開的補藥,平日裡切忌焦躁發怒,萬萬不可多思多慮,好好在王府之中養胎。」純王殿下老大不小沒有兒子,這太醫自然也聽說了幾分,此刻自然十分慎重。

他再三叮囑,唯恐純王妃任性,把這一胎給鬧得掉了。

「你隻管開最好的藥。」純王也人在夢中的樣子,此刻隻知道抱著紅月傻笑了。

他抱著紅月小心翼翼的,比方才還要小心一百倍。

「快去宮裡送信兒報喜呀。」長樂喜上眉梢地叫道。

「哦哦哦。」純王連連點頭,一臉歡喜得不知該怎麼辦了的表情。

俗稱傻爸爸表情。

紅月臉色溫柔地看著純王,又輕輕地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都說了,不能傷心,不能哭。」純王急忙給她擦眼淚。

「我隻是,隻是太歡喜了。」紅月抱著純王低聲說道。

「我也很高興,嘿嘿,嘿嘿嘿……」純王頓時傻笑起來。

楚三太太抿了抿嘴角,手足無措。

在這純王府一片大喜的時間裡,她覺得自己的存在是這樣突兀而多餘,甚至是這歡喜之中令人不快的多餘的那一部分。她本想對紅月說一句恭喜,可是看著紅月露出淺淺笑意,抱著眉開眼笑的純王的時候,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紅月哪裡需要她的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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