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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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箭矢像是鬼魅一般從飛機外射了進來, 射穿飛機堅硬的金屬外殼, 在混亂的人群中取走那些劫機者的性命。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 已經有四五個劫機者倒下了, 可他們依然沒有找到凶手到底是誰。

一個人突然抓住了幾個人大喊了一聲:「我們藏在這些人裡麵, 看他怎……」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支透明的箭已經從上到下貫穿了他的整個腦袋。

熱血噴濺,身軀倒地,他手上抓著的兩個人被他壓在了身下,隻能無助地哭叫和哀嚎。

飛機內部的電路在這樣破壞性的攻擊中受到了損壞,燈光明明滅滅,更顯得陰森可怖

一個意識到自己已經身處絕境的劫機者抬起終於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他的手臂泛起了金屬的光澤——他是一個金屬強化係的異能者。

「來啊!有本事出來跟我打一架啊!」他咆哮著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他的手臂在變成了金屬之後能夠抗下子彈甚至炮彈的攻擊, 也是能夠將人的腦袋一拳打爛的絕佳武器。

就像現在, 他的手臂揮動, 幾個人匆忙躲避,似乎也躲不過被他打死的命運。

「藏頭藏尾的算什麼本事,有本事進了讓你爺爺我打一拳,來啊!」

一支箭從飛機外射了進來。

那箭通體透明, 像是脆弱的玻璃。

就是這樣的脆弱,穿透了飛機的外殼, 穿透了行李架裡麵層層的行李,穿透了那個男人的手臂。

他引以為傲的金屬手臂在這樣的「脆弱」麵前不堪一擊,那透明的箭矢從斜上方穿過他的手臂, 巨大到讓人難以想象的沖擊力把他的手臂徹底擊碎。

痛嚎聲還沒有出口。

另一支箭已經射入了他的月匈口,乾淨利落地取走了他的性命。

「他們是異能者。」

站在飛機的頂上,路俏手持長弓,箭搭在弦上,箭頭對準著她的腳下。

與巨大的飛機相比,她是那麼的渺小。

可她就是有能毀滅這架飛機的力量。

和拯救這家飛機的決心與自信。

她的話透過通訊設備傳給了地麵上的指揮部,羅老爺子立刻讓自己的屬下開始調查全國異能者的出入境情況。

這些人坐在隻是途徑本國上空的飛機上,卻在這裡生事,再加上他們提出的要求,這些都足以證明他們與國內一些不安分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目前發現十一個異能者,乾掉了六個,一個在開飛機,我需要能聯係到飛機內部。」

持著弓箭跑了幾步,路俏站在飛機的頂上根本看不到內部是什麼樣子的,可飛機內部發生了什麼,她一清二楚。

聽力,感覺,感知,戰鬥的本能,對異能者的了解情況……這些組合在一起,讓她能夠完成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這種事情被人們稱之為奇跡。

一箭射出,另一箭也在瞬息之間補上。

第一箭再取了一人的性命,第二箭是補上了第一箭在飛機上打出的口子。

不然在此時的萬米高空,光是氣壓的問題就能讓裡麵的一些乘客永眠在此了。

「乾掉七個了,還剩四個。」

路俏不知道是在說給通訊器的另一邊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打開艙門!」瘦高的男人對自己的下屬說道。

他的身上扛著一個清瘦的西裝男,正是他給自己尋來的最好掩體,

「老大,打開艙門,我們也就……」

「打開艙門,把人扔下去,外麵就一個人,我倒要看看,她是要救人還是殺人。」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中年男人往機艙的另一端看了過去,那裡有一群驚慌失措的乘客。

抓過幾個人當做掩體,又在頭上也頂了一個人,那個接受了命令的劫機者開始往機艙門的方向移動,

如果我們都不能活,那也都別活了。

他這麼想著,竟然覺得愉悅,死又如何,總有人要陪葬的。

這個人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為了推開機艙門而把身前那人往旁邊推了一下的瞬間,一支箭就這麼穿過了飛機的艙門,把他牢牢地釘在了上麵。

他用來遮擋自己的都是活人,此時他們四下散去,隻剩他自己腿無力地掙紮了幾下,就徹底沒有了氣息。

「第八個,還剩三個。」

即使知道外麵的箭似乎隻殺這些危及到飛機安全的人,飛機上的乘客們依然感到了無盡的恐懼。

這是一個和平的年代這是一個和平的國度,甚至可以說,人們在墜星之戰勝利之後真的已經太久沒有經歷過生與死的恐懼了。

現在真正的殺戮就出現在他們的身邊,在這殺戮之前伴隨著的是他們對自己生命安全的擔憂,當然,現在這種擔憂並沒有散去,隻是驚嚇更加占據了他們的思維。

所以即使死去的都是壞人,他們也依舊害怕,誰知道呢?誰知道下一箭究竟會射向誰?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想,在這次事情結束之後,自己的命運會有怎樣的改變。

「大家早上好,我是此次危機處理行動的特聘成員,軍銜上將。」

在所有人惶然的時候,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的在機艙內響起。

「我會盡最大可能讓大家安全回到地麵,當然,不排除為了防止該飛機造成更大傷亡而采取極端行動的狀況。」

如果說馮俊剛剛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還有那麼幾分的欣喜,現在已經變成了恐懼,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什麼叫「極端行動」?什麼叫「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那他怎麼辦?他這個被恐怖|分子當成了掩體扛在身上的人是不是也有更大的死亡的危險?

「現在,我需要要你們的幫助,這樣能讓我更好地對你們展開救援。」

女人的聲音冷靜沉著,仿佛他們並不是在一架被別人操控的飛機上,而是在討論怎麼能把晚飯弄得更好吃。

「所有人,靠著飛機牆壁兩側站立。」

「重復一遍,所有人,靠著飛機牆壁兩側站立。」

隨著她的話語,有人開始按照她說的做,人們不再擠成一團,也令人意外地開始變得安靜了下來。

「請放心,我能區別出所有的劫機者與受害人。」

這句話讓混在人群裡的某個人心下一涼。

「你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把安全交給我保護,要麼,有極低的可能,會被我當成劫機者的同夥一並處置。」

話音未落,又有一個劫機者的腦袋被箭打了個對穿。

「第九個,還剩兩個。」

通訊器盡忠職守地把她這句低語也傳到了機艙內,機艙裡的人動作突然就加快了許多,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隻恨飛機不夠大。

「你到底在做什麼?不是要跟裡麵的人渣交涉麼?怎麼好像你在威脅人質一樣」路俏的耳機裡突然響起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正是天詠,也隻有天詠才能這麼快的讓她能夠與飛機內實行通訊對接。

什麼?他該跟自己的姐姐置氣?拜托,他一直在苦苦等待一個能表現自己的機會,現在不出手什麼時候出手?

天詠正在試圖控製飛機上的操作係統,,因為飛機上的操作係統已經切斷了與外界的聯係,這一步他進展的比較緩慢。

「我在找人。」

所有無辜的人已經開始往飛機兩側牆壁靠攏,那些忙著抓人保護自己的劫機者們,根本就顧不上所有的人質了

他們隻能盡可能地抓住身邊的人擋在自己的身邊,以防止自己被已經變得神出鬼沒的箭輕易拿去了生命。

就像馮俊,他還一直都被那個瘦高的男人扛在肩膀上,神情灰敗。

「我要找的,那個幫他們把武器帶上飛機的人。」路俏是這麼對天詠解釋的。

早在發現這些劫機者大多是異能者的時候,路俏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機場的管控之嚴格那是毋庸置疑的。

能夠逃避這種檢查的隻有一種可能——這架飛機上有沒有被檢測到的、隱藏在普通人中的空間異能者。

普通的戰鬥型異能者路俏都能對付,那個空間異能者,才是她真正擔心的。

除了那個在開著飛機的之外,明麵上的劫機者隻剩下了那個高瘦的男人,現在的他像是把自己藏身在了一個由人的身體堆疊而成的碉堡中。

在他的身下就是飛機的地板。

他還有勝算,飛機還掌握在他的手裡。

隻要他願意,飛機上這幾百條人命還能跟他一起陪葬,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寬慰了一點。

「瘋子,現在除了你沒人能開飛機,她不敢動你,你把飛機往有山的地方開!」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三百個普通乘客和幾百名被關押的有危害社會傾向的異能者,你們應該知道哪個會被放棄。」

路俏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飛了上來,這架飛機早就被炮彈打穿了。

中年男人並不理會她,這種走狗又怎麼明白他們想要的是什麼,飛機上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錄了下來,隻要這架飛機毀掉,全世界都會知道這個國家對於異能者的態度是多麼的殘忍。

所以他們在飛機上沒有真正的去殺害什麼人,所以他們的武器隻有匕首。

這樣就能充分體現他們的可憐,

「姐姐,你周圍有電子信號傳出。」

「攔截。」

路俏在思考,剩下的兩個人她該怎麼解決呢?

一個已經用人質把自己團團包圍,另一個如果死了,這個飛機也就失去了控製。

殺一個人,可以把前者乾掉。

以整架飛機上的人命做賭注,她也可以殺死後者。

可她都不能,她必須要找到更好的方法。

開飛機的男人再次確認自己已經關閉了飛機上的信號傳輸設備,從對麵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之後,他們就不再與對方有任何的交流了,飛機定位都已經關掉,他此時開飛機,全憑心情。

老大讓他將飛機開到山區,他並沒有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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